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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农村轻喜剧)孙儿的孝道(二) |
【原创剧本网】作者:崔志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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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方富贵家、日内 方富贵:“振儿,这回来城里念高中,离爷爷近了,是住校还是来爷爷这里住?” 方振:“我不念书了,想出去打工挣钱。” 于秀丽:“振儿,你咋这么想,不念书可不行。” 方富贵:“振儿,爷爷知道你的难处,但是,不念书是不行的,你要是二十岁,不念就不念,现在还小呀!现在就想不念书,你想过没有?那是对家庭不负责任的想法。” 方振:“爷爷,我们那个家,姥姥姥爷明年都八十,老爷现在下不了地,爸爸有心想出去挣钱,走不了,外债一天比一天增多,您省吃俭用,把钱也都给了我们,爷爷,我现在是走投无路呀!” 方富贵:“无论咋着也得念书,就是不念大学,也要把高中念完。爷爷这里有钱,振儿,你知道吗?你的岁数太小呀!去哪里干活,老板也不会因为你岁数小而给你安排轻活。快回去准备,再有三天就开学了,爷爷这里还有两千元,是前几天卖杂粮的钱,开学那天我去学校,把费用给你交上。” 吃完午饭,方振啥也没说,无可奈何地上了自行车。
方继成家、日内 方振骑自行车到家,见院外有一轿车停着,急急进屋。 方继成:“两位老师,这就是我儿子方振。” 回头又和方振说:“这两位客人,这位是你高中的班主任,这位是校长,他们有话要和你说。” 校长:“方振,我们来是这么回事,听说你要辍学,我和你的班主任,昨天来你们学校搞一下调查,了解了一下你的学习成绩和在学校的表现,这里的老师和校长夸你学习和品德都不错。前几天国家下来文件,从这个学期开始,学校有特困生补助,我们调查回去后,经过评议,你符合条件,这样可以解决你的学费和书费问题,” 方振:“谢谢校长和老师的关心。” 班主任老师:“这是国家的事,不用谢我们。以后不要有辍学的打算,必须按时到学校报到。”
学校院外、日外 方富贵来到学校,还没进院,就被孙儿方振看见,方振急急地跑到爷爷身边。 方振:“我估摸着您这个时间到,就老向院外看。” 方富贵:“你咋估摸的?” 方振:“从方家庄到这里的公汽就是这个时间。” 方富贵:“走!领我去办公室,爷爷把学费拿来了。” 方振:“爷爷,不用了,国家给特困生补助,把学费和书费的问题解决了。” 方富贵:“那可太好了,现在这国家真好,给你留下五百元吃饭,爷爷一会就坐下一趟车回家了。” 方富贵从兜里往外拿钱。 方振:“爷爷,我留二百就行,太多了没用。” 方振从爷爷的手里拿过二百元,装在兜里。 方富贵:“星期天到爷爷那里去。” 方振:“一定去!爷爷,我有点疑问,这个学校我没来过,老师和校长咋知道我要辍学?又给了一大笔特困生补助?莫不是有人在暗中帮我?” 方富贵:“究竟是咋回事,以后慢慢的就会知道。”
方富贵家、日内 方富贵刚吃完饭,方富生、方富全、领邻村的姜成山来。于秀丽赶急烧水泡茶。 方富生:“老嫂子,泡茶的活让我来。” 方富生烧好水,泡茶。给这哥几个逐个地满上茶水。 方富生:“富贵大哥,我大舅哥来,是想求你有点事。” 方富贵:“这些年来,都没人求我办啥事,我也办不了啥事,除非是谁家有红白喜事,找我去劈柴、担水、刷盘子刷碗,其他的事没人求我。” 姜成山:“富贵哥,我今天来有这么个事,听妹妹说,你要把方家四散的骨灰归拢到一起,已经挪一个了,过些天还挪。我西山的坡地上,有你们方氏族里的两个坟,前些年就想找方家人说这事,就是不知找谁,因此耽搁了,现在国家有政策,凡是耕地里的坟,都迁往非耕地,我来找你,就为这事。” 方富贵:“姜成山,你说的事和我说不行,和我们哥几个没有关系,我们哥几个挪的骨灰,是我们这大支的。你说的,不是我们这支的,你找错人了。” 姜成山:“那是哪一支的?” 方富贵:“是方富中那一支的,他们那支有三位没在家,在外边工作,家里的就是,方富中、方富有、方富珍。他们哥几个是方富中说了算,要想办这个事,必须找方富中。” 姜成山:“那我去找他。” 方富全:“成山哥,那方富中不伦不类,好赖不分,又不好说话,不用说外姓人,就是我们本族的人,也很少和他办事,你不如算了。” 方富生:“去找方国华二叔,他是队长。” 方富全:“不可,找他事就多了,如果找他,他非得把事情推到村委会不可,方富中不怕官,不但解决不了事,会更麻烦。成山哥要真想办此事,不如找富业大哥,富业大哥办事会办,不单是方富中,和任何人都能说上话。” 方富生:“走!咱们去富业哥家,让富业哥陪咱们一起去找方富中。” 几个人离开了方富贵家,去找方富业。
方富中家、日内 一行数人,来到方富中家。 方富中:“方富生,你搞啥名堂,领这些人到我家来,有啥事?” 方富生:“富中,是这么回事,富贵哥和我们哥几个商量,把我们那大支四散的骨灰,归拢在富贵哥那啥也不长的荒地上,我们哥几个已经挪了一个,过几天还要挪那两个。现在来说,也符合国家优化土地的政策。我大舅哥西山的地头,有你们那支的两个坟,想找你商量也挪一挪,你找个地点,咱们把这事办了,以前咱们方家因为啥占了人家的地块,只因年代久远,现在就不说了,毕竟大舅哥和咱们不是一个村民组。” 方富中:“你们哥几个把我看低了,我能和方富贵相同并论吗?方富贵没事闲的,到四处修道,谁家有红白喜事把他找去,不是洗盘子刷碗就是劈柴,啥活没身份他干啥活。这回又琢磨着倒腾骨灰,羞死人,方氏家族的脸让他丢尽了。” 李翠兰:“方富中,你愿意参与你就参与,不愿参与就当哑巴,你说你不三不四地说这些话。人家方继梁的大舅看你像个人,才来和你说话,可你自己不拿自己当人。” 方富中:“你个老娘们家家的,别参与这些事。富业哥,你陪着来,我高看你一眼,就不说别的。我才四十岁,那两个坟已是前两辈子的事了,究竟是不是我们这支的,我也不知道。姜成山大哥,咱们亲戚里道的,我就不说别的,这么办,方富贵要说放他那里行,你们就放到他那里,方富贵要说不行,你们就把骨灰扒出来扔了,或是把坟包一平,就种地,我二话不说,反正以后不影响你们种地就行。” 李翠兰:“富业哥,你们别生气,他们这支远处的不说,跟前的还有方富珍、方富有,他们的岁数都比方富中大,再找他们商量商量。如果他们也和这个不要脸的人一样,说一些不要脸的话,成山大哥就随便吧!” 姜成山:“那我们再去找方富有和方富珍说说。” 方富中:“你们根本就不该来。” 方富业:“富中,如果哪一天挪时,你帮忙捡一会骨灰行不?” 方富中:“大哥,你咋这啰嗦!有那功夫还不如打两把扑克,玩一会麻将,那两个坟,从来就没人填过土,其实,直接在上面种地比啥都强,多此一举。” 方富业:“富中,今天的事,如果就咱们家园的的哥几个,咋说都行,人家富生的大舅哥来办事,你咋还学着又臭又硬又不是东西了。” 方富中:“男子汉大丈夫,办点大事,我最见不上那些不看大方向,尽办钻牛角尖事的人。” 方富全:“富业哥,快走!再不走太阳就往北走了。”
方富贵家、日内 方富业、方富生、方富全、姜成山,一行数人又回到方富贵家,方富贵迎进屋里。 方富贵:“咋样,方富中咋说的?答应了吗?” 姜成山:“一句好听的话没有,不但如此,我们又找了方富有、方富珍、那两个人说的话和方富中一样,也没有好听的。” 方富贵:“要我说算了,别想那事了。” 姜成山:“不行,咋也得挪,出于对逝者的尊敬,你那里接受,就埋到你那荒地上,你那里如果不接受,我就挪到别处,这样,以后种地机械化了,方便,我要直接平了种地,不但外人笑谈,主要的是对不起你们方家的人,让我妹妹以后没法说话。” 方富业:“富贵哥,不管咋地,那坟里埋葬的也是方家的人,这事我就替你做主了,中也得中,不中也得中。姜成山,你们就把骨灰埋在富贵哥的那荒地上吧!哪天干,我和富贵哥去划一下地块。” 方富贵:“既然你们哥几个都在这,我还能说啥。不过,我可啥都不管。” 方富生:“大哥,不用你管,你只要画出地点来,我帮大舅哥。不就是捡骨灰吗!反正是方家的人,我啥也不在乎。” 方富全:“大哥,你找人做骨灰盒,等挪了第二支的那两个,把咱们这支的那两个也挪了算了。” 方富贵:“那就依你们。”
方富贵的荒地、日外 姜成山找了几个人帮忙,把骨灰埋上。 方富贵、方富生、方富全,哥几个把骨灰从别处用简易的骨灰盒装来,也在这里埋。 方富贵的荒地上,一共是五个坟包。
村当中的柳树下、日外 秋收还早,人们没啥活,聚在这里东家长西家短的谈古论今。 甲:“方富贵这是想做啥,开天辟地以来,还没有这样傻的人,闹闹哄哄地,把那些不相干的骨灰归拢到他那荒地埋了,他图个啥?” 乙:“要我说方富贵是吃饱了撑的,他是看别人的荒地栽的树都成才了,他的荒地啥都没有,这才弄几个坟包包。” 丙、小声地说:“听说那荒地不是他的,开始单干后,分那荒地时叫别人调……” 有一人上前把这人的嘴捂住。小声:“咱们各扫门前雪,别说这事。”
方富贵家、日内 于秀丽:“你这穿戴整齐想去哪?” 方富贵:“去学校,看看孙子。” 于秀丽:“上个星期看了,还去,去多了会惹人烦。” 方富贵:“明知别人烦也得去,我并不是单单看孙子,是不放心继成,儿子的家时时在我心中。” 于秀丽:“吃了饭再去吧!” 方富贵:“不行,下趟车就是下午了。”
学校、日外 方富贵没有进学校的院内,在院外向一名学生招手,那个学生来到老人跟前。 方富贵:“你给我喊一声方振。” 那个学生:“方振吃完饭就走了。” 方富贵:“他去哪了,你能领我找他吗?” 学生:“能,跟我走吧!” 那个学生领方富贵来到学校东边的一个院子。 学生喊:“方振,有人找你。”那学生见方振出来,回学校了。 方振:“爷爷,您咋知道我在这?” 方富贵:“刚才的那个学生领我来的。” 院里有一位四十五六的男人向方富贵走来。 方振:“爷爷,这位是这个饲料厂的冯老板。”又接着说:“这老人是我爷爷。” 冯老板和方富贵握手,让到屋里。给方富贵泡茶。 方振:“爷爷,冯老板可好了,经常给我买学习用品,还喊我来他家吃饭。” 冯老板:“你这孙子,天下少有,没课时经常到我这来,啥活都帮我干。他到我这里,实在的就像我的亲弟弟一般。” 方富贵把孙儿拉到院外说:“振儿,家里啥样?我惦记你爸爸呀!” 方振把头低下,掉两滴泪,说:“还能咋样,姥爷姥姥天天闹病,姥爷比较严重,爸爸说,过些天再不好就去住院。爷爷,我一点念书的心情都没有。” 方富贵:“孩子,别那样说,天空中的云层再厚,也会有晴天的时候,” 方振:“爷爷,您也老了,不要太为我们家挂心,要保重身体。” 方富贵:“孩子,你说的不对,咱们两家其实是一家。” 方振:“爷爷说得对,咱们是一家。” 方富贵:“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听了就少惦记,我回了。” 冯老板见方富贵要走,说:“老爷爷还没吃饭吧!要不咱们吃点饭去?” 方富贵:“已在家吃过了。”
方富贵家、晨内 于秀丽:“这都过了小年了,每年不管是有东西没东西,过了二十儿子媳妇准来,今年咋没来?” 方富贵:“就是继成没时间,振儿也应该来。再等两天不来,你应该坐公汽去看看。” 于秀丽:“要去也是你去,那两个老将都下不了地了,我去咋说。” 方富贵:“我这心里总是长草,要不明天我就去。” 于秀丽:“你手里还有多少钱?去时给儿子拿点钱才对。” 方富贵:“我手里哪有钱,粮食一点没卖,这些天我花钱都是和别人借。” 于秀丽向院外看了看说:“院外停下一个摩托车,你出去看看。” 方富贵还没下地,来的人已经进了屋。方富贵一看,原来是孙儿和李青山。 方富贵:“振儿,你们这早来,有啥事吗?” 方振低头不语。 方富贵:“李青山,到底啥事?” 李青山:“老哥哥,我就直说吧!我姐夫入院十几天了,家里没钱,一开始去,我给拿两千,昨天,王强给拿两千,估计还不够,实在没有办法了,继成叫我和振儿来,说叫老哥哥想点办法,振儿我俩来就为这事。” 方富贵:“你们稍等一会,我去去就回来。” 过了一会,方富贵回来,把手里拿着的钱,给了孙子。 方振:“爷爷,这是多少?” 方富贵:“这是三千,不够再来,爷爷再想法。” 方振满眼是泪的说:“爷爷,这些年您老付出的太多了,在学校给我的钱您都不叫我和爸爸妈妈说,您岁数大了,可千万要注意身体,再有两年半,我就高中毕业了,到那时我出去打工挣钱孝敬爷爷奶奶。” 李青山:“以后的事,你们爷俩以后再说,咱们走吧!医院的人还等着钱呢。” 方富贵:“咋没来县医院?县医院咋也比乡卫生院医疗条件好。” 李青山:“在乡的医院,离家近,因为家里还有一个病人,再说,姐夫的治疗也是县医院去医生。” 方富贵:“你们先走,一会我坐公汽,去看看亲家。” 方振:“爷爷,您也岁数不小了,别去了。”说完,两个人上了摩托车。 方富贵和于秀丽送出院外,看着摩托车远去的背影,都叹了一口气。 于秀丽:“你在谁家借的钱?” 方富贵: “是在方富业家借的,他把钱放在我手里的时候说,这就是春天时你诉说了你的苦衷,要不然我不会借给你。” 于秀丽: “你咋还人家?” 方富贵:“过几天卖了玉米就能还他。多亏这几年粮食涨点价。” 于秀丽:“当初你逼着儿子再去那家,闹的儿子有了把柄,没有钱花就来找你。” 方富贵:“如果不逼着他回去,你有这个懂事的孙子吗?这个孙子是咱们拿钱买的呀!” 于秀丽:“你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孙子身上,让儿子在那里受憋屈,是不公道呀!如果孙子不领你的情我看你咋办?已经离七十不远了,还能跳达几年?” 方富贵:“其实咱们两个人都没病,要是有一个有病的,现在就不行了。你没看有的人还不到六十就吃止疼药顶着干活了。认命吧!真要是孙子也不行,那就只有自杀那条路了。” 于秀丽:“自杀是你的事,我可不犯傻,真要自杀了,儿子的脸面往哪放?你以为那是光彩的事吗?” 方富贵:“到哪河脱哪鞋,到啥时候说啥话,真正到一定的地步,啥路都得走。” 于秀丽:“你不说去看亲家吗!快吃饭,吃完饭好去坐公汽。” 方富贵:“这都二十几了,也不知这个年儿子咋过?”
医院病房、日内 胡有信躺在病床上打吊针,方继成和方振在病床边。方富贵进病房来。 方振:“爷爷,不叫您来您咋来了?” 方富贵:“来看看你姥爷,不来在家惦记。” 胡有信听有人说话,睁开眼,把手伸出来,方富贵急忙拉住胡有信的手,说:“老哥哥,感觉好些了吗?” 胡有信点点头说:“好啥,这个年不知能过去不能过去。一个人病还不行,两个人都闹,富贵老弟,你说,你嫂子我俩走后,扔下一大堆外债,继成和秀芝咋过?” 方富贵:“老哥哥,你不要乱想,以后他们自有过日子的方法。” 胡有信:“哎!本来就没有底子的日子,你嫂子我俩又这么折腾,老弟。我临死都闭不上眼呀!” 方富贵:“老哥哥,这都是你的失误,要是一开始找一个有能耐的姑爷,一定比现在强。” 胡有信:“老哥哥,你可别那么说,现在的困难日子,都在我的身上。人们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点也不含糊,这两年我一直的在自责,从打继成来我家,我就把小心眼的过日子方法,压制在继成身上,可一年后,因为给王强干活,我们生气,他回家那趟回来以后,姑爷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老弟,不知我说的对不对,我的错也许就在这里。” 护士进来打吊瓶。 方振:“爷爷,老爷今天说的话太多了,您也到走廊的长凳上歇一会。” 方振搀扶爷爷走出病房。
单成玉家、日内 单成玉:“青青,方振那小子今天自己在家,你去把他叫咱家来吃午饭。” 青青:“昨天还是他姥姥他俩在家。” 单成玉:“今天早晨我看见方继成找个车,把方振的姥姥也弄去医院了。” 青青:“我不去,从打开学到放寒假,这一个学期,他没和我说几句话,有时我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我。有两个好不错的女生,见此情景,都说我是贱皮子。” 单成玉:“真要那样,你更得去,他那么办,是不愿意让你掺和他家的困难局面,说明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他和别的同学关系啥样?” 青青:“平时和别的同学也不爱说话,总是沉默不语,和僵尸一般,只有他爷爷去学校找他,才有一点笑摸样。” 单成玉:“青青,你不去叫他,一会我去,不能让这孩子憋屈坏了。以后还真的多帮一些他们家。就因为你们的这层关系,他爸借钱都不和我借,昨天我问他,他才说钱不够,我给他爸拿三千。再有两天就过年了,莫非说他们家还在医院过?” 青青:“爸爸,难道我错怪那小子了?” 单成玉:“青青,先前爸爸对你严厉,那是你岁数小,爸爸怕你误入歧途,这一年来,我仔细地观察,方振那小子确实行。快去,让他锁上大门,来吃点饭。一个人在世上要生活很多年,别看他们爷几个现在一时的生活艰难,这时多帮帮他才对,方振不是庸俗的人,不定哪时翻盘,就会一鸣惊人。” 青青:“我听爸爸的,不用您去,我去把他拉来。” 过了一会,方振和青青进屋。 单成玉:“这孩子,咋还用招呼,你自己在家,到吃饭的时候自己就来。” 方振:“大伯,我已经做熟饭了。” 青青:“爸爸,他又骗您,进他那屋冻得慌,也许早晨都没烧火。” 田桂花:“振儿,前几年青青你俩好,我们没多想,就以为在一起念书,夏天时把事情挑明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你来这里该吃就吃,该用的东西就拿,以后千万别见外。” 青青:“他不来,是我生生地把他拽来的。” 方振:“大伯、伯母、这半年来,我没和青青说几句话,我是想,你们家的人应该改变初衷,以前我们不懂事,再有两天就都是十八岁了,已经步入了成年。就您们家的生活条件,供青青念大学,是轻松的事。再者说,如果不念大学,给青青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总比跟我强。” 青青:“方振,这半年来你不理我,原来是这么个目的。” 单成玉: “振儿,人过日子是三起三落,不要看暂时的困难。要有勇气,有信心和力量,将来一定能把日子过好。” 方振:“大伯,我们家的困难不是暂时的,爸爸把姥姥姥爷养老送终后,家里已是穷途四壁,爷爷奶奶那就要衰老的身体,时时让我揪心。爷爷奶奶没有存攒,这些年种地卖粮的钱,全给了我们家,可妈妈对爷爷奶奶的疏远,让我心中不舒服。以后的路,我都不知咋走?因此,我要拒绝你们家的婚事。” 方振讲着自己的心里话,讲着拒绝婚事的理由,讲着讲着,竟然哭起来。青青把自己的手绢递给方振,让他擦泪。 单成玉:“振儿,你说的这些,大伯都知道,但是,大伯今天要严厉地和你说,作为男子汉,这些困难不是思想消极的理由。你要鼓起勇气,面对现实,高中毕业后,大伯供你念大学,将来定会一鸣惊人。” 方振:“大伯,有个疑问,这次学校给的特困生补助,是您帮的忙吧?” 单成玉:“是!是我的一个朋友王师傅,和我一起去的。那天我们去学校,本打算把学费替你交了,没想到学校有特困生补助项目,我就和校长说了你家的困难情况,没想到还真解决了咱们的难题。这里边也许有王师傅的面子。” 方振:“王师傅是干啥的?” 单成玉:“王师傅是司机,学校扩建运建材的活,大部都是他干的,因此,王师傅和学校有特殊的关系。” 方振:“谢谢大伯了!不过,我总觉得打工挣钱比念书实惠一些。” 田桂花见方振有了点笑摸样,赶急说:“都午歪了,快吃饭吧:”青青拿桌子,拿碗,几口人开始吃饭。
医院病房,日内 胡有信夫妻二人,在两张病床上,医生来给输液。 方继成 :“秀芝,你回家吧!马上就元宵节了,过了节振儿就上学了,把他的衣服洗一洗。” 胡秀芝:“你自己在这里行吗?” 方继成:“振儿一会就来。” 胡秀芝:“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方继成:“振儿在他爷爷那里拿来的就要花没了,单成玉给的还没花。快走吧!马上就晌午了,也不知振儿昨晚回家吃没吃饭?” 胡秀芝走出病房。 方继成趴在岳母耳边小声地说:“妈妈,想吃点啥?” 胡有信老伴:“问你爸,你爸说吃啥就吃啥。” 方继成又小声地问岳父:“爸爸,想吃点啥饭?我去买。” 胡有信:“你买一碗面条,你吗我俩一人半碗就够了。” 方继成:“我这就去买。”
医院外面,日外 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说话。方继成在小吃部买了两碗面回来,走到说话的两人跟前,惊讶地说:“大舅啥时来的?” 于常有:“刚到,来这里和老张办点事。” 方继成:“大舅,您们先说话,我把买的饭送回去,再出来说话。” 老张望着方继成离去的背影说:“这个人是你的亲戚?” 于常有:“是亲戚。” 老张:“这人真不容易,岳父岳母都在病房,每天最低得花二百元,从腊月十五就来了,还不知啥时回去?” 于常有:“老张,我今天有点别的事,咱俩说的事过几天我再来说。” 老张:“你这人,说话办事没头没尾。” 于常有没等老张把话说完,匆匆地走了. 方继成从医院出来。一看老张自己在那里站着,说:“我舅舅去哪了?” 老张:“那是你的亲舅舅?” 方继成:“是亲舅舅。” 老张:“他听我说,你的岳父岳母都在病房,一天得二百元的开支,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方继成的双眼立时湿润,像是对老张,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舅舅是怕我和他借钱呀。”
学校院外、日外 方富贵向院里的学生摆手,院里的一个学生来到方富贵面前。 方富贵:“你去给我喊方振一声。”学生点头。 方振从教室里出来,向学校的院外走来。 方振:“爷爷,我已长大了,可别总惦记我” 方富贵:“也不全是惦记你,有一半是惦记你爸呀!家里的事啥样?” 方振:“姥爷在元宵节后去世了,因为您岁数大了,也就没告诉您。现在姥姥还在医院,爸爸妈妈急的团团转,我说不念书了,爸爸不同意,其实我现在身子在学校,心哪能在书上。 方富贵听了孙儿的话,滴下了眼泪。 方富贵:“孙儿呀!你们家的事我能不操心吗?咱们本来就是一家。再说,我和你爸有约定呀!” 方振:“爷爷,啥约定?” 方富贵: “在你满月的时候,你爸在爷爷手里拿了五百元钱,请满月,你姥爷说你爸不过日子,掀翻了吃饭的桌子。你爸想回方家庄,被你舅爷和王虎骑自行车追回去了。一个月后,只因给王强收一天玉米,又生气,这回走着回家,凌晨一点到家,说啥也不回去了。后来爷爷反复地做你爸爸的工作,你爸说,他们家的人目光短,只看眼前,不看大方向,以后 把日子过穷了咋办?爷爷说,为了养我的孙子,无轮如何你得回去,没钱回来,爸爸给你,因此,你爸才委曲求全地回去。” 方振听了爷爷的话,抱着爷爷哭起来。 方富贵抚摸着孙儿的头发说:“振儿呀!你们家的事我能不操心吗?我和你爸的这个约定,有谁能知晓呀!” 方振:“爷爷,放心吧!孙儿一切都明白了。”
方富贵的表弟郭志家、日内 方富贵听孙子说,儿子还缺钱,为了给儿子筹钱,离开学校后,向邻村表弟郭志家走来。 郭志家是机车修理部,院里有一台农用车,还有一台松花江。 郭志见表哥来,迎进屋里,泡茶相待。 郭志:“表哥,咋没上午来,上午来咱们中午喝两杯。” 方富贵:“晚上不走,有多少酒也喝得下。” 郭志:“表哥,一言为定,晚上真不走。” 方富贵:“表弟,你这院里这么气派,一年收入多少钱?” 郭志:“没算过,反正一年不得闲,有运输的活,跑一趟,现在没有太多运输的活了,就在家修车。没有太多的意思,就是闹点零花钱。” 方富贵:“分田单干后,闹到你这种地步的人很少,别不知足,相当不错了,我有你这样的表弟,都感到荣幸。” 郭志:“惭愧!惭愧!比人家开公司当老板的,差远了。” 方富贵:“你就别耍嘴皮子了,我来是求你点事。” 郭志:“啥事,你说!” 方富贵:“我想和你借点钱。” 郭志:“大哥,你一不盖房子,二不娶媳妇,借钱干啥?” 方富贵:“你表侄方继成那里的日子出了危机,他的岳父住了两个月的院,前几天走了,现在他岳母又住院,太缺钱了,你给拿点,我秋后卖了粮食还你。” 郭志:“大哥,不是表弟不借给你,从古来就有这样的说法 ‘六十不借贷,七十不还钱’。” 方富贵:“你这是啥歪理?” 郭志:“表哥,我说的一点也不是歪理,人到了六十岁,以后一天比一天不行了,一旦出现意外,人家借主和谁去讨要?人到了七十岁,欠谁的钱也不自己去还,你还了,人家不承认,你上气不接下气的咋和人家说理?” 方富贵指着郭志的脑门说:“你不要隔着门缝把人看扁了,人只要不断这口气,是吉是凶谁也定不下来,你就知道你总是有钱?” 方富贵说了一句气话,愤愤地离开了郭志家。 郭志看着表哥走远了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都老气横秋了,还牛啥?如果把日子过得像点样,儿子不到别人家,咋也比现在强,要完蛋了,还借钱给儿子,没有那个说。” 方富贵正往回家的方向走,忽听后边有一人喊自己:“大表哥,来家里坐一会!你只看见大表弟,就没看见二表弟?” 方富贵回头一看,喊自己的人,原来是二表弟郭峰。 方富贵:“郭峰,不想去了,一会太阳落山了,十多里路,再耽误一会就黑天了。” 郭峰:“你大表弟有钱就去,二表弟穷,就相远了?” 方富贵:“郭峰,你别嚼舌,天晚也去坐一会。”
郭峰家、日内 方富贵郭峰两人进屋来,躺着的郭峰媳妇艳丽,挣扎着坐起来,说:“我这不能动的身子,让表哥见笑了。” 方富贵:“他二婶,别那么说,吃五谷杂粮,谁还不生病。表弟,弟媳是啥病?没好好治一治吗?” 郭峰:“他二婶的病是类风湿关节炎,膝盖总是积水,到大医院看了,并且做了手术,回来还是不行。” 艳丽:“人的命运是没法抗拒,你表弟为了给我治病,把大拖拉机都卖了。” 郭峰:“艳丽,别和表哥诉苦了,表哥比咱们还难。表哥,到我大哥那里办啥事了?” 方富贵:“说起来有点惭愧,现在你表侄继成那里,岳父岳母都闹病,他岳父元宵节后去世了,他岳母还在医院,我觉得你大哥拿个四千五千的可以,就来问问。” 郭峰:“我大哥给了吗?” 方富贵:“你大哥说,六十不借债,七十不还钱。” 郭峰:“表哥,我就是没有,要是有,你就是八十岁来了,我也给你。这几年你弟媳闹病,把日子过惨了。” 艳丽:“表哥,我们已是三年没去你们家了,实在亲戚,理应常来常往才对,你表弟说,把日子过穷了,没法在人眼前说话。你可别怪我们不到表哥家去。” 方富贵:“弟媳说的太对了,作为哥哥,也有同感,理应常来表弟家串门,一大捺远的地方,却几年都没来。” 艳丽:“表哥说的不对,我们岁数小,理应我们去看哥哥,” 方富贵:“表弟、弟妹、你们不要再说,再说羞死我,我的亲姑姑在你们郭家的地上埋着,难道说我不应该多来几趟?” 艳丽:“郭峰,今天和大哥说话投缘,去买点东西,今天不让表哥走,多说一会话。” 方富贵:“弟媳不说,我还忘了,现在快黑天了,别留我,留也不住,进屋来说几句话,距离拉近了不少,我走了,回晚了你们嫂子惦记。” 方富贵离开二表弟家,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方富贵家、夜内 已经黑天了,方富贵还没回来,于秀丽在大门外焦急地往远处看,不住地自言自语:“这老头子,咋还不回来,岁数大了,白天走路都磕磕绊绊的,一会啥也看不见了,咋回来。” 黑天了,方富贵远远的看,有人影在自家大门口晃动,紧走几步一看,原来是老伴。大声地说:“这都黑了,你不在屋里,在这站着干啥?” 于秀丽:“你个老不死的,咋这时才回来?你就不知道别人惦记你?” 方富贵:“就因为怕你惦记才回来,要不就在外边住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开始吃饭。 于秀丽:“你这是去哪了,这晚才回来?” 方富贵只管低头吃饭,没言语。 于秀丽见方富贵不回答自己的问话,也就没再问。 方富贵每天吃完饭都看一会电视,今天特别,老伴收拾盘碗的时候,方富贵拿来被子一声不响地睡了。 于秀丽收拾完碗筷,进屋一看,方富贵把头扎在被子里睡了,把被子拽过来,扔到一边,说:“方富贵,你要把我闷死,说,因为啥黑天才回来,中午没吃饭就去了学校,从家到学校,一共八里地,还坐了公汽,你到底去哪了?中午饭在谁家吃的?撅着嘴和谁生气?” 方富贵坐起来,叹了一口气说:“哎!在学校,孙儿又哭了,现在他爸爸是一筹莫展,前几天孙儿的姥爷去世了,他姥姥又住进了医院,现在继成手里一点钱也没有,我离开学校,左思右想,去了表弟郭志家,满以为稳妥的事,你都不知表弟咋说的。” 于秀丽:“郭志咋说的?你可想好了,郭志可是你的亲表弟,他妈是你亲姑姑。” 方富贵:“老一辈人说,是亲三分向,是灰热其土。现在才知道,人情交往是看人下菜碟。我刚说和他借钱的事,他就说,六十不借贷,七十不还钱。咱们到底是老了,还是因为穷,借点钱就这难?我从郭志家出来,二表弟把我叫去他家,二表弟倒是说得很好,就是没有钱,日子过得也挺困难的。” 于秀丽:“你中午饭在谁家吃的?” 方富贵:“谁家也没吃,从学校到郭家店,十几里路,已是下半晌了,在两个屋各说一会话,没到家时太阳就落山了。” 于秀丽:“老头子,你咋就这让人不省心,中午饭没吃,走三四十里路,这究竟是为了啥?” 方富贵:“为了啥?为了我那在困境中度日的儿子呀!” 于秀丽:“好心眼的人多了,说千道万,你就是没遇到好说话的人。” 方富贵:“老伴,你既然这么说,我叫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能借来钱。” 于秀丽:“你说的是谁家?” 方富贵:“你弟弟于常有家,他养了三十多头牛,是他们村里有名的富户,不用说四千五千的,就是一万,也拿得来。” 于秀丽:“也没准,我已经三年没回去了,弟弟也三年没来了。” 方富贵:“不管咋着,你明天都得去试一试,哪怕是说点小话也行,因为那是你弟弟。”
公交车站点,日外 在村边公交车站点,于秀丽下了车。 有一老人大声喊:“秀丽!都几年没见你了。” 于秀丽抬头一看,是自家的堂叔。 于秀丽上前拉住叔叔的手说:“叔叔,都快八十了,身体还这样硬朗,真是孩子们的福气。” 叔叔: “回来看看对呀!看看你弟弟和弟媳的日子是咋过的,于常有这几年发了,孩子在外边挣钱,他们在家里挣钱,一般的人都不能和他平起平坐了。去吧!如下午不走,晚上去叔叔家。” 于秀丽和叔叔挥手告别,向自己家里走去。
于常有家、日内 兄弟媳妇见大姑姐来,迎进屋里。 兄弟媳妇:“姐姐很长时间没来了,要知姐姐来,提前准备点好吃的!” 于秀丽:“不管是老姑娘还是年轻的姑娘,回娘家没有挑吃喝的,古人都说,扶着水缸也能住三天,我兄弟媳妇养一圈大牛,咋也不能让我扶着水缸吧!哈哈!” 兄弟媳妇:“姐姐说见外的话了。” 于常有在牛圈清粪,见姐姐来,笑呵呵地进屋。 于常有:“我都二三年没去姐姐家了,都很想姐姐姐夫的,计划过几天去,没想到姐姐来了,你们姐俩说话,今天的饭我去做。” 于秀丽:“刚说完,住娘家不挑吃喝,啥饭都行。” 于常有:“现在的社会,已不是咱们小时候了,有时候烟囱不用冒烟就吃饭。” 丰盛的饭菜,让于秀丽目不暇接,虽然改革开放这些年了,不知道别人家的生活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反正跟着方富贵是很朴素地。 弟弟、弟媳、热情的不断往姐姐碗里夹菜,使得于秀丽不自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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