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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牛学话

时间   过去。

地点   大户人家院内

人物    阿牛——雇工。50岁。男。老实。

           小姐——大户人家的小姐。聪明。30多岁。

           王嫂——小姐的邻居。40多岁。

     【阿牛在花墙下除草。小姐走过来，指点。

小姐   我说阿牛，你到我家已经快一年了。除了干活，接人待物也要

          学着点。我们家是有名的大户，说话必须文明。不然，让人家

          笑话。

阿牛   笑话就笑话。我不怕。

小姐  你不怕。我们家怕。不能给我家抹黑。来，我简单教你点。客人来

           了，你要放下手中的活计，笑脸相迎。打招呼，陪人家说话。

阿牛   说啥话呀？

小姐   人家问啥你回答啥，人家要问：你们这房子盖的这么好呢？你就说：

           都是众人帮的。

阿牛   都是众人帮的。

小姐  看，那不是拴着毛驴吗。客人要问：你们家这头小毛驴膘不错

           呀？你就说那是我们用嫩草豆饼喂的。

          【阿牛点头，嘴里默念：用嫩草豆饼喂的。

小姐   要是我侄子出来玩，客人一定夸，说：这孩子长的多水灵。你就说：

           那是我们祖上积的德。

阿牛  祖上积德，祖上积德。

小姐  我母亲老妇人出来散步。人家问这老人家身板可真硬实啊？你就回

           答：那是我们一碗肉、一碗饭侍候的。

          【阿牛学。

小姐  记住没有？

阿牛   记住了。

小姐   好，我还有事，我走了。

【小姐走了，王嫂来了。

王嫂   是这里长工吧？

阿牛：是。我叫 阿牛。

王嫂   我是王嫂，我来看你家小姐来了。

阿牛   她出去了。

王嫂   没事，我等她。（坐在台阶上）噢！这楼房盖得多好啊！

阿牛   啊！那是人家祖上积的德。

王嫂   （一指）这毛驴膘不错呀。(小姐偷上)

阿牛   啊？（想）那是我们一碗肉、一碗饭侍候的。（小姐一愣）

王嫂   啊？一碗肉、一碗饭伺候，你们对毛驴也太精心了。对毛驴都这样。

           真是菩萨心肠啊。哎，这孩子长得咋这么好看哪！

阿牛  那是大伙帮的。

王嫂   孩子是大伙帮的？不对吧。这个，那位老妇人是谁？

阿牛   小姐她母亲。

王嫂  啊，老人身板多硬实啊！

阿牛  那感情了。吃得好！那是我们用嫩草豆饼喂的。（小姐气得跺脚）

王嫂  啥？用嫩草豆饼喂的？

阿牛 啊。

小姐  （出现在眼前）啊啥！你全给整串皮了。滚！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