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张扬助红梅开发 丁超去接流浪儿
《忆少年》
几声莺歌,几声杜鹃,细雨绵绵,
又来双飞燕,梁上唱声婉。
执着爱情金不换,几度风,
几度惊险,好事多磨,感时泪潸然
张扬向王红梅打去了电话。
张扬(在电话中):“工地又出现了新的变故,一个叫陈小田的施工头在庄永和林强的操纵下,要求一层一结算,现在是第三层,必须付清第二层的全部施工款,才能继续施工。好…好,明天你把合同拿来,我准备……”
正是狂风过后,深秋的气候更加寒冷。
在某银行张成先从银行里去出现金。
工作人员:“12万8000元。”
张成先(清点后):“正是。”
张成先离开了银行。
他来到了工地,这里聚集着十多名工人,工头陈小田和庄永还有林强也在场。
张扬还有王红梅走到工人的面前。
王红梅:“工人弟兄们,你们的工资全部结清。”
众工人:“我们现在就上工…….”
王红梅:“好,你们上工去吧。”
工人们上工去了。
王红梅:“庄永、林强你二人过来,长短不齐你们每人每月工资1500元。另外我通知你们,这个工地我另请管理人员了,结完工资后你们走人。”
庄永:“我是我们支部书记高威风聘请来的。”
张扬(严肃地):“这是王忠诚的项目,王总病了,王红梅是王总的女儿,有权接任主持该项目的责任,也有权利安排工地上每一个工作人员。”
王红梅当众宣布辞退了庄永和林强二人。
林强(愤怒地):“你这是卸磨杀驴。”
张扬:“走吧,走吧。”
庄永:“走就走,辞了灵山还有庙,几个外乡人就等着瞧吧。”
庄林二人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工地。
王红梅来到张成先的面前,感激地:“张老师,您老雪里送炭,救了我爸,救了我全家。”
张成先:“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王红梅:“老同学眼下也还有个难过的坎。”
张成先:“事情有急有缓,你这是火烧眉毛,岂能犹豫。红梅,我送你几句话。”
王红梅:“我听着。”
张成先念念有词道:“搀一把,过泥坑,扶一把,危桥通。
难中救人是积德,雪里送炭做善星。
做好事,成好人,你帮我助起春风。”
王红梅目中含泪道:“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正在这时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李虎和高威风被县反贪局抓捕了,树倒猢狲散,下堰晴了天,王红梅接管她父亲的工程一帆风顺地进行着。
一往桃花源,千春隔流水。
这是大诗人李白的诗句,杨梅与李岩的苟和,他们已经领取了结婚证,算是合法夫妻了,就不能再说他们是苟和,也算是有了圆满。理所应当对往日不严肃的生活有个告别,是的,乃人过中年,也该过几年正常人的生活了。能吗?不可能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触法犯法,法律一定会追究的,该挨多少板子,一下也不能少。
这且不说,再说起李雪。
这一日天色阴沉沉的,李雪送罢女儿去幼儿园。李雪接回她的女儿回到她居住的小区。下雨了,从空中飘来片片雪花,三月桃花雪也不稀罕,雪花很细,落下来很快就融化了。单元门前的那株桃树,偶而飘下几朵残花,轻轻漾漾,落到地上连一点声响也没有。
李雪触景生情有几分的伤感,她自言自语道:“我就是这已经失去颜色的残花…….”
正是:
云深日无光,零泪冷门旁。
愁叹跼终年,寂寞独悲伤。
忧幽屡无止,感时涕千行。
人是情中物,雪雨同样凉。
正在这时,其母亲黄金枝姗姗来到近前,李雪迎了几步,亲切地:“妈,您来了。”
黄金枝脸色不太好,有几分的冷漠,轻声说:“跟我上楼去,我有话要问你。”
李雪领着女儿没有言语就和老人走上楼去。上了楼,李雪开了门,母女进了客厅,还没有坐下,黄金枝就气呼呼地说:“雪儿,不是妈说你,你辞了灵山就是还能够找到庙,可找不到灵山这座庙了,你与张扬就真的破镜不能重圆了。哪有过不的山,你离了他,可有人捡了这个大便宜。”
李雪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道:“我不相信社会上还有这么傻的女人,几百万的债务怎么还?不但停了职,连工资也被银行抵押了,这辈子他算是鸡飞蛋打彻底地完蛋了。”
黄金枝道:“能跌倒还能爬起来的男人,是好男人,张扬在我和你爸的眼里就是一个能从跌倒中爬起来的好男人。”
李雪冷笑道:“他怎么爬?下一辈子吧。”
黄金枝道:“吉人天相,他遇到贵人了。”
李雪道:“屎壳郎能给他做蜜吃,能有这个可能吗?”
黄金枝说:“天无绝人之路,帮助张扬的人不是别人。”
李雪道:“是谁?”
黄金枝说:“是你嫂子王红梅,不,你的前嫂子。天下男人千千万万,就不该去勾引张扬。”
李雪道:“找谁都行,我哥哥不是也能去找杨梅吗。”
黄金枝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李雪掩口笑道:“什么叫狼狈为奸,什么叫沆瀣一气,好一对天生地造的男花女浪夫妻,秃子不笑话烂眼子,烂眼子也不笑话秃子。她王红梅去找张扬,这辈子算是爬不出来了,就等看他们的笑话吧。”
黄金枝又说:“别自我高兴了,王红梅真有些本事,她把张扬带到南县的一个叫下堰的地方搞房地产去了,这是她父亲的工程,赚了几百万,为张扬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张扬虽然当不上城关镇镇长,却调去县检察院上班了…….”
李雪大惊失色道:“此话当真?”
黄金枝道:“我是你妈,还能骗你不成。这回就好了,我的三个闺女都做了寡妇。”
黄金枝怫然地走了,李雪心里总不是个滋味。从此她白天就没有吃好,夜里也睡不着觉。
天明了,李雪惆怅的心非常痛,她坐起身来,下了床向窗台走去,她拉开窗帘,居身三楼,居高临下能看得很远,不远处是个民办工厂,乌黑的烟从烟囱中冒出……
委屈详尽说从然,收合余烬实作难。
宴安鸩毒因奢惑,可惜苍天不假年。
小区竣工了,数栋住民楼拔地而起。
世上有万物,万物有阴阳。月为阴,日为阳;夜为阴,昼为阳;凡事都是一分为二的发展着。王红梅的工程顺利地结束,大楼竣工了。地理环境又好,楼房的质量达标,价格也合理,楼盘很快地销售一空。张扬和王红梅也不需要红娘,二人高高兴兴地领取了结婚证,一个新的家庭建立在幸福的基础上,王红梅不但为父亲还清了所有的债务,那张扬也无债一身轻,也重新工作了,王红梅再穿起白色的工作服回到她工作的医院。他们都以崭新的姿态,轻松愉快的心态在三月的桃花雨中昂首阔步,信心百倍地生活着。
张扬和王红梅结婚了,他们的爱情,没有激情,也没有过度的狂热,从认识到结婚的开花结果的过程中,没有像一些现代爱情电影、电视剧中展现给观众的拥抱和亲吻那一次又一次的情节,也没有男人向女人下跪的画面,更没有相互指天誓日的言语来表白。爱情这个东西都是公开的秘密,人之常情,过度去刻画和描写,我想这并不是良好之作。
他们都是过来的人,都曾经有过失败的婚姻,对于过去在婚姻和情感上的草率,那些情乎、乐乎、悲乎,而耿耿于怀岂能忘记?脚踏实地,实实在在,才是真正的相亲相爱。
青帝布罗帏,万草结成丝。
百花作饰妆,红雨是贺客。
春风复多情,吹你罗裳衣。
美女展开怀,千娇并百媚。
才子高声唱,歌颂时代美。
再说一年之后,丁超匆匆忙忙回到家急促地说:“薛蓉快帮助我准备一下。”
薛蓉:“你火烧火燎地要准备去哪里?”
丁超:“杨赐得了脑血栓坐了轮椅,一枝梅推着他好自在,支部书记的担子推选到我的肩上,我是一名共产党员,二话也不能说就接下来了。可还有一件事,真伤脑筋?”
薛蓉:“什么事能要你伤脑筋的?”
丁超:“有关部门又打来电话通知,我们村子有三个流浪孩,一个在少管所,两个在救助站,要家里人去接,家里没有人接,村委会承担监护责任。”
薛蓉:“别说了,我那表姐和一个表哥都是下雨不往屋里拾的东西。”
丁超:“这三个小东西,尤其是你大表姐李雨的儿子,他是恨天下不乱,他二姨三姨还有他舅舅李岩,只要离婚,他就来了。”
薛蓉:“他是为了扩大他的流浪大队。”
丁超:“这样扩张下去,不是好事,一旦我们要是离了婚,我们的儿子也就成了他的兵。”
薛蓉:“打住,为了孩子这个婚永远不能离。”
丁超:“说对了,哪有渡不过的河,哪有翻不过的山,只赌一时之气,可苦了孩子了,也给整个社会带来灾难。”
哪有渡不过的河,哪有翻不过的山?
明并日月结骈俪,同心同德可登攀。
忍是心头一把刀,能容能忍路自宽。
爱人以德非儿戏,婚姻大事焉笑谈?
白头偕老真夫妻,岂可诸膝或坠渊。
上行下效误后代,风行草偃祸无边。
薛蓉:“我那三个表姐,一个表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母,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丁超:“问题来自多方面,那个吕士忠和杨赐都是人痞,人渣,吕士忠的刑期也不多了,刑满释放又能怎么样,鸡飞蛋打,家破人亡。这个杨赐也落个家破人残的下场,说得也是,可怜之人,定有可恨之处。”
薛蓉:“不是还有一枝梅吗?”
丁超:“还不知能撑到哪一天。”
薛蓉:“小杨超回来有地方去,那两个就有点小麻烦,要不是三表姐的孩子上的是封闭学校,张军威也一定会成为他的兵。”
丁超:“三表姐已经住进了市神经病医院,你二表姐转了一程还是回到已经不是家的家,和甜好嘴虽然过的有滋有味,心里还有过去伤痛时留下的疤痕,还隐隐作痛。你表哥李岩和杨梅,好光景已去,树倒猢狲散,靠山成了贪污犯,都进去了,他两个走旁门邪道上去的,孽债孽还,不但从领导的位子上落下马来,还受到相应的严惩而身败名裂。”
薛蓉:“三表姐那抽时间去看看她,大表哥他是自作自受,就是孩子,太苦了,也不知道我舅舅,舅妈收留不收留,再说他们也都老了。”
丁超:“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三个孩子不好接,都养成了野性,跑起来比兔子还快,我一手拉一个,还有一个又怎么办?”
首善之区长野草,少不教化难成才。
丁超想起了去年……
汽车站的宽大的广场上,人如流水,丁超提着简单的行囊向出站口走来,刚走到出站口,就看到几名工作人员从站内揪出三名少年,两男一女。
工作人员斥道:“补票去,补票去。”
一名少年哭道:“叔叔,我们没有钱。”
工作人员询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
大少年回答道:“大运河县。”
丁超听到这里走向前来道:“你们是运河县的,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逃学来了?”
那三名少年低头不语,一名工作人员道:“都是十岁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肯定是逃学的。”
丁超向这几个孩子看了又看,“这几孩子好面熟,只是脏兮兮的,看不清模样来,好像是李雨、李露、李岩的孩子”
工作人员甲道:“都是些缺爸少妈的孩子,这些孩子流落社会,缺乏良好的教育,将来说不定都是牢坯子。”
丁超:“是啊,现在离婚成了大众化,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去离婚。”
工作人员乙:“政府和法院在这方面改革开放?你说离他就批,几百元钱的起诉费一交,他就判,离婚证和判决书雪花一般飘向社会,每一本离婚证,每一份判决书中少不了有受到伤害的孩子,成为离异家庭的孩子,是孤儿,被遗弃而沦落为流浪儿,有的去乞讨,有的去偷抢,后果可堪?”
丁超:“孩子你们是?”
一个大男孩道:“你是丁超叔。”
丁超:“这样吧,他们的票我来补,你们就把他们交给我吧,我是他们的亲戚。”
工作人员:“好吧。”
丁超为孩子们补了票,离开了出站口。
正在这时车外卖食品的服务车推来:“面包……”
丁超道:“给我八个。”
服务员道:“十六元。”
丁超递过钱接过面包发给三个孩子,态度十分和蔼的说:“吃吧,孩子们。”
三名少年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丁超关切的说:“慢慢的吃,别噎着了,看你们饿的多心疼。”
这时围来许多围观的旅客和行人。
一个老太太道:“这些孩子是?”
大少年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道:“我们都是离异家庭的子女,没有人管,没有人问的孩子。”
行人:“你们的父母都离婚了?”
小男孩子说:“我爸又找了小三,我妈也给别人当后妈去了,所以我就离开了学校到社会上闯荡。”
一中年人问另一个小女孩子道:“你是什么情况?”
那个小女孩子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她哭了。
中年人问:“你哭什么?”
那个小女孩抹了一把眼泪道:“我快快长大。”
一观众问:“长大做什么?”
那个大孩子:“长大参加黑社会。”
丁超:“参加黑社会?”
小男孩孩子道:“上学苦,打工累,不如参加黑社会,吃喝嫖赌都免费,杀死三个两个无所谓。”
大孩子道:“我长大第一个杀我爸。”
又一个孩子道:“我长大杀我妈。”
小男孩道:“我爸我妈都欠杀。”
丁超吃惊地问:“为什么都欠杀?”
这个女孩子道:“他们丢下爷爷、奶奶,还有我,太自私了,连老母鸡都不如。”
丁超一声叹道:“孩子可恨,他们的爸妈更可恨。”
大男孩子道:“丁超叔叔,你去哪里?”
丁超:“少管所来电话要去领你,你妈不来,我是村主任来这个城市领你来了。”
大男孩沾沾自喜道:“别说我妈,我没有爸,也没有妈,我是孙大圣石头崩出来的,那个小小的收容所,还有什么少管所都关不住我,你想想孙悟空有七十二变,一个筋斗云就是十万八千里,我不费吹灰之力就逃出来了。”
有词《解连环》为证:
亲情
西月空晚,恨离家乡远,骨肉分散,自思量,无限苦酸。
衅起情感寒,弃子抛亲,雁序同天,怎放开相思相念?
棠棣喻兄弟,根枝相连,椿萱勿返?
谁可怜焦愁荏苒,乃度日如年,煮豆燃箕,自伤残。
千刀万剑,如何能割断?水流万转,海纳百川。
树百丈,落叶归根,未别然,有日归来,合家团圆。
当孩子们说到这里,丁超的心里隐隐作痛。
丁超:“少管所因为什么抓捕你的?”
大男孩吹嘘起来:“老本行,没有想到牛蹄闶阆里还呛了水,我安排独儿给我打掩护,我去偷一家超市,大意失荆州被抓了”
丁超:“独儿?”
大男孩子:“我叫孤儿,他叫独儿,我表妹叫单儿,她是我那个混蛋舅舅李岩的女儿,我们已经都是无名无姓的孩子。”
小男孩子:“谁说我们没有姓,我生来姓吕,第二年姓刘,第三年就姓杜了。”
过路人道:“姓什么就姓什么,怎么改来换去的?”
小男孩子道:“看样子你是个糊涂蛋。”
过路人:“你骂我?”
大男孩子道:“不是我骂你的,我是李雨生的,他离婚再结婚,结婚再离婚,接来离去,所以我们的爸爸就年增月长,妈嫁人儿改姓,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男孩子说:“我记得我妈叫李露,她也明嫁了两次人,我跟着她跑东家去西家,也很烦人,就姓独叫独儿,别说了都是一根藤上的苦瓜。”
大男孩子沾沾自喜道:“我和姨弟还有表妹的名子都是我给改的,现在离婚的人越来越多,和我们同样命运的孩子也越来越多,我是来招兵买马的,那个混蛋张扬和我三姨也离婚了,那张军威也就成了少爹无娘的可怜孩子,我不搭救谁搭救,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吸收他参加我们的队伍,他的名字我也给改好了,就叫野儿。”
丁超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大男孩道:“丁超叔别责备我们,看别人家的孩子有爸有妈,有疼有爱,我们呢?贪上了没有心肺的爸妈,他们太自私了,只顾自己,老母狗生崽子它也疼,可他们结来离去,可就苦了我们做孩子了,真不该要他们来生我们。”
小女孩子:“他们的人性都被狗吃了。”
大男孩:“我是这个队伍的老大,12岁,能干什么?学不能上了,打工年龄小,现在只能偷和讨,等几年就去买枪。”
丁超:“买枪做什么?”
孤儿:“杀我爸。”
独儿:“杀我妈。”
单儿:“我妈我爸一起杀。”
孤儿:“丁超叔叔,你为了孩子千万别离婚,你一旦离婚,你的儿子也得投靠了我,先给他洗脑,你和我薛蓉姨那就小命难保了。”
老太太:“他们的身上?”
丁超:“都是有故事的孩子。”
老太太:“讲给我们听听。”
丁超:“不可,这是他们的隐私,我不能公开的将他们的故事讲给大家听。最好能要人编成书,或者写成电影或者是电视剧,劝告那些不需要离婚的人,忍一忍,相互谅解,为了他们的老人,为了他们的孩子,还是不离婚的好。”
老太太:“你说得对,海纳百川,有容为大,夫妻过日子也是如此。”
丁超:“大姨,你看这些孩子,他们的父母亲离了婚,可怜哇。”
丁超说到这里眼里充满了泪水。
老太太道:“多做一些思想工作,给他们一定的时间,也许能退退火气,减少一对夫妻的离婚,就能多救一个孩子不去被遗弃。”
丁超:“在全中国的民政局和法院都能有大姨您这样想法和努力,那就是功德无量哇。”
行人甲:“是啊,我的一个邻居,小夫妻好好的,就因为看电视争台便吵了起来,三言两句就去民政局离了婚。”
行人乙:“和住我一个楼上的,男女两个一天到晚打麻将,孩子锁在家里,没有钱就吵,结果就离了。”
老太太:“如今的女孩子都是娇宝宝,骂起丈夫来比骂孩子还要凶。”
一个女青年:“谁要这个男人不会挣钱的。”
大家笑了起来。
老太太:“是有一些女人就拿离婚来要挟老人和丈夫,往往也会弄假成真。”
行人甲:“有的人把结婚当作儿戏,把离婚看作游戏。当然了,事出有因,还得遵纪守法。”
行人丙:“不好了,孩子跑了。”
三个少年跑过公路,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老太太:“一失足千古恨,学坏容易学好难,尤其是孩子。”
陈陈相因,耻辱无边。
大煞风景,污染社会。
河决鱼烂,人性可怜。
丁超说到这里甚是为难。
薛蓉:“把孩子交给他奶奶,我和你一起去。”
丁超:“那就太感谢了。”
丁超和薛蓉坐上列车,他们出发了。
某城市,丁超和薛蓉在这里下了车,走上了陌生的街头。这里比他们的家乡热闹和繁华,楼更高,车也多,那人更不用说,市人如织,好个现代化的城市。
薛蓉:“先去少管所,还是救助站?”
丁超想了想道:“擒贼先擒王,自命不凡的贼老大。”
薛蓉:“大表姐的儿子?”
丁超:“他现在的名字叫孤儿,能说服他后那两个小的孩子就好办了。”
薛蓉:“先去救助站领两个小的,我们租车。”
丁超:“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小的说服,大的强制,到了家再细作打算。”
丁超薛蓉二人到了救助站的办公室,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阅过介绍信。
丁超:“我是该村的村民主任。”
薛蓉:“我们还有一层关系,我是这两个孩子的表姨,我们二人是夫妻。”
工作人员:“好,就办理手续吧。”
不大一会两个孩子被带到,他们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叫独儿的小杨超,抱住丁超的腿道:“丁超叔,我想我爷爷,我想我奶奶。”
丁超抚摸着孩子的头道:“你爷爷就在你走的当天死了。”
小杨超:“爷爷死了……”
小杨超放声大哭:“杨赐,杨赐,你个王八蛋,是你害死了我的爷爷,我要报仇,杀杨赐为我爷爷报仇……”
独儿还告诉丁超和薛蓉:“孤儿哥哥偷超市被抓捕关进了少管所,这三、四个月我和单儿都是睡在桥洞下,靠捡破烂生活的。”
薛蓉痛惜不已地哭了道:“离婚,离婚,我叫你们离婚,你们不要孩子,我要。”
丁超和薛蓉又从少管所接走孤儿,丁超紧紧抓住他的手,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到了家门口,他们下了车。
丁超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到家了。”
单儿、独儿嘻嘻哈哈地:“到家了,到家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孤儿这才开了口:“丁超叔,不管怎么说,独儿杨超,二姨回来了,还有他奶奶,单儿,她爸李岩还没有死,她还有她爷爷、奶奶,我呢?”
丁超:“你?”
孤儿:“我的家呢?”
孤儿哭了:“我不想有个家吗?大流氓吕士忠在监狱里,就是出来,贼性难改,再去耍流氓,出来进去能隔几天。我到死也不能忘记,我爷爷、奶奶死的时候,我一个人离开家乡心里是什么滋味?抓心挠肝,去找我妈,妈妈和那个混蛋继父正在打架,我只好去流浪,为了生存去偷去抢。第一次在我们县火车站看到了表妹……”
李岩的前妻跟着一个男人进了火车站,单儿被遗弃在车站的门前,嚎啕大哭……
孤儿还在哭诉着:“其实我也常常回家,都是在夜里,为什么?因为我想家哇,这一天我在幼儿园看到杨赐在哭,我就带走了他。”
薛蓉:“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带走?”
孤儿:“表姨,我是这样想的,我们都是可怜的孩子,同病相怜,将来好一起报仇。”
丁超:“报什么仇?”
单儿:“杀我爸,也杀我妈。”
薛蓉:“独儿,你杀谁?”
独儿(杨超):“杀杨赐,杀吴辛。”
丁超:“别杀了,吴辛十天前脑溢血死了,你看你爸杨赐来了。”
一枝梅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杨赐正从这里经过。
丁超:“一枝梅,你把他推过来。”
一枝梅把已经瘫痪的杨赐推了过来。
丁超:“老同学,你的儿子我给找回来了。”
薛蓉一手拉着杨超的手来到轮椅跟前,道:“杨超,来看你爸。”
独儿:“我不叫杨超,我叫独儿。”
杨赐虽然口不能言,心里还是明白的,他苦涩地笑了笑,笑得是那么无奈,那么凄凉,更显露出他内心的苍白。
独儿:“你还会离婚吗?混蛋。”
出租车的司机走了过来道:“丁大哥,我这才明白。”
丁超:“你明白,明白个什么?”
司机:“夫妻离婚就苦了孩子,大哥你是好人,原来这三个孩子不是你的。这一趟车,我受教育非浅,给我洗心革面,我正准备离婚。”
司机取出一张传票道:“我儿子三岁了,我要和我妻子离婚,明天上午9点开庭,这个婚我不离了。”
丁超:“不离了。”
司机:“为了孩子,婚不离了,永远不离了。”
司机说罢就上了车。
丁超:“兄弟,别忙走,给你车费。”
车子已经启动,司机放下车窗高声道:“这是我的学费。”
迷途知返,补偏救弊。
若有人心,良心莫避。
改邪归正,无量功德。
丁超再追,那车已经去远。
丁超:“也是好人呀。”
孤儿:“什么好人?只要他永远不离婚才是好人。”
丁超道:“说得对,说得对,我们去家吧。”
孤儿摇摇头道:“我不去。”
丁超:“为什么?”
孤儿:“因为这不是我的家。”
丁超:“我做你们的父亲行不行?”
薛蓉:“好,我就是你们的母亲,你们的妈妈。”
孤儿:“还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丁超:“什么条件?”
孤儿:“你和妈妈永远不离婚。”
丁超、薛蓉:“答应你们永远不离婚。”
三个孩子热情地扑倒在丁超和薛蓉的怀里,齐声地:“爸爸,妈妈。”
丁超和薛蓉甜蜜蜜地回答:“唉——”
三个孩子欢呼起来:“我们有家了,我们有爸爸啦,我们有妈妈啦——”
有《左传.哀公元年》:
越十年生聚,而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外,吴其为沼乎。
再说郭四放的客厅里,戚满堂回忆这段往事,从他的观点来言,一定会说:这是刁民作祟,也许他还会说:“我能贪污受贿,这是我的能耐,本事。老百姓就是草,随风弯的一棵草。”
真是拿着不是当理讲,这种人本来就是不要脸。
郭四放道:“你我已是大势已去,面临着就是一败涂地,臧南,韩阿三就等待着这一枪,这就意味着我们的彻底灭亡,光耀入狱你我为期也不太遥远,应民心全面绞杀已经展开。”
戚满堂忧心忡忡地说:“亡羊补牢?”
郭四放摇摇头道:“应民心抓了臧南,虽然走了十多家投资商,杨小石哪里去了?盛春天也失踪了多日,我有个不祥之兆,”
戚国放问:“外调?”
郭四放道:“应民心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与他相比是一天一地,不可同日而语,我是惨败无疑了。何不如一丘一壑,自谓过之。"
戚满堂一声冷笑道:"隐居不仕,放情山水?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
郭四放点点头道:“我不是不明白,看他应民心两只手都在动,水清抓王八,水浑网大鱼,从投资商那搞倒我和张计臣,从韩阿三、戚光耀那为突破口,重重一拳把你我统统地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要你要我永世不得翻身。”
戚满堂言不由衷地说:“我没有多大问题吧?”
郭四放奸笑了几声道:“表弟,我的表弟呀,别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光耀是你的亲侄子,当然了也是我的亲表侄,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朝中有人好做官,他虽然任古城民政助理,你和他却主办了六年民政局福利彩票抓奖,从中倒走三辆小车,十辆摩托车,二十台彩色电视机,还有三十余万现金,第二件事说来也是惊心动魄,二百余万扶贫贷款也是由光耀穿针引线,钱哪里去了,鬼才知道,尽管你们牵萝补屋,救不了驾,就这两件事,判你叔侄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吧?”
张计臣幸灾乐祸地说:“见何次道饮酒,使人欲倾家酿。”
戚满堂向早霜酷打的荞麦,脖子软了,他哭丧着脸说:“表姐夫,就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说风凉话?表哥,你得救我。”
郭四放惘然若失地说:“枫叶荻花秋瑟瑟,闲花潭影日悠悠,正是对我等的写真。眼下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又来救我呢?”
我醉欲眠尔醉眼,贪官计穷枉谎言。
三耳秀才容谁骗?天高听卑法剑悬。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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