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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前位置:中国原创剧本网 > 小说 > 青春偶像小说 > 愚翁文集之一:热土:第三十至四十章
 
授权级别:授权发表与使用   作品类别:小说-青春偶像小说   会员:戴修桥编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22/12/21 9:40:49     最新修改:2022/12/22 8:31:59     来源:中国国际剧本网www.juben108.com 
小说名:《愚翁文集之一:热土:第三十至四十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愚翁

第三十六章

              丁超舍身救少女     李雨结婚又离婚

菜根谭一书中有这么一段文章,说的是:

        面前的田地,要放得宽,使人无不平之叹;

        身后的惠泽,要流得久,使人有不匮之思。

我的解释是:

        一个人为人处世要心胸开阔,公明正大,与人为善,能舍己为人,只要能能做

        到这一点,就不会让人有不平的怨恨;

        就是他将来不在人世了,只要能留下功绩,给人造下福祉,就能够长久地留下

        美誉给后人怀念,就能是永垂不朽,流芳千古。”

 

秋风易水寒,虽然不是三九严冬,却正逢寒流南下,气温骤降,身穿棉衣还嫌冷,早晨还结了冰,况且池塘水深数米。时间就是生命,岂能延误?谁来救命?谁才是见义勇为的人,不是一句空话,关键的时刻最能见分晓。

那冷水中的孩子生死攸关,不可能再犹豫,救命比救火还要紧急,容不得所谓的商量和研究,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哇。

后来听人说,确实池塘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他叫杨赐。

这小子最爱看热闹,村里哪怕是小两口子吵架,只要他知道了,非去看个清楚,然后去品头论足。有人说他是幸灾乐祸,让我说这个孬小子从来就没有怀着好意,生怕人家两口子不离婚。说真的,就是那两口子离了婚,那女人也不一定再嫁给你,因为你家已经乱成一锅粥,床上有个天仙,屋里有个美女,还有一个狐狸精守在大门外纠缠着他。可能你们说这个小子一定是一个貌赛潘安的美男子,其实他生得并不美,身材不太高,白布尺子三尺多一点,新尺不满五尺,用公尺来量顶多只有一米六,说白了还不够一个五尺男儿。他确实是其貌不扬,七分像人三分如猴,脸却很白,有的人说他是贫血,去医院便医生否定了说他一切正常。却有人这样骂他,他就是这样的人种,所以,奸白脸就成了他的绰号.......

那时他已经是村支部书记了。

世人只缘认得我字太真,故多种种嗜好,种种烦恼。前人云:“不复知有我,安知物为贵?”又云:知身不是我,烦恼更何侵?真破的之言也。

大汪的四周多是老人妇女和儿童,势逼之下多么需要杨赐出手相救,人们都以期待的眼光向他看着。

一名老婆婆道:“杨赐快下去救人呐。”

杨赐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流露出恐惧的表情,他呢喃道:“我不识水性。”

杨赐心里在想,水,水太凉,你们都不下水救人,非得要我下去,难道说就是我的命贱不成。

又一个老婆子说:“看我们这些人老弱病残,多是妇女儿童,更不识水性怎好下水救人。”

杨赐支支吾吾地说:“是啊,她是命你我也是命,水性不好怎么好下水救人,救一命再搭上一命也不合算,我去村中喊人去。”

杨赐其实是有意躲开,一个老汉怒道:“什么东西,真不配当这个村支书,怎么能说出口来,茅草山村怎么出了你这样的货?”

“呸.......”几名孩子向他嗤之以鼻地瞪起了眼睛。

杨赐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地容身又向后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我去喊人去。"

杨赐说罢便溜之大吉,人群中无人不在谴责他。

所以数年后,后来老愚去向他采访这件事,他却说:"根本没有这件事。”

老愚将不完全成稿的材料给他看,他却说:“编吧,编得还真相呢,我为什么没有这个记忆?”

杨赐的态度很有反感,正是自身有污,不便言罢了。

这个人就是这个德性,自出娘胎可能没有做个半文钱的好事,好人好事在他的心目中荡然无存。尤其是人们说起这件事他都心虚和脸红,往往还要颠倒黑白,根本不认可丁超冷水救人的这档事来。还有另一个目的,自从他任支部书记已有不少年头,除了他两个心愎以外就没有发展一个党员,生怕再出了能人夺去他村支书的紫薇宝座,这是后来之事也就暂不说了。

还是说说池塘女童落水,这里的人虽然表现得摩拳擦掌都很着急,却个个流露出畏难惧危的表情,还有的人低声嘀咕着:"天又凉水又深,谁敢下去?”

与杨赐同类型的人还是有的,也有人说:"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孩子们仍在哭喊着:“救命哇......”

汪塘四周的人有的着急,有的担心,有的踌躇,也有的向后退缩着。

没有阳光,只有凉飕飕的风吹来,给人有清冷的感觉。一行南飞征雁掠空而去。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串串的哀鸣声给人增添了浓浓的凄凉。

这且不说,再说丁超他退伍的这一年 ;

他的家是一所破旧的农家住宅,三间茅草屋,一圈土坯墙,两搧柴门,门开了,丁超推着自行车走出家门,门前也是一条村间小道。他骑上自行车,乐呵呵地向前奔去。

丁超还低声唱起了歌:“雷锋,我们的战友,

                     我们亲爰的弟兄,

                     学习雷锋,我们的榜样.....”

丁超正从汪边不远路过,听得孩子们又哭又喊的呼救声:"快来救命哇......”

正好与杨赐擦肩而过,这个杨赐不学无术,可有常人不及的心计。他与丁超是同龄人,又是儿时的发小。他们二人有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丁超为人憨厚老诚,常常都是他丁超吃亏。在学校又是同窗,两个人都是第一名,一个是名列前茅,一个是名落孙山。他二人不仅是同学还是情敌,后来杨赐还夺了丁超的恋人李露为妻,说来话就长了,前文已叙。

丁超经济条件不如杨赐,他父亲名叫丁汉卿在解放前就参加了革命,干过民兵小队长,中队长,农乡会长,小乡乡长;打过游击,配合主力部队作过战,在火线上入的党。论起革命的资格,在茅草山村除了李光明、王老石,还有几位烈士、现在外地工作的老干部以外,就数他革命的资格老党龄长。老丁为党和人民做了一辈子的工作,从来不讨公家私人一分钱的便宜,两袖清风,除了身上留下几处战伤,一群儿女,还有好的名节,别的什么也没有。到死的时候,还是几间茅草屋,村里出了名的困难户。

丁超打小就是吃糠咽菜,也没有穿过好衣服,哥哥长高了退下来的衣服,弟弟接着穿,都是补补连连,丁超在弟兄间排行是老五,从四哥那身上接过来的衣服已经辩不出是青是蓝,一个褂子就有几斤重,因为补丁补得太多了。老丁家的人,老老少少都是一个秉性,人穷志不穷,见不得身边的人困难,更看不得别人流泪,说他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也绝对不是吹嘘。不过还得讲个原则,好人他帮,那是义不容辞。如果是坏人,别说是帮他,还得抓他不可。好人亲近他,而坏人却是闻风丧胆。

一个人首先是父母的基因,重要的还是继承先人的衣钵,爹娘是个好人,教育出来的儿女十有八九是撵着他们的脚步走,继承是关键,教育也重要,潜移默化是感染,自我修养更是不可缺少。所以丁超几十年来救过好几条人命,做过许许多多的好人好事。

跟着好人学好事,跟着歹人学做贼。儿时的杨赐与丁超可以说就是不一样,说话做事截然不同,应了人的一句俗语:根不正苗不正,结个葫芦歪着腚。杨赐的父亲名叫杨仁富可是茅草山村出了名的老扣,扣在哪里?走路画圈,从来不吃一分钱的亏,公平交易对他来说就算吃了亏。此人有谋生之朮,成家之技,做了一辈子的牛生意,这里叫他是牲口行,可没有少赚钱,小日月肥得流油,还特别会节俭,从不枉花一分钱,因此茅草山村的人给他起个绰号:老抠;

老抠的妻子田氏,在旧社会平常百姓的女孩子只不过起个乳名就能一直叫到出嫁,生在农村的妇女多数很难有读书的机会,所以就不起学名或大名。嫁夫随夫姓,比如杨赐的母亲,娘家姓田,嫁给杨家就叫杨田氏,如果嫁给张家就叫她张田氏。杨田氏见人不笑不说话,甜蜜蜜的,她又是姓田,也有个绰号叫甜好嘴,在茅草山连三岁小孩也不得罪,可能是生理上有了毛病,一辈子没有开怀(我们家乡的人把生孩子叫开怀)。这个儿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个杨赐偷鸡摸狗拔蒜苗,井里尿尿,汪里拉屎,领跛子爬山,引瞎子跳河,真可说是奇坏无比,原来是杨老抠拾狗屎在村头路边草棵里捡来的,没有结婚的大闺女养的私生子,一个弃婴儿。这些都不是故事的主要,小兰还在深水中命悬一线。

再说丁超立即止住了歌声,他仔细地听去,仍然是孩子们的悲切的哀求:“叔叔们,伯父们求求您们救救小兰,救救小兰吧......”

这个杨赐笑眯眯地说:“老同学,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况且水性又好,一个叫小兰的女孩掉到大汪里去了,你快去救她。”

丁超问:“你说清楚一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赐回答道:“冯老三的二闺女叫小兰骑三轮车掉到村中心那个大汪里去了。”

丁超怒道:“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见死不救?"

杨赐虽然有些尴尬,只是无可奈何地苦笑了笑说:“这是件好人好事就让给你去做吧。”

丁超大怒道:“杨赐,杨赐,你还有人性吗?”

杨赐白了丁超一眼就匆匆地走开了。

孩子们的哭求声对丁超来说欲如下达战斗的号令,他毫不犹豫地向大汪跑来,这可能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责任,一个退伍军人的风格。

本书名茅草山,还有另一个书名:三代兵人;

茅草山第一代兵:应潮流;王老石,李光明;地二代兵:盛春天;老愚;还有李成功;第三代兵;李正义;铁柱;丁超;还有铁志。

这且不说,一个真正的好人必然的素质。这就是一个最好的见证。道是一重公众物事,当随人而接引;有了深谷更显示出高山高大,杨赐呀杨赐,丁超是你多么好的老师,你为什么不去向他学习呢?人常说:讲学不尚躬行,为口头禅。立业不思种德,如眼前花。

所以说杨赐终生无德,好事难成,丁超肯在道德修养上下功夫,能成大事,能被人尊敬。

丁超飞快地骑车来到池塘边,他跳下自行车,冲过人群,向池塘冲去。

池塘的水面上还从水下泛出一串气泡,一声水响,丁超已经他毫不犹豫地跳下水去,击起巨大的水柱,然后形成无数的水花,只见他潜下水底。

池塘边缘的人盯目而视,众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担心、期待与焦急的表情,个个全神贯注向池塘里张望着。

片刻丁超浮出水面,岸边的人问:“摸到了没有?......”

丁超气喘吁吁地:“摸到了,她的衣服挂在车子上,让我换口气。”

丁超深深的吸了几大口气再次潜下水去。

丁超已经再次摸到了已经休克的小兰,双手紧紧地抱住,用牙齿撕扯她挂在车上的棉衣,他终于撕开了棉衣,竭尽全力地向水面游去。

丁超抱着小兰浮出水面,少气无力地向水边游来,池塘上爆发出感谢声和不息的鼓掌声,尤其是那些孩子们奋力高呼:“向五叔学习,谢谢五叔.......”

正是:

      青天白日节义情,见义勇为是英雄。

      好事还得好人做,不是纸上空谈兵。

小兰得救了,多么生动感人的事迹哇。这又是禺然吗?那汪的四周有许多人,男女老少,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义然跳下水去救人,谁都知道秋水冷的剌骨,深有丈余,甚是危险。丁超为什么能够挺身而出?又说明了什么?。君子立德,小人图利,假如汪边有遗落的贵重财物,必然是捷足先登,也许还会发生争抢,甚至于武力相夺。每个人都有一颗大慈悲的心,(即使他是有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也还会自我标榜他是个好人)维摩居士和屠夫刽子手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人间处处都有一种真正的情趣,金宅玉宇和草寮茅屋之间也没有什么两样。所差别的只是,人心往往被欲念和私情所蒙蔽,以致于错过了慈悲心与真情趣,虽然看起来只有咫尺的距离,实际上已经相差千万里了。那个杨赐正是个只说好话不做人事的小人,其实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人话。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正是:

       千金市骨今何有,士或不价五羖皮。

                                                 

前文说过茅草山有一个失足的女人,她叫李雨。有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女人也是如此。李雨在南方打工认识了邻乡叫铁成的年轻人,常言道:亲不亲家乡人,与同村的李雨不约而遇,在一个工厂打工,二人本来是老乡,互相照顾,李雨颜值较佳,铁成也不在乎李雨过去的那些事,好汉娶娼妻,在说过去就是过去,不能代表现在。能管得了三尺门里,管不了三尺门外,娶到张家,有张家的规矩,还道说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人和事,就这样他们就在热恋的过度中升了级,便开始谈婚论嫁。

他们回到了家乡,就紧锣密地筹办起婚事。他们选好吉日良辰,这天铁成的家里,张灯结彩,鼓乐喧天,鞭炮齐鸣,贺喜的人流涌进来。

村民们:“铁成有福气哇,李雨可是地上难找的美女…”

贺喜的人群中议论纷纷。

李雨在几名村妇村姑的搀扶下在门前下了彩车,铁成披红挂彩,喜气洋洋地,牵着李雨的手,还一边向贺喜的人们欢悦地回谢:“谢谢众位乡邻,谢谢诸位高朋…”

张铁成是李雨的又一任丈夫。李雨也非常珍惜这个婚姻,有决心去过好现在的日子。铁成也不去外地打工了,就和堂叔万和,堂兄铁梁去山上采石头,李雨去种承包地。

 

数年之后。

这是一个建筑工地,李雨身穿工作服头戴安全帽在辛辛苦苦地搬运砖瓦。

李雨在这个工地打工已经半年了,一个工头来到李雨的身边。他叫杜大力,是李雨的第四任丈夫

杜大力:“李雨,别在折磨自己了,我答应你,你的儿子我接受。”

李雨:“我就因为抛弃了儿子才又被我妈妈,还有妹妹赶出了家门。”

杜大力:“明天你就去把儿子接来,放心吧,我会疼爱你儿子的,一定能做到视如己出。”

第二天,李雨来到吕家,她非常失望。李雨气急败坏地回来到了杜大力的家,他按响了门铃,门开了,开门的是杜大力。

杜大力:“李雨回来了。”

李雨没有用语言来回答,只是点点头。

二人进入室内,李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杜大力把一杯水送到她的面前。

杜大力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雨:“孩子的爷爷、奶奶都死了,孩子也离家出走了。”

杜大力:“这又如何是好,我是爱莫能助。”

李雨:“只能顺其自然吧。”

杜大力也坐了下来,道:“公司要我去省城接一项新的工程,我还没有决定下来。”

李雨:“首先要看经济效益。”

杜大力:“一年赚他几十万不成问题。”

李雨:“守着我和家能守出财产?男人能四海为家,这是有志男人。你先去安定下来,我再去。”

就这样杜大力离开了李雨,就在李雨生孩子他也没有回来,只是在经济上能比较满足李雨。就这样他们两地分居就是三年。人常说,地平天成,人之所追求。却事与愿违,多弊丛生。

李雨决定带着与杜大力生的孩子去寻找杜大力。

李雨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一个女式包离开了家。

李雨母子坐上了火车,那车在运行,李雨的心在辗转不安。我李雨需要钱,也需要男人,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上车、下车、转车,几经周折,李雨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李雨母子又来到工地,她走向指挥部。

该公司的老总接待了李雨。

老总:“我们承认老杜技术好,又有管理经验,我每一年发给他三十万元薪水,可是他人心不足带走我一百多名工人,还有多名技术骨干去另外一个城市了。”

李雨:“去哪个城市了?”

老总:“这个人好高骛远,朝秦暮楚,你也别去找他了。”

李雨:“他在生活方面?”

老总:“跟我工作多年的一个女技术员也跟他走了……”

李雨好像当头一棒,她差点哭了出来。

秋风吹落大街两旁树上的树叶,有不少的落叶被卷入过往的车轮下,有的被轧碎,有的被粘走。大街上的行人虽然很多,却都是陌生的面孔。

李雨多愁多忧,抱着儿子,心灰意冷地行走着……

李雨回到杜大力的家,痛苦地想了好几日,雨行旧路,还得离婚。

她来到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她打扮的还是你们时髦和亮丽。她走到办公桌前举目看去,当班的是位五十左右岁的女人,她慈眉善目,脸上流露出好像永不消逝的笑容。

李雨认识她,她叫石诚,是这里的主任。

石诚:“你不是叫李雨吗?又来了,坐下。”

李雨有些难堪地:“石科长,我又来了?”

石诚:“是啊,你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在这个位子上工作了十年,你离婚有三四次了吧?可没有一次是我批准了。”

李雨:“是啊,你总是调解,调解。”

石诚:“调解并不是一件坏事,可是你总是爱打我的擦边球,我不歇班你不会来的,这回失算了?”

李雨羞涩地:“前几年常离婚所以就常来,能掌握石科长你歇班的规律。”

石诚:“有几个年头没有来了?”

李雨:“四年了。”

石诚:“这个丈夫是做什么的?”

李雨:“房地产开发。”

石诚:“好啊。”

李雨:“好什么呀,他与原来的老总分手了,去另外一个城市另起炉灶,就一两年了,听说他还带野女人。”

石诚:“有没有继续联系?”

李雨:“有,还时常打钱来。”

石诚:“你说他有野女人,你有证据吗?”

李雨:“没有,只是听他原来的老总讲的。”

石诚:“李雨,我告诉你,你丈夫如果重婚,必须有确凿的证据,第二次领取结婚证,或者公开同居并生了孩子。”

李雨:“我非常怀疑。”

石诚:“怀疑是不能作为证据,也不能作为离婚的理由。我告诉你李雨在婚姻和夫妻的关系是要有三要。”

李要:“哪三要?”

石诚:“结婚前要慎重,结婚后要互相尊重,尊重的同时要有宽宏大量,发生了问题要郑重,不可草率地去处理如何去分手去离婚。”

李雨:“他人走了,却带走了我对他的牵挂,我几乎每一天夜里都在心中朗读李清照那首声声慢……”

李雨何曾忘记她这几个月的苦日子是如此的煎熬......

夜风轻轻地敲着窗户,床上李雨怎么也睡不着,她好像有些害怕,又不敢拉灯,还怕惊醒熟睡的儿子,小心地坐了起来,她在触景伤情,小声地咏道: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恪勤贞固,始终不渝。有人能做到,多数人只能说说而已,真正能做到的世上有几人?也许是寥寥无几。

正是:

米面夫妻几时寒?春风染红桃花面。

高官厚禄形影随,人到穷时便分散。

郎才女貌皆道好?荣华富贵并蒂莲。

上马恩爱下马仇,且莫轻信枕边言。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三十七章

           李愚结婚作戏  丁超舍己救人

有诗为证:

           堂堂五尺汉,凛凛男儿气。

           壮举英雄态,荣誉存天地。

 

李雨又来到婚姻登记处,石诚站了起来道:“苦苦地寻寻觅觅,却只见冷冷清清,怎不让人凄惨悲戚。乍暖还寒的时节,最难保养休息。喝三杯两杯淡酒,怎么能抵得住早晨的寒风急袭?一行大雁从眼前飞过,更让人伤心,因为都是旧日的相识。

园中菊花堆积满地,都已经憔悴不堪,如今还有谁来采摘?冷清清地守着窗子,独自一个人怎么熬到天黑?梧桐叶上细雨淋漓,到黄昏时分,还是点点滴滴。这般情景,怎么能用一个“愁”字了结!”

李雨:“知我者石科长。”

石诚:“当年我也有和你同样的心情。”

李雨:“你的男人也远离你而去,多少年?”

石诚:“他是一个职业军人,守疆卫国,我与他天各一方整整三十年,少是一年,多是五载,我们夫妻才能会上三二十日,想起我已经上了小学的儿子,见了他爸还叫叔叔。我难道说不是个女人,一个妻子吗?我也有我的年少岁月。我们为什么没有想到去离婚?因为我们是有道德有规矩有伦理的人,是人你懂吗,不是飞禽走兽。有的动物还是一夫一妻制,比如雁,亡其一,另一个只能去做更雁,终生不再去选偶寻侣。乌鸦并不是人们喜欢的鸟,它们也是一夫一妻。可是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有的人去抽象的理解我们的婚姻法。并不是三天不见或者不好就去改嫁,离婚比翻书还要快,白了一句嘴就去离婚。一个人一辈子能结婚几回离婚几次?你们想到了没有,吃饭的时候也许咬了舌头,今天离婚,明天复婚有意思吗?我完全不相信多次离婚的人就有幸福感?”

李雨:“这个道理我也懂,是我太娇气了自己。”

这时厅里已经人满为拥。

石诚带着几分的寒酸口气道:“这些人都是来离婚的,百分之四十是男人,百分之六十是女人,就形成了今天这支浩浩荡荡的离婚大军,我为他们没有过多的光荣感,且有几分的愧疚。”

李雨:“石科长你的故事太感人啦。”

石诚道:“巧发其中情感人,胜任愉快做良师。”  

李雨:“我们同样都是女人,可是我却是自私、狭隘的女人。”

石诚:“女人也好,男人也罢,都要有婚姻和家庭美好感,也完全不能都达到遂心如意,怎么办?过去的女人没有今天的地位和条件,被封建主义的枷锁牢牢地控制着,什么三从四德,嫁夫随夫,夫权大如天。打倒的妻子揉倒的面,竟成了老一代人的口头禅,还有,男人口中的妻子被称作贱妻或者是贱内,女人也自我贱了起来,把丈夫尊称是当家的,俯首听命,心甘情愿地做玩物和工具,在公婆面前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女人就好比一盆洗脚水,或者是一条驴,一匹马,可买可卖也可弃,一张休书而逐出家门。”

李雨:“现在我们妇女享有了权利,婚姻自由”

石诚:“自由不能没有平等,自由不能放任,更不能泛滥,自由也不能没有规矩,无章无法。人和人的相处也是互相尊重,互相宽容,互相理解,更不说夫妻了,都应当有担当有责任,能同甘苦共患难,能同荣华共富贵,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朝秦暮楚、三心二意都是婚姻上的大害。我还是说结婚不是儿戏,离婚也不是游戏。李雨你结婚和离婚几次了,由于你的对你自己,对你家庭的不负责任,一次次的失败,难道说没有教训吗?”

李雨感慨地:“教训?岂是教训,是伤痛,是悲哀…….”

李雨回想起她在婚姻上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一次一次的失败,真是痛心疾首……

石诚:“男女结为夫妻,这只是走到一起来了,住到一起来了,组成家庭不容易,得生活,得生孩子,养育孩子,还有双方的老人。丈夫有丈夫的担当,妻子有妻子的责任,首先是感情上的磨合期,有的还没有过磨合期就敲缸拉瓦了。”

李雨:“何尝不是。”

石诚语重心长地:“古人云,正家之道,始于夫妇。上承祭祀,下养父母。唯父义而妇顺,乃起家而裕厚。《诗》有佌离之戒,《易》有反目之悔。”

李雨:“我也明白,治家的正道,始于夫妻之道,夫妻之道就是丈夫的仁义,敢于正确的承当,通达道德的宽容和有强烈的责任感,妻子也应当有对家庭、父母、子女尽责尽职,竭忠尽智,且不可猜疑和生异心而反目为仇,这是败家的毒药。”

石诚:“古人有之,如鹿车共挽,桓氏不恃富而凌鲍宣;卖薪行歌,朱氏乃耻贫而弃买臣。”

李雨:“这样的人,古往今来比比皆是。”

石诚:“西汉是的桓少君不因为自己家道富裕而轻视丈夫鲍宣,而是奉承君子,惟命是从,换上粗布短衣,与丈夫一起挽着木车,访亲探友,修修妇道。而朱买臣,砍柴为生,常常边担柴边读书,有时还边走边唱,我行我素。其妻崔氏女感到跟着朱买臣难以享受荣华富贵,就离他而去。”

李雨:“谢谢石科长,这个婚我暂时就不离了。”

石诚:“冷一冷也好,也好静观其变。夸逞功业,炫耀文章,皆是靠外物做人。”

李雨带着孩子回到杜大力的家,没有几日,邮递员骑着摩托车来到门前,高呼:“李雨,李雨。”

李雨急忙走了出来:“来了,来了。”

邮递员:“这是你的一份传票。”

李雨(诧异地):“传票?谁和我要打官司?”

李雨接下了传票。

杜大力在工地因公死亡,前去处理后事。可怜人,李雨哭了,不是怨女成怨女,不是旷夫成旷夫。

不安于室无好果,不遑宁处灾难多。

李雨带着儿子乘坐在列车上,她的心情很复杂,难免得有几分的痛楚,可见她的脸上还带着泪花。

李雨抱着儿子在出庭,同时还有两个女人也都以妻子的身份出现在法庭上,其中一个女人也抱着一个婴儿,他们都还聘请了律师。

开庭了,李雨是第一次参加诉讼,表现的有些紧张。

开庭的程序。

主审法官:“李雨你没有请律师?”

李雨回答:“经济拮据请不起律师。”

主审法官:“是否申请法律援助?”

李雨:“不要。”

主审法官:“你们三人都自称是死者杜大力的妻子,以结婚证为据,请你们出示你们的结婚证。”

李雨和那两个女人都出示各自的结婚证,工作人员收下离开了法庭。

时间不大,刚才拿着结婚证出去的那名工作人员就回来了。

主审法官宣布:“三本结婚证一真二假,真的是李雨提供的这本结婚证,因此确认李雨与死者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抱孩子的胡某暂时留下,袁某立即离开法庭。”

尽管这袁姓的女子有些不情愿还是被两名法警劝出。

主审法官:“根据法律规定,胡某的孩子抽血进行亲子鉴定。现在休庭,李雨就地暂住,听候通知开庭。”

李雨:“是。”

数日后,法医下达了判决书:胡某的孩子与杜大力没有血缘关系,李雨领取全额的赔偿金。

杜大力死了,李雨也无心去守这个冰冷的家,况且杜大力还是一个孤儿,在他七八岁的时候,爹死娘嫁人,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是党和人民政府培养他上了建筑学院。

正是:

不稂不莠不成才,二三其德易生灾。

李雨抱着孩子在门前打着转,她怯生生地望着大门而举步维艰,门开了,李雪从家里走出来,她看见了李雨。

李雪:“什么风把大姐给吹来了,一走就是三四年。”

李雨:“不欢迎?”

李雪:“还生妈和我们的气?这又是跟谁生的孩子?”

李雨:“听说你已经上了大学,还这么不会说话,跟谁生的孩子?跟你一起生的。”

李雪笑了道:“这就神了,两个女人能生孩子也省得你到处撩蛋。”

李雨:“我撕碎你的嘴。”

李雪转身朝家里跑去,还一路喊叫着:“妈,大姐回来了,大姐回来了。”

李雨也就随后进了家,一抬头,看见了母亲黄金枝,酸甜苦辣咸五味瓶一下子打开了,母女哭了起来。李雪接下了孩子,这孩子好淘气,他不愿意人抱他,就挣脱着下了地,便在屋子里敲敲打打折腾开了。

李雨问:“李露哪里去了?”

李雪:“能上哪里去,嫁人呗。”

李雨:“和丁超结婚了。”

李雪:“不是丁超。”

李雨:“他们从小就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那是天生地造的一对儿。不嫁丁超能嫁谁?”

李雪:“丑鬼杨赐。”

李雨大惊道:“杨赐?乱配鸳鸯谱,这里面有问题?”

黄金枝:“说来也是神差鬼领,阴差阳错。”

李雨:“说来我听听。”

辽阔、深邃汪洋似的茅草山,已经不是过去那种荒凉了,山上山下小树成林,莽莽苍苍,层层叠叠,涌着无限的绿涛,横亘在眼前,那情调是多么粗犷,真能使人堕入朦胧的神秘之感觉之中。

弯弯曲曲的一条水泥公路似一条蛇从东蜿蜒至茅草山几个自然村,公路两旁长满密密麻麻的杨桏桑槐之类的乔木,遮天映日,路两旁是大片大片的农田,村东侧一条丁字型土路连接省道。这时从西向东开来一辆三轮摩托警车,风驰电掣而来,突然从土路下冲上来一辆手扶摩托三轮小货车,两车不躲不闪,一声巨响,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那三轮摩托小货车的司机撞飞在高空又重重摔在路心,当时就绝气而亡了。三轮摩托警车的司机,车把穿透他的胸膛,也立即丧命,现场惨不忍睹,一片血腥。突然那摩托警车起火,倾刻间烈火熊熊,车斗内还坐着一位协警,他巳被撞晕,任那烈火吞噬。

公路不远的一片农田;

初夏的农田里,东一片棉花西一片玉米,在一片玉米地里,半尺余高的玉米苗儿在温煦的阳光之下油油嫩绿,丁超正与妻子薛蓉在给玉米施肥,夫妻二人说说笑笑还在不住手地忙碌着。

他们夫妻在一边劳动一边聊着天。

薛蓉:“你能干好这个村主任就不错了,还去兼职联防队,让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别干了。”

丁超说:“我是一名退伍军人,共产党员,不为人民做点事我不安心,那就白当这几年的兵,枉入了这个党。”

薛蓉忧心忡忡地说:“上天你在树林里救那个少女,还被歹徒刺了几刀,治服了歹徒救了那少女一命,非但没有受到表扬,差点还惹上了官司。”

丁超灿然一笑道:“薛蓉你是我丁超的妻子,首先要理解我,我救人不是为了表扬和荣誉,更不是为了得到报答。”

薛蓉:“图得个什么?”

丁超:“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

薛蓉:“责任?”

丁超语重心长地说:“处世不必邀功,无过便是功;与人不求感德,无怨便是德。”

夫妻二人正在交谈着,忽然从公路上传来一声巨响,便向公路上看去。

一股滚滚的浓烟冲上苍空,如巨龙被风吹得摇头摆尾,那火凶猛,把这段路映得明亮通红。

丁超大惊道:“不好,那里发生了交通事故。”

丁超说罢扔下手中的工具,妻子薛容二人随后撒腿向事故现场跑去。

事故的车辆上大火在熊熊燃烧,这时从手扶摩托小货车上跳下一个人了,惊恐万状向公路下的小树林抱头鼠窜。闻讯而来的村民也越来越多。

丁超毫不犹豫地向近处跑去,这时有人高喊:“丁超,快离开,油箱会爆炸的,危险.....”

丁超回答道:“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见死不救是有罪的。”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你也会说他也会讲,高谈阔论,是英雄还是狗熊?一旦在关键时刻最能见分晓,多是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有人说过:“老想着自己,顾影自怜,孤芳自赏,结果就是你走不进别人心里,别人也走不进你的世界。只要尝试一下忘掉自己去帮助别人,一切都会改变的。”

据说杨赐也在现场,他还是个村支部书记,却是在看热闹的,他和那些人一样都没有冲出去,舍己救人,而是做了缩头乌龟。当丁超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也许杨赐在暗暗祷告,恨不能让那火再烧得更猛一些,把丁超一同烧死。”

杨赐为什么有这种心态?杨赐曾经说过:一山不容二虎。他不是一个糊涂蛋,有自知之明,他非常明白论起各方面都不及丁超,不久即可取而代之。

正是:人上百形形色色,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杨赐号称奸白脸,这小子就是一个胎里坏,在他的心里有三怕;一怕别人出名;二怕有人会超过他;三怕治不倒他。所以在他任茅草山村党支部书记十多年来只发展了两个新党员。一个是溜沟子戚收购,另一个是长舌子郭建设。其他的人他不相信,生怕他入了党会夺去了他的所谓的皇位,茅草山村支部书记。

丁超当了七、八年的兵,1996年退的伍。李露嫁了杨赐,丁超虽然心地宽广,也还是有一些感觉的。尽管如此辞了灵山还有庙,现在丁超的爱人薛蓉比起李露毫不逊色,在某些方面还胜过她几分,丁超是个有志气的男人,李露走到这一步,他完全能够理解。全然忘记掉似的,他们都很内疚,起初李露是有些担心,发现丁超胸怀宽广,感谢还来不及呢。”

是的,必须注重现实,否则就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丁超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一切怨恨都会因为行善而更加明显,所以也人会感谢我,有的人会怨恨我,与其让人感谢我的德行,还不如让别人把赞扬和怨恨都忘掉;一切仇恨都是因为恩惠而产生,所以与其让人知道我的恩惠,还不如让别人把恩惠和仇恨两者都忘掉。”

不过杨赐还把头扬得很高,目空四海,好像是看不起丁超,可是丁超并不在意。

夺人的老婆,不择手段。也有不少的人在骂杨赐。

闲言莫论,书归正传,再说交通事故的现场。

丁超他闻到扑鼻的腥臭的焦糊味,听到哔哔剝剥的燃烧声,一派红光夹杂着黑色的浓烟在他眼前晃荡,使他几乎晕厥过去。一排火舌就像一群巨大的红蜈蚣暴戾地肆意蹿动,滚滚的浓烟,升腾的烈焰笼罩着这辆三轮摩托警车,强烈的热浪气流将丁超冲倒在地。这时从车斗内传出微弱的痛苦的呻吟声,只见丁超腾地站了起来,奋不顾身向烈火中扑去,他顾不得了一切从车斗中将一个火人抱在怀中冲出了火丛向路下跑去.....

丁超全身上下都是火,抱着这位汉子拼命地向前跑着,几名村民和一个老人前来为丁超还有那个伤员灭火。

有个老人顾不得自己的年老体弱也一同追来,一边跑着一边为他二人灭火,他脸上花白的胡须也被烈火烧成了烫发型,卷成一团。这个老人不是别人,乃年过八旬的王老石。

一声爆炸声,那三轮摩托警车的油箱爆炸了,随着爆炸声无数的火星密密麻麻冲空飞起,覆盖了现场的上空然后又回落在路面上,路面也被烧着了,一片红光满地横流,疯狂的火浪张牙舞爪地向四周扑去,人们四散奔逃。

一些村民赤手为丁超还有那位汉子灭了火,我们的手也都烫伤了,可是谁也没有怨言,都被丁超的精神所感动。当时的120急救机构还没有建全,那伤者生命垂危,严重的烧伤,务必进医院进行抢救,村民们只好路上拦车。可是拦了几辆车都没有成功,那些司机都害怕伤者死在他的车里,招惹麻烦,这时丁超勃然大怒,他冲上路心。”

丁超还有其他村民拥上公路对过往的车辆进行拦截人们在焦急地等待着。甚时从西边开来一辆大货车,丁超首先招手,人们立即站据整个路面,迫使那司机不得不将车停下。

丁超迫切地:“师傅行行好将这位伤员送往医院抢救,全当租用你的车,耽误了你的时间,还有其他的所有费用我来付。”

那司机开了车门向伤员看了看只见那汉子被烟熏火燎如同从灶底抽出来的一根快要被烧焦的木柴,灰不溜秋的,样子十分恐惧吓人,便胆怯地问道:“这人还活着吗?”

丁超回答道:“还活着,不过伤势很重,必须进医院抢救,时间就是生命。”

司机想了想道:“好,你们把路让开,把他抬上来吧。”

人们信以为真,立即让开道路来,哪里想到,那司机趁机却丧失了人性,加大油门,向前冲去。丁超怒不可遏,路旁正有一辆摩托车,他飞身跳上车向那大货车猛追而去。那恶性发作的司机反复猛打方向盘,企图将丁超挤向路边……

这时候丁超已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飞身冲上飞逃的汽车,抓住了车门,最终将那司机治服,不得不将那伤者送往医院.......

由于抢救及时,那青年硬是被丁超从死神的手中抢了回来……

十里八乡的人感动不已地称赞道:“好人,好人,名副其实的好人。”

被救的这个汉子很有意思,伤愈出院后由于烧伤严重,面目全非,退警学医,专攻烧伤,持之以恒,掌握了精湛的医术,成为一个大有名气专治烧烫伤的医生,他也是一个退伍军人,治愈了许许多多的烧伤病人,现在仍然在鲁南苏北一带行医,远近百里口碑特别好。

丁超的事迹少人知晓,他本人也从来没有声宣过。

面前的田地要放得宽,使人无不平之叹。就是说待人处事要心胸开阔,使人不会有不平的怨恨。再者,丁超这么说过,我做好事并不为出名,是对得起我做人的良心。人知名位为乐,不知无名无位之乐为最真。”

他还有几句最出心最朴实的话,他说:“我这么做才对得起入党的宣誓,无愧于一名共产党员就足己了。”

这是最伟大的誓言,真正的共产党员的信仰。

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坐下静观自己的内心深处,开始觉得私心杂念都没有了而流露出本性中的真,每当这个时侯就从中领悟生命的意义。

丁超就是这么一个心态度过了这些快乐的岁月,他还非常乐观。

正是:

       世人多镌石,少人去立碑。

       丁超行好事,赞扬永长存。

 

第三十八章

              老愚再访丁超      丁超诉说往事

 

说的是:

      母是地来父是天,万物生长天地间。

      没有父母何有你,养儿育女代代传。

      上要尊老做楷模,言传身教应为先。

      上行下效德为上,以身作则广行善。

      非礼莫为走正道,立志成仁做大贤。

 

这且不说,一日老愚又回到了茅草山,看到自己那几间石头屋被吕大河而霸占,心如刀割,腑如剑刺。就因为大运河县人民法院出了个贪赃枉法的房祥成,蒙冤而离乡背井,老父亲含恨而撒手人寰,老母亲一个人守了多年另一处的老房子,也离世而去。虽然如此我还是忘不了生我长我的茅草山,这里有我认识的人,还有父母亲的一座黄土坟,时不时地回来看看。

老愚已经与丁超多次交往有了良好的感觉,每次回老家总想去会会他,这次也不例外,老愚又敲响了他的大门,他夫妻对老愚也很热情,用丁超的话来说:姓外人不外。

丁超与老愚谈到的第一个话题就是茅草山又迎来了一个浩刼,盗挖古墓十分严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老愚说:“杨赐身为村支部书记,为什么不出来管一管?”

丁超道:“三于中的于得海是他的结拜弟兄,据说戚国放也时常来茅草山转悠,他们都是磕过头的把弟兄,怎能去遮拦呢?也难免他不去参于。”

老愚这才明白道:“原来如此。”

薛蓉做了几个菜,中午留老愚在他们家喝酒,还没有动筷子,丁超和薛蓉先给老母亲竟捡老人可口夹了一碗,薛蓉便给老人送去。触景伤情,老愚又想起自己的老母亲。

老愚和丁超说到这个道字上来。

老愚道:“人间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个道,道是什么?是原则,是本分,是法和理。”

丁超说:“老人有老人之道,老人是一家天德之星,以德为根;老人有德是最好的风水、最高等的风水。”

老愚与丁超又说起父母之道,丁超说:“父母是一家的天地,以志为根。即以全家安乐为己任,造福一家。”

薛蓉也坐下来陪着我和丁超聊了起来。

薛蓉说起了婆媳之道,她说:“婆婆是家庭和睦的缔造者,待媳妇如儿女,勤指导,不作难。做媳妇的应该把公婆当成自己父母孝敬,媳妇应当常生起感恩心,凡事顺着婆婆的心,爱其所爱,敬其所敬。”

丁超又说起夫妻之道,他道:“夫妻是一家的天吉之星,以爱为根。男有男的本,女有女的分,阴阳各有其位。男刚女柔为本,夫妻阴阳为道。夫妇和则天清地宁,阴阳和刚雨泽降。夫义妇顺齐家子孙昌,托满全家,厚德载物。”

老愚真为丁超而庆贺,真乃绝配的夫妻,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后来才知道,好事多磨,他们结成夫妻也一段感人的故事,上文已叙。

老愚是茅草山人公认的愚人,他虽然有名有姓,却没有人喊叫,小时的愚孩,青年时的愚夫,有时喊他老愚,他还特别欢喜。到老时,自然而然地名称也有了改变,叫他是愚翁,顾名思义就是愚蠢的老头。被叫习惯了老愚已经接受了几十年,习以为常也就响当当地答应了。他最高兴地还希望人喊他“老愚”这个称号。这一日因事又回到茅草山,老习惯少不了要去这个忘年交的丁超家坐一坐。老愚刚进门就听得他夫妻二人在争辩着。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是......

昨天晚上有人在敲他家的门。

薛蓉道:“天这么晚了谁在敲门?”

丁超道:“在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我们茅草山村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十人走路九人作歌,绝对不是吹虚。”

薛蓉讽刺道:“在你丁超的领导下,茅草山村在全中国还不是名列前茅第一个共产主义村,反正吹牛也不报税。”

丁超裂嘴笑道:“这便是我的理想。”

丁超说到这里便走出了房门,向大门前走去,门还在轻轻的敲着。  

丁超开了门便问:“是谁?”

只见于仁肩上背着一个装满物品的蛇皮袋子,好像很怕人似的,还鬼鬼祟祟地向左右张望着,低声道:“丁超兄弟,是我。”

丁超又问:“是于仁哥,你背得是什么东西?”

于仁压低嗓门道:“路旁说话草中有人,还是进屋说吧。”

他们一同进了来,于仁还提醒道:“快把大门插好。”

丁超莫名其妙地问道:“我家从来就不招贼,也许请他还不肯来呢。”

他们说说讲讲向堂屋走去,进了屋。于仁却反客为主背着蛇皮袋先进了屋放下了袋子,薛蓉这才放下手中的擀面杖,道:“于仁哥你背的是什么?”

于仁笑了笑道:“我今年的特小凤收益不错,纯嫌了十万元,常言说吃水不忘掘井人,没有丁超兄弟一番的用心良苦,我哪能有今天发财的机会。”

丁超却严肃地说:“还是党的政策好,十八大习主席的英明领导的好,习主席要在全国范围内脱贫至富,我们茅草山岂能落后。于仁哥,别的歪门邪道你就别想了,袋子的东西你背回去,否则就送你去派出所。”

于仁还开着玩笑说:“老五,老五,天下不打送礼人,这是哥的一点心意。”

于仁说罢徒手便走。

薛蓉愤然道:“受贿犯法,让我说行贿的还要罪加三等,丁超把这东西给我扔出去,这哪里是酒,就是断肠的毒药。”

丁超拎起那袋子大步流星地向外追去。

 

丁超的一番叙述,我知道了他们夫妻之间争吵的前因后果。

薛蓉仍是心有余怒道:"你这个人,让我说你什么好,为什么不把东西送到于仁的手里?办事总是拖泥带水。”

丁超内疚地说:“这个于仁,当时我喊住了他,没有想到他没有回来。”

薛蓉气愤地:“这回就好了,东西被别人打了二梢,还到处宣传,说你丁超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并不是个清官,纷纷扬扬,满城风雨。”

丁超道:“是啊,我就应该去收拾这个局面。”

薛蓉坚持着说:“拿我的血汗钱去还你的冤枉债,就是不行。”

老愚道:“问题是解决的,吵架能起到什么作用。丁超,虽然我和你同是茅草山,村子大人口多,诸子百家上千户,还有我们之间年龄不同,只有点滴的接触,了解你也不多,可是你给我的印象美如冠玉,你就是我们大运河县一个活雷锋。”

丁超有点坐不住了,急忙摆手道:"老愚叔叔,过奖了,过奖了.....”

老愚问:“如果有的人还需要你去帮助他,仍然是没有回报,又当如何呢?”

丁超说:“如果还有人需要我去帮助,义不容辞,该出手的就出手,从来就没有想到有如何回报。”

老愚感慨地:“烈酒、肥肉、辛辣、甘甜并不是真正的美味,真正的美味是清炎平和,行为举止奇特怪异的人不是真正德行完美的人。真正德行完美的人,其行为举止和普通人一样。”

老愚赞不绝口地说:“丁超你做了许多的好人好事都是藏而不露,实在是可贵,他人所不及,你是我们茅草山村的骄傲和光荣。”

丁超感慨地说:“做无名英雄最好不过了,出了名反道不美,还是这么好,我最恨的是那些歪风邪气,别扯远了,我还得借钱,医得眼前疮,剜割心头肉。”

薛蓉恨得咬牙切齿道:“好你有本事就借吧,割你的肉来还,这个日子要我怎么过呢,明天我就走,还是眼不见为净。”

薛蓉又恼又气回内屋去了。

老愚又道:“我从丁超你的身上总结这么几个字:正直、无私。品如秋月。做官虽然不大,只是一个村官。常言道是官强于民,我们茅草山村又是该镇首指第一村,村上的许多青壮年都有了车,你也有车,别人是比较有档次的小汽车,你也有了起色,那是电瓶车,村上普遍都盖起了楼房,你依然还住着旧式的平房,周围的人在喷烟吐雾抽着苏烟或中华,饮着较好的龙井,你不会吸烟,偶尔喝几盅普洋河或是低档次旳兰陵。你说你不会消费更不会亨受,别人的老婆女儿都戴金饰银,你却安慰自己的爱人和女儿:戴那些东西干活学习都不方便。为了培养儿女上学,你的妻子却常年在外打工......”

丁超急忙拦住老愚的话,苦涩地说:“叔叔,我求求你啦,你不是在褒奖于我,而是在挖酷我了。”

老愚又问道:“丁超侄,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丁超说:“花费贪污受贿的钱心里不好受,用它买东西吃,好比服毒自杀,买衣服穿就像蛇蟒缠身,就是脚镣手铐……”

老愚说:“你不是没有接受这些东西吗?”

丁超说:“虽然我没有接受,在社会上却抹不掉这不良的影响。”

老愚有些感动了说:“你说得对,这钱我借给你。”

丁超感激地说:“叔,你我虽然不是同姓,人常说:姓外人不外,我还和你儿子铁柱哥是战友。”

老愚非常激动地:“我们茅草山人多么希望能多出几个你这样的人来,郭四放、戚家弟兄真坏了茅草山的地气,还有现任村支书的杨赐,我总觉得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不是人的气味来。”

丁超一声长叹道:“做好人好事也有无限的酸甜苦辣,就拿傻蛋叔他也是我们茅草山走出去的干部,当我听到众人喊他是好人好官的时候,我真感觉到我们茅草山的人面上都有光彩。还有铁柱大哥,心中公而无私的精神,他们都是我们茅草山人的骄傲哇。”

老愚道:“素味而行,不尤不怨; 仁义而为,可敬可佩。”

丁超道:“毛主席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老愚道:“你言之有理,我也是这个心态,每当有人骂起郭四放于戚家二弟兄,我的心里也是火辣辣的,茅草山出了这几条蛇,这是耻辱哇。可是这些人总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在整个大运河县那是叱咤风云,生活是也是声色犬马,花天酒地,再看看盛春天却没有过上一天安逸的日子。”

丁超说:“酸甜苦辣,都有酸甜苦辣。”

老愚以试探的口气说:“这些酸甜苦辣你说来我听听,那年你在银杏树林里与歹徒搏斗,还负了伤?”

丁超说:“是有这么一件事,那个歹徒还是我的冤家死对头,是于二叫于得江,他和他的哥哥于得海交还几次手。第一次是在粮管所,那第二次在什么地方?在林木市场。”

老愚问:“听说是人花钱雇用他们来报复你的?”

丁超怃然一声长叹道:“为了团结,我没有告发他,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说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挨了骂,骂人那是无能的表现,何必要耿耿于怀,当作秋风过耳而已吧。”

老愚道:"别人都说你太软弱了,你能忍,忍得也对也不对。你在林木市场遭到二于的侮辱,我也若知一二。凡人语及其不平,则气必动,色必变, 辞必厉。丁超你却是:人唾汝面,怒汝也,汝拭之, 乃逆其意,所以重其怒。不拭自干, 当笑而受之。”

 

数年前:

我们的国家自从改革开放,从根本上有了全面发展,城镇建设更有了质的飞跃,不仅提高工程建筑,还有加大美化城貌的改造,改变环境与美化城市齐步前进。银杏树进城成了热潮,来购买银杏树络绎不绝。身为茅草山村支部书记的杨赐也瞄准了这个发财的机会,还是王大成任村支部书记时,在茅草山栽植了数千棵银杏树,现在已经长大成材,连同土地分到了各家各户。茅草山村只是古城镇一个村,这个古城镇的其他村也在那个年代栽了不少的银杏树,如果能垄断或完全垄断?可是一大桶金。怎么才能绝对垄断?那必须是黑白联手,杨赐身为村支部书记,二于是不可缺少的干将。杨赐早就和他们结为金兰好友,这个计划一拍即合。于得海便是林木市场的主管,一大帮的大小混儿即赤膊上阵,雁过拔毛,外商不通过他们休想买走一棵树,当地的树主想卖树也必须全权由这些人说着算,否则不仅要挨揍,还做不成交易。谁敢不服气就来品尝品尝吧。一个外商也了解到这个商机,他多次前来考察,因为丁超是本地人就交起朋友来,便与苏州园林局签约了购树合同,没有通过二于,运输银杏树的八辆大货车硬被扣留三个月,外商找上村部,镇党委、派出所都是枉费心机,杨赐也是二于的拜把子的兄弟,古城的乌鸦一样黑,其中的领导人都有暗中股分,日进斗金的林木市场,就像一大块肥肉,黑狗守着,白狗看着,黄狗、花狗谁肯落后都来分餐。为此那个外商人亏尽了上百万,还被二于酷打了成骨折,债台高筑,从此再也不来茅草山村了。

老愚又问:“杨赐是怎么坐上茅草山村的党支部书记的?”

丁超羞涩地说:"还要从杨赐强奸李露幸有当时的支部书记白成恩施救而逃过这一劫,慢慢说起吧。”

那是丁超当兵的第一个年头;

杨赐的强奸犯罪在白成恩的操办下化危为夷,白成恩又在其中斡旋,杨赐顺心如意娶了李露,七个月后李露产下一子,说是小产,七成八不成。这是什么意思?怀孕七个月若生之能活,要是怀孕八个月反而不能存活,我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否有道理,请读者不要吹毛求疵。其实李露这是欺骗杨家的,杨家人和社会上皆是信以为真。杨老抠皆大欢喜,不但重重的酬谢了白成恩的恩典,还拜他为干爹。杨赐他不管有没有真才实学,也还是一个高中毕业生,总不能无所事事在家闲着。杨老抠非常着急,望子成龙的心还相当浓厚,还多次去求白成恩培养他这个儿子。

杨赐虽然不能说他是树大自直,到底是娶妻生子,对于往日偷鸡摸狗,调皮捣蛋的事也就收敛了许多,重要的是,李露也就认了命,结束了那些非非的向往,什么憧憬的前程,美好的人生,等等一切都破灭了,万事成灰为泡沫,却对这个不成气候的丈夫还抱有一线希望,那就是要他能奉公守法,别去坐大牢,也就心满意足了。因此严加劝抯,杨赐也就听起话来。村里缺少一个青年书记,还有一个计划生育专职。古往今来在某种事情上都是一样的道理,朝中有人好做官,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知春。杨赐他是白成恩的干儿子,不废力气他就干上了。

人常说人要走时了,屎壳郎也能做蜜吃。谭进发调来古城镇做党委书记,说来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我的记忆中古城镇走马灯一般换了十几任书记,这且不说。万家陪首先找到了他,要求他对这个不见天的儿子进行培养。谭进发何尝不想认这个儿子,杨赐是不能接受的,缺乏证据,还有对他本人有不太有利,关联到他的作风问题。致于培养他,也只能暗箱操作,在一定的理由上也还能说得过去,况且这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也好,他已经是村青年书记,这好比弹跳板,寻找个机会提拔提拔,还是不成问题的。有几次在没有其他人的场合,谭进发召见了杨赐,给他间接地发了两个擦边球。就是说些:“小伙子,有才干,有发展前途,表现表现,先把组织解决了,做个支部书记还是绰绰有余的........”

杨赐是个什么人?耗子精,本来就是一个钻窟倒洞的一把手,对谭的几次谈话,一是受宠若惊,二是耿耿于怀。他对仕途当官产生了强烈的欲望,这也是谭书记说的,上楼梯得一凳凳的来,吃饭也得一口口的吃,当共产党的官必须先入党......

于是杨赐恳求白成恩要入党,农村发展党员多是支部书记说得算,不费吹灰之力,第二年杨赐就入了党。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杨赐想当村支书已是蠢蠢欲动,心急如焚,又不能搞宫廷政变,真叫他抓耳挠腮。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软皮蛋犯错误。可是这个软皮蛋是个谨小慎微的一个人,又不轻易能犯错误,机会终于来了。

计划生育是国策,这些年来一直是常抓不懈的头等大事。可是茅草山村一直是古城镇的落后单位,尽管镇党委,计划生育办公室采取何种手段总是少见成效。多次联合突击都是扑了空。那些结扎户、流产户、上环户,总是堵不着抓不到,闻风而避,坚壁清野打起了游击战,直弄得镇政府和计生办精疲力尽,屡屡失手。

杨赐采取别有用心的手段不仅推倒了白成恩,取而代之地做上茅草山支部书记的位子,上文已经说过。

第二天,谭进发在会议室宣布对白成恩作出了撤职查办的决定,茅草山村的工作由杨赐主持。

白成恩恼羞成怒,他后悔莫及,说真的连肠子就悔青了,恨自己瞎了眼。他想不通,杨赐,杨赐,是我救了你,才给了你今天,良心何在?别人害我我不恼,杨赐你不该,不该,不该,白成恩到死也没有想明白世上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最棘手的敌人也许是你最好的朋友。

丁超讲到这里,老愚怒道:"这个杨赐太卑鄙了。”

丁超道:“这就是争名夺利而不择手段。”

老愚感慨地说:“什么是朋友?"

丁超风趣地说:"朋友的朋,两个月合在一起就是朋友的朋字。“

老愚说:"一个月见一面,月月不断,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年太长,日太短,日日沾在一起也不美,两个日字并排在一起?”

丁超说:“我不认识它是否是个字。我的分析是走得太近了往往不能是长久的朋友,也许会反目为仇。春风吹面交朋友,知心能有几人,都是些唯利是图,理薄怨深。我一生中几乎没有一个好朋友,人都说朋友多了路好走,我的人生非常平淡,没有多少过甚的需求。总是想:我算不上君子,却也不想去交小人为友,白成恩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败在他所谓挚友的手下,成为人的笑柄。”

老愚说:“再换一个角度来说吧,世上没有不见面的仇人,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般的情况下,都是先是朋友后来成了仇人,因为利益交往失去了平衡,或者是道义上产生了扭曲,再者一方是鸡肠狗肚之人而产生误会,理解上发生抱怨,无容人之量,积少成多,慢慢的,也有是突然爆发的便成为仇敌。如果他们之间互不相识,也许不会成为深仇大恨。我想交朋友也是一本厚厚的书,没有读或者是一知半解就别去交朋友。烦恼只因心头热,热的不到位还会热出麻烦来。白成恩不贪占杨家几个小钱和那只紫砂壶,哪里还会有那几分的热情,就不会认杨赐做干儿子,杨赐也许现在还在监狱服刑,也就不会有这件事的发生。由此,也许我说得不正确,朋友可交也不可交,我没有交朋友的本事,还是自戒为好,能反省自己才是交友之根本。有人还说我交得是穷朋友,我说穷并不是交友的资本,朋友的帮助还是要有回报的,否则朋友会说你不讲义气。脸就是钱,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可怜巴巴去交什么朋友呢?”

正是:

          我劝兄弟别自夸,你的朋友广天下。

         “礼尚往来”烦恼多,正常交往最为佳。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三十九章

                 二于玷辱丁超    少女遭遇歹人  

做人应当要:

           立德修身,高处立,平处坐,低处行。

老愚和丁超继续交谈着:  

老愚说:“白成恩与杨赐也不知道谁是鹿来谁是狼,让我说那是酒肉的朋友,利益上的交换,都不会长久的。白成恩后来怎么样了?”

丁超继续讲下去:

白成恩从此便陷进了怎么也想不通的泥潭里而不可自拔,而且还越陷越深,只能肆无忌惮的饮酒吸咽,不知醉到几时醒,也不知何时能解恨,一天到晚酒酒不醒,醉生梦死,没有多长时间,他再也抗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他患上了脑溢血,临咽气的时候,用手指指天,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痛苦地笑了笑,笑得是那么苦,又是那么涩,两滴眼泪多么不容易才流了出来,可见人最痛苦的时刻就是临死前咽下最后那口气,虽然活在世上,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有苦也有酸,好死不如赖活着,谁想死呢?他头一歪,走了,走了,走得是多么不心甘情愿哇......

乐然后笑,人乃不厌。笑不可测,腹中有剑。软皮蛋临死前的那一笑,笑是又苦又涩,也是那么无声无力,其实是无可奈何花落去。杨赐才是哈哈大笑,他得到了能不开心吗?其实那不是好笑,是奸曹之笑,恬不知耻,不知道他能否笑到最后?最让可能发笑的还是社会上的广众,一笑软皮蛋的愚蠢,二笑杨赐正是无耻的小人,三笑,笑这个社会,说她有情,情在金钱利益上,说她有恨,恨在互相争夺,你死我活,无形中就形成了恨,都是为得什么?世态炎凉,每个人都是蜘蛛一般地活着,在结一张网,网捞自己的利益,那就是在捕杀猎物,你有了猎物,它必须死在你的网里,有得就有失,你得到了,别人必定要失去,这就是一条人生的规律,谁人能改变它?

古人云:

       径路窄处,留一步与人行;滋味浓的,减三分让人尝。此是涉世一极乐法。

与人无争,就能收获一份从容;与物无争,自会育抚万物。可是现实社会少有这种境界的人,多是见利忘义,或者是强食弱肉,也有的还会落井下石。

老愚想奉劝天下人能不能别去争,别去夺,互相都留个方便呢?有人回答我,没有竞爭就不能发展,我也想不通,说来人生就像武林风的擂台,只有打倒对方你才是赢家。这就是逻辑,这就是人生的网,谁也撕不破。这且不说了,茅草山村的一只狼死了,上来了一只虎,还带来了一群为虎作伥的狗。

丁超说到这里,也有几分的伤感道:“白成恩就这样的死了,死时才三十八岁,上有一双父母,下有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儿子,一枝梅才二十七,八岁,孤儿寡母怪可怜的。”

老愚呵呵笑道:“那个白成恩死得好,死得好。”

丁超问:“死就死了,又好在哪里?”

老愚说:“官场就是战场,算是给想做官的人上了一课。”

丁超说:“我明白了,白成恩用生命交了学费。”

老愚说:“这一课他还没有上完就走了,留给人的是感慨和遗憾,这些我们就不说了,再说一说丁超同志你在林木市场人唾汝面,不拭自干的故事吧。”

丁超道:“我这个人就是这个德性,人行好事莫问前程。”

老愚道:“这也就是你丁超同志的可贵之处。”

丁超说:“杨赐当上了支书,他的头脑非常发达,贼有妙计智胜君子,用在他身上尤其恰当。他首先就把眼睛盯在林木市场上.......

林木市场就是杨赐他们发财的聚宝盆,从全国各地涌来无数的客商,二于还有戚收购、郭建设他们苦心经营了几年,巧立名目,剥皮抽筋割耳朵,简直肥得流油,小人乍富挺腰凸肚,每人都盖起了小洋楼,还买了豪华的小轿车。穿名牌抽名烟喝洋酒,身前身后保镖的一大滩,什么小姐女秘前呼后应。人前摇头晃脑,趾高气扬,说起话来伶牙俐齿扬眉吐气,傲气十足,花起钱来那是挥金如土,囊中满满的胜过大财主。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号称古城的南霸天,茅草山的的小霸王。”

老愚听到这里虽然很气愤,只说了一句话:“现实,这就是现实。”

丁超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说:“我丁超在那里还吃了一次亏。说起那件事,我还真不好意思,人人都有自尊心,那就是我夜走麦城。”

老愚豁然明白了,原来如此,那就你说来我听听吧。”

丁超说:“还是我从部队退伍的第二年,(与二于在粮管所打架的下半年)也就是与薛蓉快要结婚的日子里。老父亲刚刚去世,几百元的退伍费都办了丧事,一时间家里穷得无钱买盐吃,与母亲商量决定卖掉院中一棵百年的银杏树。于是,他去林木市场找找客商洽谈洽谈树的价钱.........

丁超来到林木市场,这里生意十分火暴,大货车小汽车停了一大片,南蛮北侉口音有别,每到一棵树就围上一群人。十月的天还不太冷,经济条件好了,看穿衣服花花绿绿与城里也没有什么区别,有些年轻的女郎还穿着裙子。丁超一进来就看到了于家二弟兄,虽然他心无戒意,二于却是仇人见仇人,眼睛起红云。两个小子相互递了递眼神,于得江又招呼了几个随从便向丁超走来。

一个染着红毛的青年故意蹭了丁超一下,生硬地问:“姓丁的,你来转悠个什么?”

丁超却和颜悦色地回答:“我准备出卖家里一棵银杏树。”

那个青年又问:“树挖来了没有?”

丁超说:“先找好买主谈好价钱。”

于得江就走了过了,瓮声瓮气地说:“先交5000块钱服务管理费。”

丁超道:“买卖还未成,怎么就要起服务管理费了?”

于得江一声冷笑道:“你交不交?”

丁超愤然道:“你们这是欺行霸市。”

于得江勃然大怒把一口涶沫吐向丁超的脸上,并破口大骂道:“滚,王八蛋。”

一群恶徒向丁超围拢过来,气势相当逼人。

丁超勃然大怒道:“姓于的,你敢骂我?茅草山蹦出你这个贼糕子来?害群之马。”

于得江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一声吼道:“我还要揍你,小子们给我上。”

于得海带领着一群混混们个个摩拳擦掌,形成一个包围圈向丁超拢来。

丁超也没有示弱道:“我不准备于你们打架。”

正在这时一辆豪华的小轿车开来,缓缓停下,杨赐下了车,迈着绅士风度般的步法向这里走来,甚有威严地问:“什么人在这里起横?”

丁超向杨赐瞥眼看了看道:“起横,在天子的脚下谁哪里敢?”

只见杨赐一声酸溜溜的奸笑道:“原来是老同学。”

丁超哼了一声道:“杨支书,我奉劝你一句,与魔鬼同骑绝对没有好下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草头王?这是共产党的天下,这里是共产党领导下的茅草山村人民的天下,一泡臭狗屎摆到席面上,真丟了茅草山人的脸。”

丁超还要说些什么,李露骑着一辆电瓶车而至,她一眼睛就看见了丁超,尤其是他脸上那口涶沫,这是他们分别数年来第一次见面。

李露心里也明白肯定是于家二弟兄干的,一声怒道:“什么人干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于得江这才嘻皮涎脸的走向前来道:“嫂子,对不起,对不起。”

于得海急忙取出卫生纸来又道:“丁超兄弟,对不起,对不起,擦擦吧。”

丁超道:“古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说的是:人唾汝面,不拭自干。我说给你们听,怕是你们一是听不懂,二是也听不进去。我再一次奉劝你们几句,别横得太很,这是法制社会,一旦触犯了法律,人随王法草随风,还道说国法如炉人如铁,不相信就熔解不了你们这几条小爬虫。”

杨赐一声冷笑道:"看在我的面子上,冤家宜解不宜结,到此打住吧。”

李露指桑骂槐地说:“狗咬人一口,人又能怎么办呢,回头再咬狗一口,不值得呀。”

丁超回过头向李露微微笑道:“他们这种行为是司空见惯,谢谢老同学的关怀。”

就这样丁超离开了林木市场。

老愚听后感叹地说:“人为端正,颜色洁白,姿容第一, 从忍辱中来。”

丁超道:“老愚叔,人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避免了一场大风波。再说与这些人争个上下,也太无聊了。”

老愚道:“做一个真正能够忍耐的人还得看这个人有没有良好的修养,很多人做不到,激情的爆发会产生许许多多不能发生的事而发生。”

丁超也感慨地说:“省事饶人祸自消,让人一步不为孬。”

老愚道:“很多人能够说得却做不到。”

丁超又说:“忍让也是有原则的,在林木市场我丁超可以忍,也可以让。同样还是于得江,他在树林中强暴一个女青年,我且与他展开殊死搏斗,最后治服了他,将他押送于公安机关,他被判了七年徒刑......”

老愚说:“你能够说得具体一些吗?”

丁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整件事情的全部经过.......

 

古城镇的街头,那是一个黄昏 ,十几年前的一个黄昏。

太阳骤然躲入一块紫云后面,从云的缝隙中一片扇形的金辉透射出来,热烈而炫目,低垂的天幕上,一层枯黄,一层淡蓝,一层粉红,相互衔接交溶着,交相辉映,缤纷如画。突然间,那紫色的云变黑了,又收拢了所有的缝隙,天色立即转为幽暗,天黑了。

这条公路穿境而过,这时候车流量见稀了,人流也见疏了,又亮起了街灯。

一辆客运汽车在一盏明亮的路灯下缓缓停下,从车上涌下十多名旅客,其中有一名少年女郎,身材苗条,穿着上红下绿的衣裳,白里透红的一张瓜子脸充满着青春的活力,两条新月般的、好像经过人工修饰的眉毛,乌黑的眼睛,整个脸庞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又好像天上的朝霞,美丽动人。

旅客下完了,这车客运汽车匆匆开去,下了车的人等也纷纷离开,只有这位姑娘还在这里东张西望表现的非常焦急。这时一个推着一辆自行车的汉子,二十五、六岁,身材魁梧,牛高马大,黄白的脸色,两条黑乎乎的长眉往上竖立着,眼角也对着额头上吊起,凶恶的面目显得狰狞可怕。他鬼鬼祟祟地向前后看了看,便向这位姑娘走来,这个歹徒就是于得江。

于得江向姑娘道:“请问小妹妹,这是从县城发来的车吗?”

少女回答道:“是的。”

于得江又问:“后面还有没有车?”

少女道:“这就是末班车。”

于得江故作态道:“该来了......”

少女反问道:“你是来接人的?”

于得江道:“我妹妹在外地打工,来电话说今天回家,我来回四五趟总是没接着,真是急死人。”

这少女抱怨道:“我哥哥向你就好了。”

于得江其实是在不怀好意地问:“你是哪里的人,为什么家里不来接你?”

少女:“我是河西那边的人。”

于得江随声附和道:“你和我顺路,不妨我就稍带你一程吧?”

那少女犹豫着。

于得江心中暗暗高兴,摧促道:“天越来越黑了,小妹妹,我是一名退伍军人,绝对没有歹意。”

这位姑娘还是被于得江的一片谎言所欺骗,上了这个奸人的圈套。

于得江将这位少女用自行车带出了古城镇大街。

夜色浓浓,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公路两旁的树影星遮月,夜的沉寂更见深邃了。

这个心怀鬼胎的于得江骑着自行车带着那位姑娘来到了荒郊野外,突然他下了公路向一条小径冲去。

于得江将自行车骑下公路向一条林间小路冲去,偌大的一片杨树林,阴森森的,这个姑娘可吓坏了,一声惊叫,一头栽下车来。

于得江立即跳下自行车,并将自行车扔在地上,拔出一把匕首,逼向那位少女,并厉声道:“不要出声,只要你喊叫,我就一刀杀了你。”

那少女恐惧至极,浑身颤抖着,连声哀求着:“大哥,你要做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吧。”

罪该万死的于得江狰狞地一声冷笑道:“做了那事我就放你走,不听话你就休想活着走出这个林子。”

小姑娘战战兢兢,于得江兽性发作伸臂拦住她的脖颈向林中拖去。

"救命哇.......”那少女发出绝命的呼叫。

 

若问于得江这个坏小子从何处而来?原来他在镇上与几个所谓什么道上的人打牌喝酒泡了多半日,他也有车,来的时候是开车来的。中午,这帮小子们在一家酒楼开怀畅饮,其中一个喝冒了,都说酒是个好东西,水酒红人面,能壮英雄胆,且不能贪杯。好进不好出,头一扬,嘴一张就进去了。一旦过了量,那酒精发作,不管你是多有种的汉子,也经不起酒老爷的进攻,充孬种的还是贪杯的小爷们。

如果你不会喝酒,就不知道那酒是怎么喝的,又是怎么醉的?醉酒又是什么个状态,什么个滋味?不妨我就少作描述;一帮酒友欢天喜地进了酒场,礼让三先落了座,称兄道弟显文明,出口成章现才华,文质彬彬表风度,那是一股文味。酒过三巡,菜过了五味,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人要投机话更多。你陪我敬,不知不觉就多杯热酒下肚,酒性能不发作吗?到这个程度还能控制。不多时武味就上来了,头昏脑胀,语无伦次,狂言乱语,天是老二,他是老大,天花乱坠,吹起牛蛋来。还得喝,那景阳冈武松能打虎,全靠是那十八碗酒。真是先四两,再半斤,然后就是整瓶吹,吹了一瓶接二瓶,刘灵醉死不说醉。能是个什么结局?十足的傻味也就完全暴露了;不省人事,翻肠倒肚,有的钻进餐桌下,有的倒在地上,充孙子当孬种,真不知道什么是丢人现眼,说他不如狗,狗还能认识它的主人,什么老张或老李,张冠李戴不认人,哪怕就是他的亲爸爸,也能日娘霸妹骂出唇。又是呕来又是吐,鱼腥酒味臭难闻。说真的,那酒进去的时候多么得意,有说有笑,有章有程,有理有貌。到了这一会,什么都忘记掉了,出不尽的洋相,现不尽的丑态那就不再言表了,只给一句话就足以说明了:世上什么人最不要脸,让我说就是酒鬼算是不要脸的典型。说醉腔、耍酒疯、打群架、还有的去开车,不是轧死了他人,就是自己出了车祸,送了自己的性命,再也醒不过来了。有的还能醒过来,不是进了医院,就是进了法院。

那小子先是吐出五味杂陈,后又差点吐出了五脏六腑,那是严重的醉酒,生命垂危,奄奄一息。常言道是羊都有膻气味,这帮狐朋狗友对其他人说不上有任何感情,臭味相投的一窝老鼠不嫌臊,便七手八脚地将这厮用于得江的车送去医院抢救去了。

正是:

      要得戒酒法,

      须得醒眼看醉人。

于得江的车被开走了,他在外浪荡了到这个时候没有去林木市场,哥哥与杨赐正在筹建一个黄酮厂,也不在市场上,那里的经营由戚收购负责,这小子是出了名的溜沟子,若要向杨赐和哥哥打小报告,少不了要挨哥哥的骂。因此不管是谁的一辆自行车,他骑着就离开了那个酒楼。当他路经汽车站,一个漂亮的少女出现在的眼睛里。这个无恶不作的坏小子随即便起了歹念,这且不说。

再说一辆自行车靠着公路的路边人行道而至,迎面开来一辆汽车,明亮的车灯下,可见骑车人乃丁超,车上还带着妻子薛蓉,夫妻二人说着话不紧不慢地向前行进着,原来丁超夫妻二人在古城走亲戚返回家来。

薛蓉:“茅草山村有杨赐和他两个老铁,溜沟子还有长舌子,在他鞍前马后,还豢养了二于等几条恶狗,你去了不是拉一车的马能配套吗?以我说别去惹闲气了。”

丁超也有几分的丧气道:“老副书记王忠诚一气之下也离职离开了茅草山搞房地产去了,是的,志不同难能同道,心不合更难能做好工作。也只有治保主任李正义在唱独角戏,我很想去支持他。”

薛蓉道:“丁超,我不是拖你的后腿,泼你的冷水,杨赐这个奸白脸就是一只白脸狼,还有那几条恶狗,茅草山村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他一定不会容你的。”

丁超道:“我信,我信,这个杨赐我和他从儿时就一起长大,上小学读初中,念高中,我太了解他了,奸诈狡猾。他总是给人有居心叵测的感觉。”

薛蓉道:“是啊,听说有个白成恩曾经救过他,还是他与李露的媒红,提拔了他,也是他的入党介绍人,却命丧他手。”

丁超没有言语,用力的将自行车向前蹬去。

耳旁的风凉丝丝的,路旁的树叶发出轻微的刷刷声。

薛蓉说:"丁超,怎么我一说起李露我那表姐你就哑巴了,可惜啊,系结了红线嫁错了朗,我有个比喻。”

丁超问:“什么比喻?”

薛蓉道:“好比一块好田好地,不去种庄稼却种起了蒺藜。”

丁超笑道:“出门坐轿车,在家住洋房,穿金戴银,肩不挑担,手不提篮,吃香喝辣的官夫人,出门有人敬,在家有人奉,你说哪点又不好。让我说她比你命好,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

薛蓉道:“你眼睛红了?”

丁超道:“我眼睛红什么?再说我就是眼红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个女人。”

薛蓉道:“不久前我和她说过话。”

丁超道:“一个村的,碰头磕脸的,还又是表姊妹说说话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薛蓉道:“不,这个表姐说起话来话中有话。”

丁超说:“你们女人都比男人心细,她的话还有什么话中有话,能有什么话?是孬话还是好话?”

薛蓉道:“自然你要问我就说给你听听.........”

正是: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四十章

                 和婶口无遮拦   铁军兰花售宝          

说得是:

        人生原是一傀儡,

只要根蒂在手一线不乱,

卷舒自由,行止在我。

        一毫不受他人提掇,便超出此场中矣。

 

茅草山庄 铁军骑着自行车,行驶在村中的街道上一棵招风树下有几名老年人,还有几名村妇,只见和婶喷痰吐沫,绘声绘色的像是在大会演说:“兰花和那个于得海在行奸被柱子逮了个正着,你们说那柱子是不是狗逮老鼠,瞎管闲事吗。”

一个妇女道:“那兰花原本该嫁给铁柱,鬼也不知道,还是阴差阳错又嫁给了他的堂弟铁梁。”

另一妇女道:“韩月像是从天降下来一个仙女也来到了戴家嫁给了柱子。”

和婶道:“是啊,柱子却吃一看二,眼观三,常常还对兰花起邪心,也不知哪次得罪了他,竟把派出所的人请来抓奸。柱子,柱子,茅草山的人都说柱子好,其实,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兰花和挖墓的那人他叫于得海,家里离了婚好几年了,又饥又渴,大把大把的钱塞给了兰花。”

又一个妇人道:“养汉养汉穿衣吃饭。兰花精的两个眼就能说话,姓于的不给他十万八万她能陪他,这回可好了,和子和梁子叔侄二人进了派出所,于家三兄弟投进了大狱。柱子这才能抖起威风来,苦的不是别人,是兰花,活不是好人,死也做不了好鬼,风流鬼。”

几名妇人拍掌大笑:“风流鬼,风流鬼,风流野鬼……”

铁军听到这里,气恨交加,他扎下了自行车,来到和婶的面前,板着面孔斥道:“和婶,你除了四处煽风点火,生怕茅草山庄三天没有人家失火,死人,是不是?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柱子哥,对你哪点坏?梁子哥待你哪里又不好,论辈子您是婶娘,我不该说你,可是你,终天除了到处说瞎话,再也没有事干了,不怕死时烂了你的舌根子。”

和婶怯生生地:“军子,我没说什么。”

铁军斥道:“你还没说什么?和婶,你还记得吧,数月前,你夜里患了急症,和叔不在家,是柱子哥梁子哥还有我将你连夜驮了十来里送到镇医院,又转院去县人民医院,你交不起住院费,是柱子哥,梁子哥集了六千块钱,韩月嫂子就是口对口的给你喂了六天饭。她和兰花嫂合不来,见不得面,韩月嫂守白,兰花嫂只好守夜,那是十天十夜哇,现在忘了,全忘了,和婶,你们还怕戴姓人死不完吗,还是怕茅草山沉不到海底。”

和婶也有几分的惭愧地:“我,我又说了什么?”

铁军道:“和婶,人常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总是要把我们几家不管是好事还是孬事,宣讲出去,我也不知道你安得是什么心?”

和婶道:“总比他柱子来害俺几家子好吧。”

铁军道:“柱子哥他是公务。”

和婶道:“公务,我不管是什么公务还是母务,逮去了于家三兄弟,拔出萝卜带去了泥,你和叔,和梁子都被抓去派出所,还把上次的那几万元钱也都被收缴了。”

铁军说:“就算是柱子哥做的不对,你也不能到处胡说乱讲。”

和婶不服气地说:“又封官又得奖,害得梁子点火自焚。害得兰花喝农药,让我说,柱子才是戴姓人的败类。”

 正在这时,韩月骑着自行车从村外急急而来,她来到这里,见铁军下了车,气喘吁吁地:“军子,快借给三千元钱,年底我一定还你。”

 铁军问:“韩月嫂,借钱?”

 韩月道:“梁子在县人民医院住院,你柱子哥带去的几千块钱用完了,医院通知还要交一万。去年我盖了新房子,家里的钱不多了,还差三千元。”

 铁军道:“不是说你还要盖楼吗?和婶早就给你宣传开了,她家也要盖楼。”

 和婶向韩月瞅了一眼,指桑骂槐地:“也不知是哪个烂舌根的造的谣,我什么时候说我家要盖楼,他万和不是贼,我也不是……哪来的钱盖楼。”

韩月不屑一顾地看了和婶一眼,没有理睬她,向铁军继续道:“我今天晚上还得赶回县城,去医院交钱,我还得求你一件事,行吗?”

 铁军问:“什么事? ”

韩月道:“果儿两姐妹我送给她姥姥带着,家里还有一群张嘴的货。”

铁军道:“喂猪的事,这样吧,你家里的事交给我,我让孩子她妈陆小云去了,放心吧。梁子哥,怎么样了,我该去医院守护他,可是兰花还在抢救。”

韩月道:“烧伤的面积不大,烟火呛了肺,主要是他心里憋着一口气。”

 铁军道:“梁子哥的脾气我知道,容不得眼里揉沙子。”

韩月又问:“兰花怎么样了,有危险吗?”

铁军道:“喝的是二三浮剂,毒性不大。看来生命能保住。”

韩月道:“你要用心哇,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过她真是不为梁子要脸,能知过就改,还是能原谅的。梁子也有错,好人歹人都往家里带,那是引狼入室。”

铁军道:“兰花嫂子也是受害者,羊落虎口能营生哇。”

 韩月道:“你把钱准备好,我到卫生所去取。”

 铁军道:“我替梁子哥谢谢嫂嫂。”

 韩月道:“自家人别搞那些虚情假意了。”、韩月说罢骑上自行车匆匆而去,铁军望着远去韩月的背影,赞叹不已地:“韩月嫂,生就的一副热肠子。”

和婶白了铁军几眼,热风冷嘲地:“这叫自作自受,她不跑行吗,梁子两口子是他男人害的。她是好人,好人,兰花也是好人,哪个不比我好上万分。”

铁军一声冷笑道,回讽道:“和婶有多好,是块琇石美玉,哪点都好,哪点都好,尤其是生了副好舌头。你真是一个做电视主持人的料,看有个地方电视台什么节目,我记不清,电视台就是他们家,说啊讲啊,笑啊,打打闹闹,随心所欲让人看了生腻,因为有些过分,流里流气的。”

铁军忿然地而去,回到卫生所,他走到兰花的病床前,低声道:“嫂子,戏演得好,那个戚国放真是老虎打蚊子,那股凶劲无法泄。还有村里的人都知道你服了农药。”

 兰花:“从早上到现在就挂了六瓶水哇,是药三分毒。”

 铁军:“你的身体这两天也十分虚弱,我用的是治你虚弱的药剂,戏还得演下去。”

  

 戚国放百无聊赖的向街头走去,他来到街头一个避处取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嗯,是表弟,我是你表兄,那个女人的弟弟叫铁军来了派出所,将文物砸碎了。看样子还要告发我,我想,你最好离开这里。为了我,你就躲躲。还有,听说那个女人喝了农药,在茅草山庄卫生所抢救,人要死了,我就脱不开手。你派个人去看下虚实,你一定不能去。那个女人的弟弟铁军也说到郭兰花见到了你。你到过现场,还持刀要杀她,好,好,我等你的电话。”

当天下午,陈三骑着自行车,他手上流着血,一手掌着车把,在卫生所门前下了车。自言自语道:“伤不大,血还流个不止。”

他在门外扎下自行车,走进卫生所。他向坐在屋内的铁军走来,铁军向陈三看了看,问:“手怎么流血了?”

陈三:“骑车不小心倒了,把手指给戕破了。医生,给我包扎一下吧。”

    铁军:“好。”

铁军取出医疗器械和药水,纱布等物,为陈三包扎伤口。卫生所只有三间屋,两张临时病床放置在左间,中间放置着一把条椅和几条凳子,右间房便是诊所,整个房间是相通的,所以陈三一眼便看到了兰花所躺的病床。

陈三漫不经心地:“医生,你这里还有住院的?”

    铁军道:“农药中毒。”

    陈三道:“连喝药的你也敢收治,不简单哇。”

    铁军笑了笑道:“大手术做不了,抢救个农药中毒,还是拿手戏,我一年就收治他十个喝农药的,百分之百的安全出院。”

    陈三哼了一声道:“吹牛。”

    铁军道:“我怎能是吹牛?”

    陈三哈哈笑道:“不是吹牛,比吹牛还可耻,那些人可能喝的都是假农药吧。”

    陈三睨着眼睛向铁军看了看又道:“是做虚假广告。我们县电视台整天做不完的卖药广告,那些代言人都是电视台花了二百元钱买的。话再说回来,县人民医院,中医院根本不用做什么广告,病人排着队,三院,四院的广告一天到晚做不了,真烦人。过去老百姓好哄好骗。现在也都聪明起来了,不上电视那个当。”

    铁军道:“好了.”

    陈三问:“多少钱?”

    铁军:“五毛钱。”

    陈三:“才五毛钱?”

    铁军笑道:“再便宜,我也不敢说欢迎你下次再来。”

    陈三也笑道:“为医院做广告,欢迎你下次再来,可用不得哇。”

    二人哈哈笑了起来。

    陈三风趣地:“谢谢,再见。”

    铁军道:“不欢迎你来包手,欢迎你来喝杯水。”

陈三大笑道:“真的,下次路过这儿,准会进来讨杯水喝。”

 

这且不说,再说与文物商交易的日子到了。兰花和铁军乘汽车来到了县城,来往进出车站的车辆川流不息,铁军和兰花从汽车站走出,他们来到汽车站前的小广场上,上下车的人也很多,有的匆匆而去,也有的逗留在广场上,还有许多招商的车主吆喝着。

铁军低声地:“兰花嫂,坐出租车去旅社吧,街上别碰上了认识的人。”

    兰花道:“也好。”

    他们走下广场,在广场的前边登上了一辆出租车。社区甚是繁华,宽敞的街道两旁栽花种树环境优美。新的楼群,新的建筑,新的装饰,多美的城市。街道上车水马龙,呈现出新的气息。铁军和兰花坐在车内,那车奔驰在大街上。这家旅社坐落在大街的两侧,这辆出租车驶至停下,车门开了,铁军和兰花下了车,铁军付了车钱。

    司机:“再见。”

    铁军:“再见。”

    兰花说:“文物贩子刚才来了电话在308房间交易。"

    出租车开去,铁军和兰花向旅社走去。铁军同兰花进了旅社,向登记处走去。铁军走到登记处的柜台旁向做台的小姐和蔼地:“请问,308房间可有人定呢?”

    小姐回答:“有,是两个南方人,刚刚登记上楼。”

    铁军:“那两个南方人,我们是他们的客户,有业务洽谈。”

    小姐:“好,你们上楼吧。”

    兰花:“谢谢。”

    铁军和兰花向楼梯处走去,铁军、兰花上了三楼。顺赴通道,察看两侧的客房,304,305,306,307,308,他们收住了脚步。

    铁军:“这就是308房间。”

    兰花点点头:“敲门吧。”

    铁军轻轻地扣着房门,门开了,一个胖大秃头出现了,他将门半虚半掩,只探出个脑袋来。

    文物贩子问:“你们找谁?”

    兰花走向前来道:“你可是于得海的客人?”

    文物贩子没有立即回答,眯着眼向兰花留神的看了看,又向兰花身后的铁军警惕地看了看,摇摇头道:“于得海,素不相识……”

    兰花道:“你自然不认识于得海,就不打扰了。”

    兰花转身欲走,铁军向前迈进了两步,靠近了那文物贩子,压低了嗓音,道:“先生,别延误了你的发财机会。(回过头)姐,俺们走。”

    铁军虽然催促兰花,却脚步有意的迟慢,在等待那人的回应。那文物贩子这才慢慢腾腾的走出了房门,低声道:“慢。”

    铁军和兰花收停脚步,回转身来。

    兰花道:“你不认识于得海,我们就没有话说了。”

    文物贩子问:“为什么于得海,于先生没有来?”

    兰花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文物贩子仍是疑惑地:“你是?”

    兰花道:“我是于得海的妻子。”

    文物贩子这才微笑道:“啊,是于夫人。请,请,房间敍话。房间敍话。”

    铁军和兰花这才走进308房间,他们进了房间。房间内还站着一个外表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白白净净的,他立即笑容可掬地:“请,请。”

    中年文物贩子为铁军和兰花倒了两杯水,和气地:“请用水。”

    文物贩子谦然地:“于夫人不要在意。做我们这一行的虽然不比贩毒那么危险,却要时刻小心才好。”

    兰花道:“是啊,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的好,小心的好。”

    文物贩子:“请问于先生为什么没有来?”

    铁军道:“先生,你可读过三国演义?”

    文物贩子苦笑了笑:“在下,当年读大学是理科,对国内外的精典小说没多读过。即是如此,三国演义在中学时代却略略地翻阅过。”

    中年文物贩子问:“你是?”

    兰花道:“我的弟弟,姓张名军(化名)。”

    中年文物贩子:“张先生,说来你是个三国通了。”

    铁军灿然一笑道:“三国通,说个通字道也不能,我问你,吕布吊死在什么地方?”

    中年文物贩子:“吕布吊死在白门楼?”

    铁军:“白门楼又在哪里?”

    中年文物贩子想了想,含蓄地:“白门楼,在徐州?不,下邳。”

    文物贩子:“对,是下邳。”

    铁军侃侃道:“下邳,江苏省邳县,现辖于睢宁县,就是现在的古邳。”

    兰花:“张军,别扯远了,说主题吧。”

    铁军:“下邳可是当年历史文明的地方。三百多年前,遭受了一次地震的劫难,白门楼,张良拾屐的圯桥,连同许许多多的古城古庙都陷入地底下,或半底下。那里深埋了价值连城的古遗产,文物众多,南至古邳,北至巨山,遍布着秦墓,商周时的坟墓,尤其是汉墓,这是宝地哇。”

    两个文物贩子贪婪的倾听着。

    铁军道:“还有一个地方,古书中也记载着,范单,石崇,他们的坟墓埋葬在古邳西五公里双骨堆,也有人传说那是牛鼻老道和他母亲的坟墓,当然了都是传奇,无从考究,二堆一大一小,大有四十丈高占地百亩,小的那个也只稍矮小一些,乃国家立碑为二级文物保护。这里边,却埋藏着大量的金银,珠宝,铜器,玉器。”

    文物贩子问:“那于先生?”

    铁军道:“正组织人力攻克白门楼和双骨堆,他腾不出身子来。”

    文物贩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你说得是江苏省邳县,这里不是大运河县吗,风马牛不相干的两个地方。”

铁军继续吹嘘道:“你们是广州人,为什么来到我们大运河县?还不是为了求财,我们也一样,,自在江边站,都有望海的心,也是为着一个财去偷坟盗墓,我这几件宝贝是下邳出土的文物。”

兰花也有几分的气愤:“军子,别在吹了,不怕你吹成了十二级地震。”

文物贩子道:“好了,好了,于夫人,把东西拿出来我们看看是真品还是赝品……”

铁军火了,怒睁双眼,骂骂咧咧的嚷道:“赝品,错把铁拐李不当神仙,原来你们都是……”

    兰花制止道:“弟弟,口齿要清洁。”

    兰花从兜中取出两件文物,两名文物贩子看了又看,相互传看了良久。

    铁军冷笑道:“这两件破玩意,你们就爱不择手,等到从白门楼取来了当年吕布,吕奉先的方天画戟,从双骨堆取来珊瑚树,能拿来范丹讨饭玉碗,你们也得看一辈子。就是卖了广州也买不了这一带的文物。”

    文物贩子:“你就出个价吧。”

    兰花:“六十万。”

    文物贩子:“于夫人,少一点吧?”

    铁军:“六十万少一个子也不卖。”

    中年文物贩子:“看个面子。”

    铁军:“还是六十万,看不中货就走人。”

    文物贩子从床头柜中取出一只钱袋子:“于夫人,点钞。”

    兰花仍然很镇定地接过道:“只要不是鬼钱就行,弟弟,你就验看验看吧。”

    铁军拿过漫不经心地抽出几打来,数了数道:“拳不打会家,树不遮鹰眼,大家都是数钱的手,没有一个是马虎眼。”

    铁军表演般把钱数好,这才向兰花递了个眼神道:“恕不能相留,来日方长,这样的交易算是开个头吧。”

    文物贩子与其二人握手告辞。

    正是:

        不镜于水,而镜于人,则吉凶可鉴也;

不蹶于山,而于蹶垤,则细微宜防也。

    就是说:

    如果不仅仅是以水为镜,而且也以人的得失成败作为借鉴,那么就可以从中明白祸福的规律……

    其实他们是苘杆子打狼两头怕,这种交易都是违法的,只要被公安发现,哪一个也跑不掉,不是没收的事,弄不好还得进去蹲几天的监狱。

    后来兰花告诉铁军说:“头魂快被吓掉了……”

铁军也是心有余悸地说:“这是硬着头皮充好汉……

铁军和兰花担心受怕地出离了这家旅馆,铁军把钱装在事先准备好的一个蛇皮袋中,大大方方地背在肩上,兰花却有些担心道:“这样不是太显眼了吗?”

铁军低声道:“你们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这么做更安全,谁能相信这黑糊糊的蛇皮袋里装得是好东西?还不是萝卜白菜?”

兰花暗赞道:“小诸葛,小诸葛真乃名不虚传。”

走在县城的大街上,兰花还有一个心头病那就是丈夫还住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能让她放心吗?

可是眼下不能去看望,那医院里还有她的心头刺韩月,身带巨款,要是被她看到了岂不坏了大事?”

他们没有停留直接去了汽车站,其实他们也知道:

爱财如命,财即祸胎,

更有甚者,舍命取财。

又道说:

利字侧边立把刀,一个钱要个命消。

兰花自我安慰道:“人活在世上,哪一个不知道钱是个好东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们还是非常小心谨慎,没有一同回村,铁军先头走了一个多小时,兰花这才回到茅草山村。

当天傍晚兰花和铁军满怀着喜悦的心情回到了茅草山,白天没有见面,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铁军才去了兰花的家。

铁军坐在兰花面前的一把椅子上吸着烟,兰花将装钱的袋子提到桌面上。

兰花道:“铁军,你吹得天花乱坠,我真担心。”

铁军笑了笑道:“嫂子,常言道,话是拦路虎,衣是瘆人的毛,那才叫正中下怀,要两个文物贩子心服口服。”

兰花道:“军子,你是戴家的人才,我算是服你了,可以说是五体投地。”

铁军问:“六十万你看怎么分?”

兰花道:“我已经说过和叔一份,梁子一份,我和你各一份。”

铁军道:“一人十五万。”

铁军将钱分成四份,兰花从自己的一分中取出两万,郑重的说:“军子,算是嫂求你了,你哥梁子不容我啊。”

兰花说到此处,泗泪痛流。铁军把这两万元人民币推给兰花,由衷地:“兰花嫂,我明天就带着你去见梁子哥。”

兰花说到此处二目洒洒落泪道:“梁子只要你能原谅我这一回,为你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铁军劝道:“兰花嫂别太伤心,只要你能认真悔过,我想人心都是肉长的,我那梁子哥一定会高抬贵手的。”

兰花哭道:“梁子的心性脾气我知道,他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

铁军道:“事到如此地步,砍头也不过头落地……”

    正是:

         贪爱沉溺即苦海,利欲炽燃是火坑。

         随时莫起趋时念,脱俗矫庸需始终。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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