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李露教诲失足人 丁超救人被诬陷
有两联谜语:
日落香残,免去凡心一点,
炉熄火尽,务把意马牢栓。
小红在她的一篇日记中这么写的:女人们,你们看不起我,嘲笑我,对我吐口水,叫着我的名子骂,戳我的脊梁骨,还有的来搧我的脸,我都接受了。这个接受我就心甘情愿吗?你们也就心安理得吗?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一个好女人了,我为什么会变坏,追根求源,是你们的男人害了我,把我推进丧失人格的深渊,我能奈何?忍,再忍,忍到坟墓里?不能,绝对不能,我不好也不要你们好,虽然我无能为力要你们向我一样的生活方式来生活着,要从另一个方面来加害你们,就从你们的男人身上下手,要你们的男人与我睡觉,偷你男人的感情,夺你们男人的热爱,掠取你们男人的钱财,要你们的男人去抛弃你们,破坏你们的家庭,糟蹋你们的感情,要你们离婚,要你们流泪,要你们不得安生,都染上艾滋病,烂掉你们那个祸害女人的东西,再传染给你们的老婆,要你们和我一样,丢人现眼,我没有也要你们也没有,我失去的也要你们失去,尽力所为,多害一个就给我多一份的高兴,多一份的满足.......
这就是小红所谓的天理循环的真理?这就是她扭曲的心态,这是多么卑鄙和无耻至极哇。
小红不但没有发火,反而笑嘻嘻地说:“李露你别动怒,人贵有自知之明,我非常清楚我小红的名声比屎还要臭,世界上也许没有一个人能看得起我,被人谴责、被人辱骂,不名一钱。你知道吗是谁害了我?是男人,是那些不要脸的臭男人害了我,那些臭男人害了我,我原来并不是这个模样哇。”
小红说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
李露道:“那你也不能桃僵李代,逮野猪还圈。”
小红擦了把眼泪道:“我心里不但不平,还走上贫困潦倒无依无靠没有人再接纳我,就连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我还要活下去,更得报复这个社会。所以我勾引那个贪官局长、杨赐,还有面前的这个男人,说白了各有所求吧。”
李露愤然道:“你为什么不去理解别人的感受?”
小红一声冷笑道:“我理解你们谁又能来理解我的感受,我的可怜,我的遭遇。我必须报复,必须屠杀天下的人,所有下流的男人,还有向你这样嘲笑我的女人我都有杀你们的心。这些男人没有用刀和枪来杀我,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类似相同的手段去报复他们。能达到破坏他们的家庭,毁灭他们的前程,我就心甘情愿了。”
李露嗤之以鼻道:“你真不知道廉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小红又苦涩地笑了笑道:“你李露也是一个女人,与我是同病相怜,杨赐告诉我,你爱的不是他,丁超才是你真正的情人,杨赐强奸了你,你被迫才嫁给了他。”
李露勃然大怒道:“不要脸,你们都是不要脸的人渣。”
小红很惬意地说:“姐姐,我问你什么是脸?脸是别人给的,不是自己要的。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不安全。世上多少漂亮的女人就因为有张好看的脸,召来多少不幸,多少苦难,还有的因此送了性命。我真恨我那爹娘,不该将我生的好像一朵花,如果我是一个丑八怪,就不是今天这个命运。你和我一样都不是幸运的女人,遭受过坏男人的欺负,糟蹋和蹂躏,你这个仇我替你报,你应当高兴才是,把那个害女人的东西烂掉才趁女人之意。要他永远不能去害我们女人。每一个人生活都有一个逻辑,寡廉鲜耻顾不得,难在人前做个人。”
小红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露打断了:“你还有逻辑?丢人现眼,不齿人类这就是你的人生逻辑。”
小红还在侃侃言道:“姐姐,你别这么说我丢人现眼,是的,我的所作所为不光彩,我是在实现我的报复计划。你想想,我这个柔弱可怜女人被坏男人迫害到这种地步,能咽下这口恶气吗?绝对不能。我曾经想过自杀,百无聊赖、百般痛苦中我看了一本书是《封神榜》,妲己用她那妖人的女色迷惑住了纣王,使他魂不守宅、血不华色、众叛亲离、最后丢了江山社稷,还丟了自己的生命,这是多么好的报复。我非常高兴,于是我就肆无忌惮的去勾引男人,去卖淫,把这个行道做为我的职业。好男人是不来问津的,凡来者无一好男儿,我要报复的正是这群坏男人。只要他上了我的这条破船就别想有个好,我掏光他们囊中的钱,要他们变成穷光蛋,我还要他们个个都离婚,家破人亡,我还要他们染上性病,再先传染给他们的老婆,同时还要去传染我同行道那些鸡婆子,形成一个传染的连锁网,扩大和蔓延。我最好能首先染上艾滋病就好喽,要天下的坏男人死绝了种方遂我意。”
小红说到这里,放声大笑:“哈哈哈,坏男人,你们见鬼去吧.......”
听,小红的笑得是那么苦涩,那么淫荡,那么奸诈,又那么无奈。她可说得也是她的心里话,充满着满腔的仇恨。
她一边笑一边说着:“坏男人,你们都死吧,都死吧!”
李露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女人无耻至极,是张三害了你,你为什么要去报复李四,刘五,还有其他的男人?”
小红回过头来还理直气壮地说:“张三、李四、刘五有几个能是好男人?放心吧,还是那句老话,凡是好男人就不会上我的破船。”
小红向楼内走去。
有人说穿衣服的是人,洗澡堂里在洗澡的人都不穿衣服,他们都不是人了吗?衣冠禽兽不是人,穿衣服不做人事的,才真的不是人。人都有脸,不要脸的岂能是人?脸是什么?是道德,是品质,是人品,人格。这些都不要了,他们就不是人了?
李露向站在一旁的那个男人俾视了几眼道:“说我的男人可怜,就是死了也不孤单,还有同路人,同路的鬼。”
那人还是不露声色站在那里任凭李露的数落。
李露又一声长叹道:“十个赌客九个输,十个嫖客九个孤,如不悬崖勒马,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死了是自作自受,还苦了他们的父母,他们的老婆孩子。这些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是最后的下场。”
这个人还是不言而蔽之,说来他很会忍耐,其实他可能是在反省着自己,因为他从道德上已经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正向李露所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回不回头还要看他自己,华佗不医该死的病,顽固不化的人也许永远不能醒悟,那只能是死路一条,带着花岗岩的脑袋去见上帝吧。
李露心里也很不好受,一声长叹道:“这个女人好可怜呐。”
那个男人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也始终没有任何表情,他非常麻木,站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好像是一块冷却的冰铁,他走了三魂七魄,所能剩下的就是这具没有腐烂的人壳。也许这个失足女小红的言语刺疼了他的心,这会儿刚刚有了复苏,就像一个打过麻醉药的病人慢慢地开始有了知觉。
他向李露走来,满面笑容道:“嫂嫂,谢谢你。”
李露莫名其妙地问:“谢谢我?为什么?又谢谢我什么?”
那人道:“谢谢你救了我,救了我的这个快要毁灭的家,我混蛋。”
那人很感慨,同时也流露出忏悔的情感,他又说:“我认识你家哥哥杨赐。”
李露不热不冷地说:“你们是一个船上的人,能够认识他也在情理之中,你自然喊我一声嫂子,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
那人道:“老嫂比母,弟弟我愿意听嫂子的教诲。”
李露说:“自是听我的,也是为你好,弟弟,何时能下这条破船?”
那人斩钉截铁地说:“嫂子,我面对苍天,面对嫂子,从今天起这样的破船我再要上,要我死无葬身之地,我对不起我的老婆孩子哇。”
那人说到这里后悔莫及,他哭了。
上联:“秃”;下联:“驴”。头秃了不要紧,别把下面的东西烂掉了,两头就没有一头了。要说驴也是一种比较好的牲口,能拉磨也能驮东西。可是有的人抽像地把愚蠢的人比作驴,这是对驴的不公道,其实驴是聪明的,犯了错误死不悔改的人还比不上驴。
李露在苦口婆心地劝说那人。
李露语重心长地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早回头早有救。什么都不怕,就怕的是执迷不悟,走火入魔,抱着花岗岩的脑袋去见上帝那就糟糕了。要得戒酒法,须得醒眼看醉(罪)人。”
那人说:“我毛遂自荐,送杨赐哥哥去外地医院看病。”
李露道:“也好,养病如养虎,你两个一起去治疗吧,还有共同的心里的病,彻底根治,以崭新的面貌回来,李露我为你二人庆贺。”
那人也笑了,与李露一同走出这个髒脏的院子,徒步走出古城镇大街,向茅草山村走去。
和煦的阳光均匀地洒在祖国的大地上,那么灿烂辉煌,轻轻的风不紧不慢地摇晃着公路两旁的树叶,就像一部好听的交响曲。李露和那人徒步行走着,李露推自行车,那人跟在后面距离不近也不远,他们和风细雨地说着话。
李露说:“淫乱,最能动摇人的性情,也最易传出坏名声。淫欲对于人来说是最难忍受之事,能忍淫欲的男人是柳下惠,最贞节的女人就像唐代的窦氏二姐妹还高邮的露筋姑娘,人们称他们为贞节之人。”
那人说:“还有嫂子你。”
李露摇摇头说:“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这样,那个所谓小红的女人那番指责你就一目了然了,其中我也有难言的苦衷。”
那人说:“你同样也是一个受害者,我也明白,万恶淫为首,淫者非是良人。”
李露还是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圣贤故事》一书中写道;柳下惠走了远路回来,天已黑了只好睡在城门外,又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同路宿于此。当时天气非常严寒,柳下惠看那女人冻得可怜,定会冻死,便起心救那女人,便让那女人坐在自己的怀中,用衣服盖着她,直到天亮,柳下惠没有越轨的行为。弟弟你能做到吗?”
那人摇摇头说:“我做不到。”
李露又说:“《毛诗传》一书中又说鲁国颜叔子,独处一室。有天晚上下大雨,邻居的房屋倒了,一个女子跑来投宿。颜叔子让那个女子睡,自己手持蜡烛,蜡烛烧完了,就烧房上的茅草,以保持火光不灭。直到天亮,颜叔子也没有生邪念。弟弟也许你更做不到。”
那人苦笑道:“我岂能与这些人相比?天壤之别。物以类别,人以群分。”
李露又道:“还有一个故事说的是西汉时期,汉武帝手下有个名叫金日磾官至车骑将军。在皇帝身边,目不斜枧几十年,皇帝赐给他宫女,他也不敢亲近。南朝刘宋时的褚渊,明帝时为吏部尚书,相貌英俊,山阴公主想与他私通,请他来侍候自己,召他在西上阁睡了十天。公主晚上到褚渊住的地方逼迫他,褚渊恭敬地站着,从晚上到早始终不动心,并以死自誓说:我虽然不敏,却不敢成为坏的榜样。柳下惠固然忠直可嘉,而鲁国男子也称得上洁身自好。弟弟你是否能够知道,这就是做好人的楷模,你会做到吗?”
那人苦笑不得回答不上来。
李露笑着说:“我再冒昧地问你,如果你独居一室,你的邻居因为夜中房屋倒塌,有一漂亮女郎前来求宿,你又如何对待?”
那人说:“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我却不能,只有不与她开门是了。”
李露讽刺地说:“这也就是你的高风亮节?”
那人更是无言可答。
李露又说:“吃喝嫖赌抽大烟乃五毒,凡人染指上这五毒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为什么不能给那些人一个提醒,说实在一点,你们这些人都是十足的混蛋。我们农村人说他们是将日子不过,拿刀杀驴,狗爬屋都是在作死。”
那人含蓄地说:“是哇,嫂子说得对,这些人个个是混蛋透顶,混蛋透顶。”
李露还是苦口婆心地说:“执迷不悟的人也许永远也醒悟不了,那只有看着他行将就木死去吧。一失足千古恨,我的兄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浪子回头金不换。为了你的家庭,你的事业,还是早改早好。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天,弹指一挥间,过了青年是壮年,过了壮年是老年。一旦头发白了,人老了,就是再学好,大势已去还有什么作用呢?家已经破了,还有修复的时间吗?”
不久那人将杨赐护送到数百里的医院连同他自己住院治疗,花费了许多钱还历经病痛的折磨,才算康复出院。那人始终没有告诉李露他的真名实姓,李露也没有必要去追问。
据说他是某镇一名副镇长,负责抓工业。那人从内心接受李露的教育,再也没有犯这方面的错误,家和万事兴,夫妻关系也处理得非常好,工作也取得了良好的成绩,不久晋级当了镇长。
淫欲是难忍之忍, 只有忍住淫心方能保持贞节。说不能忍那是假话,决定于自己的思想。能走出自我得失的人才算无私,无私的人才能去用心为人民服务。走不出狭隘的自我,超越不了睚眦图报的底线,谈何去为民为公, 没有宽容和怜爱的心情对待世界,他(她)就是一个渺小的人。可是我们的干部的队伍中有些人的道德观念的沦落却掉了队。时常自己省己过,与道即就能相当。众生各自俱其道,各自修行不相妨。
李露怎能忘记,就在丁超当兵走的前一天,我们家宴请了他,也是为了我,他的酒喝多,老天爷也为我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下雨了,我把他留宿一夜,就发生了也是我人生的第一次。两个月后,该死的杨赐纠缠着,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要我有多么难呀,一边是妈妈要我去你部队,为了你的前途,我不能这么做,白成恩帮助我改了年龄,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完成了这个捆绑婚姻。七个月后就生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儿子.人百己一生悖果,常流热泪舍昼夜。行不及意心已碎,肤受之诉对谁说?
李露心里总是内疚不已,这是情债,是我背叛了他丁超,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理所当然。她也曾经以实际行动来弥补对他的亏欠,她清楚地记得在为他与表姐的婚姻也奔波过……
又一天,李露将儿子送去幼儿园。
李露匆匆忙忙地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镇粮管所,李露找到了薛蓉。
原来她们是姑生舅养的表姊妹,李露长薛蓉两岁。表姊妹感情一向很好,往来也非常密切。所以一见面都很热情,也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
李露还没有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出她的来意。
李露道:“表妹,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人是我的老同学,和我一个村,选个时间你们见见面,好吗?”
薛蓉笑了笑说:“谢谢表姐的关怀,这个男子什么文化程度,自然你们是同学我就不再过问了,做什么的?干什么工作?”
李露说:“他是一名退伍军人,是个党员,没有工作。”
薛蓉听到这里脸上泛起不悦之色道:“他没有工作?”
李露说:“是的,他虽然是一个农民,素质很不错,人品好,为人热情,处事厚道,优点多多。”
薛蓉问:“他叫什么名子?”
李露道:“他叫丁超。”
薛蓉:“他叫丁超?”
李露再看薛蓉的表情有了变化,像是有了好感,便问:“你认识他?”
薛蓉点点头道:“他是一个有血气的男人,我很佩服他,不过.......”
李露追问道:“又不过什么?”
薛蓉为难起来道:“美中不足,他就是没有工作,我爸尤其是妈的这一关不好过哇。”
李露道:“人生俯仰之间,千万别去做名和利的俘虏,能觅寻到心上的人,乞讨要饭也是福。如果只为金钱利益去许配自己的终身,那是最大的不幸。依我之见,就是坐卧在金山银山上也是遗憾终生。妹妹,你说表姐我嫁给那个丑鬼杨赐,可以说是坐享富贵,我能是心甘情愿吗?我是怎么与他结的婚你是知道的,人是没有来世的,真的能有来生,丁超这样的好男人我能抛弃吗?一失足千古恨,我抱恨终生。”
薛蓉说:“婚姻大事非是儿戏,我对丁超是有个好感,不能就因为一个感觉而决定自己的婚姻。结婚是一辈子,要成家立业,还有其他方方面面岂能草率?给我个时间让我考虑考虑。还得听取父母亲的意见,虽然婚姻自由,自己作主,终究我的生命是他们给的,养育和培养了我二十多年。”
李露道:“你说得有道理。”
薛蓉说:“表姐,最好你能与我父母亲面谈一下,也不失理,我妈妈是你姑母,我想你还是能说得来的,这样做不是更完美了一些,你说呢?”
李露也赞同薛蓉的意见。
第二天,李露去了薛蓉的家,面见了姑父母。
姑父的话还好说,就是姑母,别看姑父是个老干部在社会上大有名气,在他的工作单位上也是一言九鼎,就是在自己的家里还是被姑母领导的下级,长期被指挥的二把手。自然而然的在儿女婚姻大事上还得姑母一锤定音。任凭李露把丁超说是一朵花,一说起丁超没有工作,老姑母就摇起头来。
李露碰了一鼻子的灰,老姑母油盐不进,一口就拒绝了,理由非常简单,就是因为丁超是农村户口,又没有工作。
李露还能说什么,无可奈何花落去,一路风尘枉自劳。
成梅前来回话,丁超仍然表现的很坦淡。
丁超:“成于不成,我还是谢谢嫂子”
没有多久,这一日,轻风晨雾,丁超骑着自行车而来。突然从背后飞快的驰来一辆黑色摩托车,一个年轻的男子驾车而去,紧接着丁超却听到有撞击之声。
丁超自言自语道:“看这小子飙车,可能出事了?”
丁超加快车速没有走多远就看到一辆自行车倒在路边,还有一个老年男人躺在地上。丁超跳下自行车急忙去搀扶那老年人。
那老人名薛得胜,薛蓉的父亲。
丁超:“大爷,大爷…….”
丁超好多声的呼喊老人才痛苦地说:“那摩托车撞了我,你得救我……”
老人说到这里闭上了眼睛昏迷过去,丁超毫不犹豫地将老人背起,徒步跑向医院的方向。
丁超背着老人气喘吁吁跑到了医院。
老人被送进急救室 ,几名医务人员在抢救老人。
医生甲:“这位老人我认识,是粮食局副局长已退休了,他叫薛德胜,他女儿叫薛蓉在镇粮管所上班。”
医生乙:“老人伤得不轻,必须通知家人,马上转院。”
那医生向粮管所打去了电话:“薛蓉快去镇卫生院,你爸爸出了车祸,正在抢救……”
接电话的同事立即转告了薛蓉,薛蓉急急忙忙骑着自行车驶出粮管所的大门,又一个同事问:“薛蓉你这么急去做什么?”
薛蓉没有下车回答道:“医院打来电话,我爸出了车祸正在抢救。”
薛蓉骑车而去,来到医院,来到急救室的门前,她的两个哥哥薛强、薛勇正在苦打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被打倒在地,只见他鼻青脸肿还流着血。
二弟兄怒气冲天大打出手,这时两名事故股的工作人员拦住了二弟兄。
薛蓉仔细看去:“啊,是丁超。”
事故股工作人员甲:“你把身份证留下,马上准备一万元现金抢救伤者。”
丁超痛苦地辩驳着说:“人不是我撞的。”
薛强大怒道:“你还在抵赖。”
薛强又飞起一脚踢向丁超,薛勇一边打一边怒骂着。
事故股的工作人员乙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实你的清白吗?”
丁超摇摇头道:“我只见到一辆摩托车从我身后驰过,不一会就听到一撞击之声,当我到了现场,只见这老人倒在地上,那骑摩托车的人已经逃逸而去。”
事故股工作人员乙再问:“你可看清那摩托车的车牌照?”
丁超摇摇头道:“车子的牌照和那肇事者因为距离太远我无法辨认,况且那是一条乡村公路,路上又没有一个目击者,当我骑车赶到时,只见老人伤的不轻已经人事不省,我是人,不能见死不救哇,才将老人背来医院抢救。”
事故股的工作人员甲:“这是你一面言辞,自然要救人,那就把医疗费你先垫付,只有等到伤者能恢复了知觉再作定论吧。”
有几名围观的人议论开了。
"如今做好人难哇,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又因强出头。”
“这就是多管闲事惹来的祸。”
“吃自家饭别管人家事,好人现在不多了,讲良心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任倒霉吧······”
只见丁超用手抹了把脸上的血,一咬牙向急救室怒声发喊道:“倒霉,倒霉,我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倒霉蛋,我认了。大爷,我丁超问心无愧,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偿你的命。”
薛家二兄弟又向丁超扑去,薛蓉挺身而出拦住了她的两个哥哥,道:“不许再动手。”
薛蓉伸手拉起丁超关切地:“丁超,你?”
丁超向薛蓉苦涩地笑了笑道:“薛蓉是你?”
薛蓉真挚地说:“我相信你一言一行一步春,不会说空话的,一定是个好人。”
丁超模棱两可地:“我是个倒霉蛋,今天我是跳进了黄河里,算是洗不清了。”
薛蓉取出一只雪白的手帕道:“擦擦你脸上的血。”
丁超站在那里没有动,薛蓉把这只手帕塞到丁超的手里。
薛蓉坐在她爸爸的病床前守护着老人,她想了许多,心里热乎乎的。
一个星期后
老人苏醒恢复了知觉,儿女们欢喜异常。
薛蓉道:“爸,你醒了也就真相大白了。“
薛得胜感慨地:“是那个叫丁超的青年人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岂能不报?”
薛蓉没好气地说:“两个哥哥不是已经报答过了吗?打得人家鼻口流血,救了人命,丢了自行车,还挨了一顿揍……”
薛强和弟弟惭愧难言,低下头去…….
说的是:
发达虽命定,亦由肯做工夫;
福寿虽天生,还是多积阴德。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六十二章
戚满堂与穆薇勾搭 应民心雨夜探民情
人常说:
淫乱之事,易橎恶声。
功败名灭,后世无称。
再说民政局,次日,戚满堂点完名,这些工作人员各奔前程,纷纷而去,只有穆薇和戚满堂勾勾搭搭的走进局长办公室。穆薇何许人也?前文多次说到她,她的靠山就是郭四放和韩阿三,她在民政局虽然代理局长上级没有批准,还做她的会计,却不甘心,闹了几天的情绪又平静了下来,还有新的目的,想搞房地产,一只腳踏上两只船,所谓的工作经商两不误,她搞起了多边关系。白道有郭戚,黑道有阿三,嫌钱有臧老板。其中都有一行说不清道不白的小字,她就是局长的眼睛和耳朵,起初是明来暗往,后来也就不修边幅了。他们这种作为在民政局已是司空见惯,并没有多少人而大惊小怪。
她三十多岁没有嫁人,还自我标榜她是独身主义,鬼也不相信她能独身,还是多身?她是郭四放、戚满堂、韩阿三的公用品,除外,明的,暗的,不计其数,人称公交车。
他们关上门,穆薇便撒起悄来,抱着戚满堂就夺他的手机,并风骚的说:“自然我是你的心头肉,就不允许你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把手机给我,看看昨天你给没有给那个狐狸精打没有打电话?”
戚满堂没有多推辞便将手机让穆薇看了看道:“我的小宝贝,自然我喜欢了你怎么会再和她好呢?”
穆薇道:“昨天夜里你夜游魂是不是钻进她的被窝里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戚满堂下流的亲吻了穆薇几下道:“殿前曾献升平策,你魏大美人才是我心头上独占鳌头的第一人,昨天夜里我陪同郭县长去执行任务了。”
穆薇问:“执行什么任务?”
戚满堂神秘兮兮地说:“军事秘密不可泄露。”
穆薇一声冷笑道:“他郭四放道貌岸然也不是个好鸟,下不出什么个好狗来,不是欺男霸女就是强奸民意,祸害百姓。”
戚满堂笑道:“你也不是只好鸟。”
穆薇道:“我又怎么了?”
戚满堂:“你需要的时候,迫不及待,百般奉承,献不尽的殷勤,顾不得千百人口的嘲笑,是脸还是腚?裙带下的勾搭,风流换来名利,你没有这棵大树能有今天吗?你正是水性杨花,转脸无情的小人。”
穆薇遭到戚满堂的利落大为不快,道:“好,我是无情无义,我是小人,你们都是正人君子,众人皆醉我独醒,我是狐狸精,我是大骗子,下流无耻。”
穆薇松开抱着戚满堂的手又恨又恼的说:“好了,好了,到此为止,你该金盆洗手,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也该走了。”
穆薇说罢转身欲去被戚满堂伸手拉住满面陪笑道:“哈哈,生气了?一句笑话何必当真,小家子气,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穆薇板起面孔厉声道:“昨天是不是陪花妲睡觉去了?”
戚满堂道:“我的小姑奶奶,我又不是你名正言顺的男人,我老婆就不管我,放任自流,花街柳巷任从来去,你却成了应急管理?”
穆薇笑了笑道:“这就是你的别具一格的爱情,你老婆能管得着你吗?那是犀牛望月。”
戚满堂:“你是什么月?”
穆薇:“我是明对日月。”
戚满堂讷讷道:“好了,好了,我如实奉告还不行吗?”
穆薇:“好吧,你就如实讲来。”
戚满堂道:“给应民心又下了一道绊马索…….”
正在这时门开了,盛春天走进办公室,戚满堂,穆薇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人常说路旁说话草中有人,戚满堂,穆薇在办公室里说话,可没有把门关锁个严实,却闯进一个人来,他怒声道:“戚满堂,戚满堂,你这个党员,国家干部当得真可怜。”
戚满堂大惊失色道:“你,你为什么不敲门?”
盛春天克制一下情绪道:“穆薇,对不起,请你出去,我要和局长谈点问题。”
穆薇很是尴尬,面红耳赤地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盛春天愀然作色道:“戚满堂,原来五金仓库黄义,井群蜜的楼房是你们干的,这是犯罪行为,你一个民政局局长,权大无边,无法无天,谁给你们的权力?你们是日本鬼子,是法西斯强盗,是土匪?”
戚满堂道:“盛春天,此话从何处说起?我是丈二和尚摸不出头脑,五金仓库的拆迁于我何干。”
盛春天冷笑道:“两分钟前说的话,转脸就矢口否认,你是人吗?你知道世上上什么人最无耻,最不要脸,你是最典型的一个。”
戚满堂勃然大怒道:“盛春天,你,你放肆,太放肆了。”
盛春天一声冷笑道:“放肆,你和郭四放才正是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目无国法,竟雇用黑恶势力对无辜的百姓进行绑架,他们的电视机,电脑,摩托车,家具,粮食,全部的财产,除了现金,金银首饰,贵重细软之物被那帮恶徒抢掠拿走以外,两家人的财产价值数十万,是他们几辈人的劳动成果。尤其是那两家人一栋连体商住两层楼,就是国家需要开发,国家有拆迁法,也不能不管人民的生死而不顾,使用这种罪恶的手段,强行用推土机,铲车而一举毁坏,大量的财产被掩埋在废墟之中。他们赖以生存的一切都被你们葬送了,全部地毁坏了,你们哪怕有一丝的人性也断然不会这么做,你们无耻至极,罪不可赦。我再奉告你们,必须向公安机关投案自首,赔偿受害人的全部损失,否则,法律定不可饶。”
戚满堂恼羞成怒拍桌吼道:“盛春天,你给我滚出去,滚。”
盛春天哈哈大笑道:“我滚,我滚,滚不出运河县,了不起再回茅草山乃有名有节,因为我没有丢茅草山人的脸。我却担心你们,目不见睫,运河县只有看守所没有监狱,你们能去哪所监狱服刑,等着吧,法院会有安排的。”
盛春天几声冷笑走出局长办公室,戚满堂望着盛春天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道:“老小子,我不除掉你,誓不为人。”
又是一个深夜,雷雨交加,好一场暴风雨。
狂风暴雨袭击着黄义,井群蜜的塑料窝棚,风雨飘摇,时刻都有被卷走的危险,这时一道手电筒的灯光射向窝棚,窝棚里的黄义,高洁胆战心惊,二人紧紧地抱着熟睡的儿子,高洁低声道:“是不是他们又要暗算我们了?”
黄义壮了壮胆子大声问:“你是谁?”
“是我,盛春天。”
黄义,高洁夫妻二人喜出望外,道:“盛科长。”
盛春天痛心地说:“风雨这么大,我睡不着觉哇。”
黄义感激地说:“什么样的干部才能算是人民的好干部?心为人民所想,您,盛科长,这么大的风雨之夜,能来这里看我们一眼,也不知道运河县能有几人?能有几官?”
正在这时,有三辆小车向这里开来,平平稳稳地停在窝棚旁的路边,从车上下来几个人,走在前边的不是旁人,应民心应书记。一名工作人员急忙为应民心打起雨伞:“应书记,雨太大,雨伞。”
应民心推开工作人员道:“我应民心应当让大雨好好的淋洗一番,我失职,愧对受害的人民群众,把雨伞给杨老打上,要不是他电话通知我,我还在省委学习,学习,学习,自己的百姓受苦受难,我学了一百年又有什么作用呢?”
应民心说到这里如泣如哭,冒着倾盆大雨向窝棚走去。
当应民心率先来到窝棚前,盛春天迎向前来,万分感慨地说:“应书记,您?”
应民心热血沸腾,伸手握着盛春天的手,连声道:“谢谢,谢谢春年同志,千里寻知音,百步有芳草,运河县和我同心同德的同志,老有杨家母子,还有你盛春天,同志间有孟县长,章继先,关正风,做好运河县的工作我有了勇气和信心。毛主席说过;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是襟怀坦白,忠实,积极,以革命利益为第一生命,以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无论何时何地,坚持正确的原则,同一切不正确的思想和行为作不疲倦的斗争,用以巩固党的集体生活,巩固党和群众的联系;关心他人比关心个人为重。这样才算一个共产党员。盛春天同志你做到了。”
盛春天感慨地说:“应书记,你谢谢我?谢谢我什么?”
应民心由衷地说:“谢谢你,应当谢谢你,运河县还有一个民政干部没有把优抚对象完全忘记掉,我身为县委书记应当向你学习。”
盛春天一声长叹道:“应书记,我常常在想,当年我的老恩师,民政局老应局长,老百姓为什么都说他好,老人家过世了二十多年,他始终还活在运河县人民的心里,尤其是军烈荣残,那些优抚人员,每提起他,总觉得他老人家是那么可亲可敬,为什么?答案我终于想起来了。”
应民心问:“答案在哪里?”
盛春天道:“因为他老人家心里先有人民,所以人民心里才永远不忘这位人民的好干部。”
应民心伸过双手紧紧握着盛春天的手,连声道:“盛科长你说得对,老应局长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老师,千里长江波浪翻,爱民的这盏红灯有人传。”
这时,孟县长,杨小石,新任副县长的关正风,新任县委副书记章继先等人冒雨走来。
盛春天激动地高声呐喊道:“天不绝忠良,有应书记这是运河县人民的福气哇。黄义,老井,应书记和领导们看望你们来了。”
应民心走向黄义的窝棚,高洁扶着黄义,井群蜜闻声扑爬着走出窝棚,抱着应民心的双腿放声大哭:“应书记救救我们吧……”
应民心急忙去搀扶他们,连声道:“老黄,老井你们快起来,我身为县委书记,对于这次事件我有责任,因此,我向你们道歉,并请你们放心,我一定要处理好这个案件,擒拿所有的犯罪分子,还你们一个公道。”
“谢谢应书记,谢谢应书记…….”
雷声,闪电,狂风暴雨没完没歇地向人间猛烈地袭击着,应民心已成了一个雨人,闪电中可见他的身形是那么高大,岿然,伫立在风雨中是那么坚强。
有诗为赞:
民心任治运河县,明正典刑乃好官。
善解民意知民苦,一人能叫万民安。
次日八点钟,应民心在县委小会议室召开县常委会议,公安局长也应邀例席。
应民心义正词严地报告着:“同志们,我们今天召开一个特别会议,主题只有一个,就是城市开发建设一个重要问题,不破不立,最大的矛盾就是拆迁,弄不好群众有意见,怎么办?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要严格地执行政策,坚决反对强行武断,毁坏人民的合法的利益。建设就是为民造福,如果为民造罪,就完全失去了建设的意义。现在已有群众去北京上访控诉县委,县政府,拆迁办,重点就是我应民心。”
杨小石道:“郭副县长主管这一快……”
郭四放霍地站了起来,吼道:“杨副县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虽然我负责城镇建设和拆迁这一块,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是媳妇不是婆婆,是请示报告,奉令而行事,就是打板子,哪怕六丈长的板子也不能打在我的屁股上。”
杨小石怒声道:“郭副县长,应书记去省委学习一个月,接到我的电话,昨天夜里才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在这一个月里,运河县城可就翻了天,好像伊拉克的巴格达,美国人在狂轰滥炸,多少社区,村庄被碾为平地,运河县城在一片白色恐怖中,拆迁办是土匪,你是土匪头子,你用得都是些什么人?一色的劳改释放犯,地痞,流氓,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或者说是黑社会,就拿一个名叫韩军的,至人重伤害被判刑八年,你们有能耐半年不到便保外就医。五金仓库这次恶性拆迁就是以韩军为首的黑恶势力一次犯罪行为,绑架人口,进行打砸抢,严重的毁财刑事犯罪。受害人几次110报警却无人问津,由此可见,必定有政府官员在暗中操作,你郭四放洗不干净,我问你这又向应书记请示报告了吗?更令人不可容忍的是他们竟在社会上扬言,拼上50万买通公检法,绝不赔偿他们一分钱。”
应民心勃然大怒道:“不管是谁胆敢贪脏卖法,徇私舞弊,我应民心饶不了他,简直是无法无天,吃了云彩长了天胆,刘明、”
公安局长刘明答道:“有。”
应民心命令道:“立即立案查处,对犯罪分子实行抓捕,不能露网一人,还有,不管追查到何人,天王老子,谁敢在我应民心的眼下祸害老百姓,我就剥下他的皮。”
刘明坚定地回答:“是,执行。”
应民心问:“郭副县长你的意见呢?”
坐在一旁的郭四放吸着烟,一言蔽之道:“文革的时候有这么一句话,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还要执行。”
应民心道:“我们是群言堂,你是主管领导,还得听听你的,也许…….”
郭四放皮笑肉不笑地说:“该说的你们都说了,该做的你们也有人去做,至于我的意见?”
郭四放停了片刻向众人环视地看了看又道:“对于拆迁是件非常不好办的一项工作,哪里都能碰上钉子,自然要拔钉子,或多或少就得采取过度的手段,当然不出人命,就是皆大的好事。还有,五金仓库的恶性拆迁的内幕,我一概不知,这是一团雾水,以我之见,给以适当的赔偿,其他,就既往不咎,因为,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是开发商,还是聘用什么人,都是为了运河县的城镇建设,好心没有办成好事,有过也有功,功过各半。还有,我郭四放五十有余的年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是有疲劳吧?尤其在城镇开发建设中,心力交瘁,结果呢?还是一无是处。应书记,你就另选能人吧。”
应民心严肃地说:“我们共产党的宗旨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是镇压人民,屠杀人民的别动队,这个事件在运河县影响十分恶劣,有人在骂,不,许许多多的人在骂,在骂谁呢?又在骂什么?是国民党反动派,日本强盗,活土匪。得人心者得天下,我们的共产党,人民政府的形象决不允许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去毁坏。受害者不仅是黄义和井群蜜,还有我们党和人民政府。因此,我宣布不破此案决不罢休。”
会场上,几名常委委员除了郭四放一起鼓起掌来。正在这时信访局局长气急败坏地跑进会议室,道:“应书记,北京来电话我们县48名拆迁户集体在中央信访办的大门前打着标语,扯着条幅,并准备去天安门游行示威。”
又在这时一名县委办公室工作人员慌慌张张地进了办公室报告道:“应书记,车站派出所来电话,有一百余人正集结在火车站,他们是拆迁户,准备去北京集体上访。还有,省委也刚刚来了电话,有60余人在省委门前静坐,抗议应书记你违法拆迁,他们还印发了许多所谓应书记你错误行为的传单…….”
有词为证:
看天阴骤起云雨,轰隆雷鸣不住。
惜芳草折百花凋,可怜落红消瘦。
人流泪,阵阵惹人愁。 极度忿于怒, 事与愿违,
苞茅不贡,不愧屋漏,好人心凉透。
寒流来,暗送无常怎御?难回避,恶人嫉妒。
谁掘陷阱阻车舆?枕干前怨复旧仇。
暴雨骤,气势惊宇宙。乃身洁无垢,西门投巫,
大展身手,正是个时候。
应民心大怒道:“关正风你去北京,章继先你去省城,把上访的人员全部接回来,剩下一人,别来见我,能不能完成任务?”
关正风,章继先异口同声的回答:坚决完成任务。”
应民心道:“条件非常简单,我们搞城镇建设就是为民造福,不是祸害老百姓,把拆迁法带去,告诉他们,我应民心不会贪污他们的一分钱,告诫他们不要上当受骗。”
二人道:“放心吧应书记,我们一定会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的。”
应民心:“现在就出发吧。”
关正风,章继先二人走出会议室。
杨小石道:“车站的群众我去劝说他们。”
应民心道:“常委的同志全部去车站,相信群众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我更坚信我们的党和人民永远是同心同德的。运河县的老百姓也不例外,不是他们要和政府对着干,是我们干部中出来了混蛋,人为地制造和激化党和人民,政府和人民的矛盾,不是人民仇视党和政府,而是你们只顾及自己的利益伤害了人民,因此你们就成为了害民之贼,我应民心饶不了你们。”
好心感动天和地,应民心对民乃一颗真诚的心,应书记向人们讲明了道理,在一片欢歌笑语中大家离开了火车站。后来,应民心回想起这段往事,他写下这么一首诗:
党是人民的心,党是人民的魂。
党是人民的骨,党是人民的带路人。
中流砥柱无可替,党的宗旨爱人民。
党不变质民有福,打断骨头连着筋。
舐犊情深不忘党,桴鼓相应不分离。
满招损,谦受益,党和人民永远一条心。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六十三章
郭四放制造混乱 丁超见义勇救人
古人云:
天地寂然不动,而气机无息稍停;
日月昼夜奔驰,而贞明万古不易。
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在大街上,郭四放凝眸着车外的大街,怃然长叹,心中隐作痛暗道:“应民心,应民心你乃神人也,我费了九牛之力竟被你一席言语而攻破,草民,这群无知的草民也太迷信你了。我是黄鼠狼没逮到反沾了一手的臊,钱花了十几万,暗中收买人整他莫须有的罪名组织集体上访,移祸于他,万万没有想到竟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恼可恨也。”
郭四放苦思冥想着,应民心在车站向群众许下的承诺,应民心是这么说的:“同志们,乡亲们,我应民心说话是算数的,决不食言,按实际房屋面积一对一的赔偿,先安置后拆迁,或现金兑现。请你们放心,赔偿不全部到位,如遗漏一草一木,一针一线,你们有权拒绝拆迁。还有,政府和有关部门必须绝对的透明,所有的一切告白天下,公布于众,必须公平,公正,否则,请你们直接给我打电话……”
应民心的秘书当场向群众发了他的名片,好一个厉害的杀手锏,说服了群众,又争取了民心,一个透明?这是应民心要命的一招,回马枪,要我性命的回马枪,我真乃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弄巧成拙,也许是害人如害己。郭四放回到家中立即向韩阿三通了电话:“三,你立即去见臧老板,要他花钱免灾,应民心力挽澜,已经派关正风,章继先前往北京和省城接访去了,你马上通知你所安排的人火速撤出,如果被应民心追查出这次群众的上访是我们筹划的,他应民心饶不了我们……”
暂且不说,再说公安局长办公室,刘明局长正在打电话:“杨松柏同志,7,12案件就交给你们所侦破,要锁住目标,开发商那个臧老板,从电信局的电话记载,7月12日夜1点到3点,计打出16个电话,有6次打给韩阿三的,3次打给郭的,在这个时间韩阿三打了7次电话给韩军,郭也给韩阿三打去3次电话,现在他们这几部手机已全部停止使用。因此,局决定对那个臧老板,韩阿三,韩军实行24个小时全天监控,听侯通知便展开全面抓捕。”
刘局长打完电话,他十分疲惫的打了几个哈欠,为了调解神经,他又开了烟戒,这是他第五次戒烟,还是雨行旧路,因为工作,戒烟的计划又失败了。他从抽屉里取出香烟,吸起烟来。
“报告。”
“进来。”
铁柱走进办公室,他向局长看了看道:“局长,你又熬夜了?”
刘明感慨地说:“这就是做警察的特色,我们如果高枕无忧,老百姓可就不能睡的安逸。我们累得值得,这也是做警察的责任,或者说是天职。”
铁柱问:“局长,你要我来,有什么吩咐?”
刘明道:“我决定局暂时借用,调你出了参加行动大队,分在运河派出所行动小组而统一行动。”
铁柱高兴地说:“太好了,我服从组织,服从命令,说心里话,我一天也不想于他同伍。”
刘明:“你说的是戚国放?”
铁柱:“凡是戚国放走过的路连草也不长,他这个人,良玉不雕,美言不文?毒气太大了。我们干公安的都向他,就能一天活埋一万个老百姓。”
刘明笑道:“铁柱同志,工作干的不错,这回你到杨松柏的手下千万不能再吵架了。”
铁柱道:“杨指导员?我早就想拜他为师了,放心吧,局长,我一定会服从他的领导,干好工作,近红者赤,我要以他为榜样,做个好警察。”
刘明大喜道:“我就看看你的行动了。”
铁柱向局长敬了一个礼高高兴兴地和局长告别,刘明望着铁柱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娶个媳妇像婆婆,做杨松柏的徒弟,百分之百的合格,都是个好警察。”
正是:
我思良师,实获我心。
铁柱匆匆地来到运河派出所,他上了二楼向指导员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前高声道:“报告。”
杨松柏正在写材料,闻声抬头看去,热情地:“是铁柱同志?”
铁柱道:“指导员,我奉令前来报到,您可欢迎?”
杨松柏站立起来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万兵易得,一将难求。”
杨松柏为铁柱倒了一杯水,道:“应书记的“重拳出击”行动已经开始,集中优势兵力打好这一仗,铁柱同志,这杯水算是我老杨为你接风洗尘,谢谢你从古城派出所被借用来协助我们。”
铁柱走上前来接过这杯水笑道:“指导员,我和你只有一杯水的感情?”
杨松柏哈哈大笑道:“古人讲,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蜜虽甜,源则短,水则淡源则长。我杨松柏是个清水衙门,待712案件破了,请你去吃蔴辣豆腐。”
铁柱道:“好,谢谢指导员的盛意。”
铁柱将这杯水一饮而进道:“指导员,我想拜你为师。”
杨松柏道:“我们都是穿过军衣的人,共同做好本职工作,为党和人民当好警察。”
二人紧紧握起手来。
铁柱念念有词道:“河南河北皆春水,山前山后都秀色。肩担正义立民事,相互呼取共努力。”
宁静的大运河,河里的水在无声的奔流着,夜空又是那么清静,月光朗朗,星光灿烂,大地依然也是万籁无声。
郭四放,戚满堂,张计臣,戚国放,韩阿三,还有韩军等人在郭的客厅正开着黑会,个个神情沮丧,无精打采,气氛甚是低落消沉。
戚满堂道:“表哥,一开头我就告诉你,你走的是步险棋,你企图利用拆迁,故意做坏做乱,激起民愤,再暗中筹划,收买,煽动群众上访,达到嫁祸的目的而一举搞倒应民心。可是,应民心非同小可,他真有电视《亮剑》中的李云龙那股亮剑精神,出手又快又狠,看来712五金仓库的案子他不会放弃的,有人说他是雷声大雨点小,说错了,他是一个最看不得老百姓流泪的人,应民心,应民心,他的名字没有起错,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三个字,得民心。”
戚国放道:“很可能对韩军,还有那帮小帮手,刑金桥,马抗战,陆一帆等人施行抓捕。新老帐一起算,这一壶够你小子喝的。”
韩军嚷道:“兄肥弟瘦,无复相代之期:让枣推梨,长罢欢愉之日,好,好,我能做到?我能做到?秦琼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也能做到。”
韩军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戚国放吼道:“韩军,你要做什么?”
韩军狰狞地骂道:“都不是些东西,肉落千人口,罪过一人担?好吧,我去自首去。”
啪啪啪,郭四放拂桌大怒道:“尔等真可谓乌合之众,不击而自我溃败,战况不是还没有定局吗,鹿死谁手还说不定,你们就要互相残杀?举手告降,真不能成其大事。”
韩阿三吼道:“我不相信他应民心能是三头六臂,铜头铁脑袋,把他做了,那就万事大吉了。”
郭四放怒斥道:“胡说八道,小则不忍乱大谋,一个堂堂的县委书记,你做得了他吗?现在应民心的攻势十分凶猛,兵临城下,弄不好,不仅是你们,连我也不利索,我们只有沉重应战,首先不能乱了自己的阵势。这样吧,我还有最后一个绝招,马上通知臧老板前来见我。”
韩阿三便打起了电话,片刻,韩阿三道:“干爸,臧老板应邀要在四海酒楼见面。”
郭四放道:“三,你替父代劳,劝说臧老板鼓动外商联合起来向应民心提出停止对运河县的开发投资,中断所有工程。不过,这是对应民心的示威,要挟于他,开放绿灯,向他们一路放行,从而达到对我们的让步,松动,卡他的脖子,威逼他向我们屈服。如果达到了目的,对他们大有好处,对我们可以解除一切的危机,化危为夷。”
韩阿三笑道:“吃姜还是老的辣……”
也是这个时候郭四放也给戚国放打来一个电话:"目前县城是个是非之地,你还是有明哲保身,马上离开,再回你该去的地方吧。"
第二日上午,应民心正在办公室阅读文件,秘书慌慌张张地走进来,低声道:“应书记,以臧南为首的12家投资商来办公室。”
应民心问:“要做什么?”
秘书道:“联名向你上书。”
秘书把一封联名信递给了应民心,应民心阅读后,勃然大怒道:“如此不守信用,岂有此理,把他们请到我的办公室,有话说在当面,耍什么阴谋诡计,地球没有他们照样旋转,当年前苏联单方撕毁合同,撤走所有的专家,我们中国人还不是两弹一星制造成功。”
秘书道:“他们不来见你都走了。”
秘书走了,应民心站立起来,点燃一支香烟闷闷地抽着,平时他很少吸烟,除非在烦恼和过甚疲惫的时候才而偶抽上一支。他抽着烟在办公室里渡着步,苦苦地思索着,自言自语道:“是他给我布下的又一道绊马索,放心吧这不是麦城,我不会落下马来的,我要过五关斩六将,不杀你个人仰马翻,我应民心就不来大运河县做这个县委书记。”
有诗为证:
运河两岸,尘雾漫漫,创业处步艰。
荆棘满路,时刻有暗箭,需防范。
伪君子胸中有鳞甲,处处于我作难,
沉着应战,怎轻心半点?
干事业,而任重道远,谁知道,
有几多风雨?饱经无限辛酸。
英雄不言苦,怀壮志,好汉志齐天。
做枭雄, 敢降龙伏虎、冲向前,
坚定信念,秀色之可餐。
应民心回到办公桌前打起了电话:“杨老,杨副县长,有件急事,请您去县委小会议室,我们召开一次常委会议……”
杨小石在电话中道:“应书记我送你几句话;常言道天下事无有尽如意,须是要忍,不然,不可一日处矣。放心吧,云中雾里的太阳还会大放光明的……”
应民心,关正风,章继先(完成了进京接访胜利地返回)等常委已经到了会议室,郭四放却姗姗来迟,他由于过早晚年发福,挺着有人说是将军肚,也有人说是啤酒肚,背后人说是草包肚,母猪肚子,他走进办公室,他环视了一下于会的人员冷笑道:“只说行路早,未想到路上还有早行人,到底还迟到了。”
应民心向郭四放点点头道:“郭副县长,请坐。”
郭四放在沙发上坐定便道:“12家外商老板在我办公室谈了一些我们所不愉快的事,所以才来晚了。”
应民心将手中的那封联名信抖了抖,不以为然地说道:“是不是这件事?”
郭四放接过看了看,作态道:“应书记,他们要走?”
应民心冷笑道:“想走的你留不住,不想走的,你就是撵也撵不走,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吧。”
郭四放大惊失色地说:“他们一走,必然要抽走资金,对我县改革开放招商引资工作十分不利,不行,必须留住他们。”
应民心毫无表情地笑了笑道:“天阴了要下雨,寡妇要改嫁,没有办法,管不了,也留不住,顺其自然吧。还有,我也想了,天无绝人之路,我更不相信地球上没有他们就不转了?放心吧,运河县的天不会塌下来的。”
“少了哪个人,地球一样转,大运河的水也一样流。”杨小石走进了会议室。
郭四放把联名信递给了杨小石,杨小石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哈哈大笑道:“那个臧南,我还羞与为伍呢,走就走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杨小石随手把这封信撕的粉碎扔到垃圾篓子里,郭四放怒形于色嚷道:“你为什么把它给撕了?”
杨小石冷笑道:“就好比儿子和媳妇已经离婚了,还留着他们的结婚照做什么,莫名其妙。”
郭四放吼道:“我莫名其妙?”
杨小石道:“应书记,我建议立即封闭施工现场,凡是我们的财产一草一木不准动,清算我籍工人的全部工资,还清所有的在我县的所欠债务,按照合同法执行后才能给他们放行,命令有关部门前去执行。”
应民心严肃道:“杨副县长说得有道理,我们并非是无拳无勇的一群愚蠢的酒囊饭袋,岂有此理,欺人太甚。郭副县长你再去协调一次,先礼后兵,运河县不是一片任其蚕食的桑叶。据了解,他们由你担保从我县的银行里计办了两亿三千八百万元贷款,追不回来,拿你示问。”
再说应民心当天下午又与孟县长,杨小石,关正风,章继先,公安局长刘明开了一个碰头会。会上应民心强调指出:“对五金仓库非法恶性拆迁的所有犯罪分子必须依法严惩,还受害人一个公道。对投资商要采取不同的方式进行工作,严防别有用心的人勾结外商贪食我国有和集体与人民的财产而从中洗钱犯罪。”
杨小石赞同应民心的意见并建议道:“我们的拳头要握紧,步法要巧妙灵活,千万别让郭打乱了我们的阵势,坚守着这个原则:留住真心实意的投资商人,开发和发展我县拉动我们的经济发展,真正地为民造福,狠狠地打击不法分子利用所谓的投资开发来诈骗我们的财产。”
孟县长也发表了他的见解,他道:“据了解那个臧南和郭在倒卖土地,他开的是个皮包公司,用较低的价钱买去我们的土地开发权,因为郭和土地局长张计臣主管和垄断土地开发权力,他们互相勾结,联手,然后再倒卖于其他人从中谋求大量的钱财,首当其害的便是我们国家和人民。因此,我们不能再上当受骗了,立即解除郭张手中的特权。”
应民心胸有成竹地说:“好吧,给他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第二天上午,郭四放,张计臣在一家酒楼里邀请12家外商老板,这些人物乃纵横捭闔,有着共同的利益,还有着尖锐的利益争夺,因此,意见不一,矛盾分歧也甚是严重,七嘴八舌,争吵不息。商场就是战场,有几人能是大度君子?
一名老板高声道:“郭县长,我们是来大运河投资开发的,说白了是来赚钱的,并不是谁的奴仆,你我觥筹交错中别忽视了各自共同的立场,我们和你都是求利益,只有应民心应书记,孟县长,杨,关,章他们才是求发展。”
郭四放愀然作色道:“陈老板,此话怎……?”
陈老板冷笑道:“运河县人杰地灵,是块风水宝地,英雄大能用武,我已投资三千万元,工程已经完成多半,如果因为他人而去赌口气,岂不功亏一篑,我不是笨蛋,是笨蛋也不会来这里丢人现眼。谁敢肆虐于我,或者是强加于我,我拒不接受,我马上去找你们的应书记。”
陈老板又向其他老板高声道:“同仁们,古人云欲成大节,不免小忍。”
又一位老板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陈总说的对,我们千万不要中了小人的奸计。”
还有一位老板道:“大运河县的应书记是运河县人民的福气,清正廉洁,从不徇私舞弊,我三次为他送礼皆拒于门外,常言道古今中外不打送礼的,我为了讨便宜去应书记的老家送去三十万元现金。”
郭四放大喜所望,迫不及待地问:“他的父母亲,他的妻子收下了?”
那位老板摇摇头道:“收下了,是我收下了,应老太太拿起一把菜刀,那时我才知道, 应书记的父亲已去世多年, 据说他们是革命的世家,应夫人就要点火烧我的车,应书记的女儿噗通跪倒在我的面前而泣道,求求你别害我爸了,我被感动了,扶起那位小妹妹,由衷地说,天下做官的人能有几人几个家庭向您们,向应书记这样的人,这样旳官,这样的家庭,千里难找,万里难寻。我跪天跪地跪娘老子,从不跪任何人,那天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跪倒在应家大门前,尊重不已地磕了三个响头,真为应书记,为他的全家,为运河县所感动……”
这位老板说到这里抹了几把眼泪惭愧地说:“联名信是我老婆签的,我声明无效。”
又一名老板道:“应书记乃仁人之官,我们不能上当受骗,不能做别人的挡箭牌,垫背,来牺牲自己的利益,更不能对不起应书记,我们不能走。”
多数老板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能走。”
郭四放如丧考妣又急又恨,他道:“我们都是朋友,千万不要伤了和气,至于你们何去何从?还是你们自己作主……”
臧南道:“来日方长嘛,我等还要从长计议,郭县长待我们有情有义,如果谁对不起这位老朋友,就怕……?”
臧南咬牙切齿,深邃的眼里闪射出两道狰狞的光泽。
且不说郭四放心中甚是失落和怅惘,再说韩阿三正和胡大明在一家酒馆里饮酒,韩阿三见胡大明总是打不起精神来,一边饮酒一边聊起家常来。
韩阿三问:“胡弟,韩军这小子对你多有得罪,看在兄长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计较。”
胡大明道:“三哥放心吧,我讲的是义气,和他论什么上下,较什么高低,我总觉得他?他看不起我,况且又是你的侄儿,我怎么敢与他较量。”
韩阿三道:“兄弟,你好像还有心病?”
胡大明又喝了一杯酒这才一声长叹道:“我儿子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做手术,四周岁是手术的最佳时间,可是我没有手术费,为此,妻子和我整天大吵大闹。”
韩阿三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包在哥哥我的身上了,放心,需要多少?”
胡大明道:“六万。”
韩阿三肯定而又诚实地说:“给我4个小时的时间,六万,保证到位。”
当天的傍晚,韩阿三电话邀请臧南去一家宾馆见面,谈到一个生死弟兄急需要六万元人民币,务必帮忙。臧南能在运河县吃得开打得响全靠韩阿三,郭四放父子,他们是互相勾结,互相利用,狼狈为奸,六万元的往来在他们之间乃鸡毛蒜皮的小事,臧是不会推辞的。
韩阿三乘坐韩军开来的警车前往这家宾馆,这些人乃花天酒地之客,见了面务必是一番贼吃贼喝。他们狂饮了一时总觉得不开心,这些人都是酒色之徒,无时不在寻欢作乐,还是臧南开了口:“这么吃酒太乏味了,有失雅性,搞个妮子乐乐才是。”
韩军道:“臧总,你是大企业家,嘿,嘿,小节无害,小节无害。”
韩阿三哈哈笑道道:“臧老兄,你我一个池塘洗澡你知我见的,什么企业家,让我说,名副其实的,是个大玩家,花花太岁,五毒俱占,毒枭,色狼,酒鬼,赌棍,大骗子,西游记中的猪八戒转世,身如畜类,顽心十足,色情不泯,骚猪,骚猪,嗅味就扑。”
臧南恬不知耻地说:“做个猪八戒又那点不好,那如来还封他做个净坛使者。”
韩军道:“如今这个社会,必须要有钱,臧总身缠亿万,有钱就是爷爷,有钱能买鬼推磨,随心所欲,放溢避邪,侈于奸利,犯罪枉法,无所不为,却无人过问,真成了逍遥王,天下没有捆您的绳,关您的牢。”
臧南道:“别瞎扯淡了,快去搞一个花姑娘,我大大的有赏,必须搞到。”
万恶滔天的臧南可是表演日本鬼子的好材料,可以说是活神活现。
韩阿三想了想道:“听我老爷子讲,你的老乡陈老板带头毁约,坏了我们的大事,何不报复他一下。”
臧南问:“如何报复?”
韩阿三道:“陈老板的售楼部有几个年轻女朗,给抓个把来,一来我们痛痛快快地搞她一夜,二来…
臧南大笑道:“一箭双雕,做得很好,去吧,去吧。“
夜灯亮着,四处一片透明,一辆警车开来,在这家宾馆的门前停下,车门开放,韩阿三跳下车来,韩军和两名歹徒把一名少女推下车来。那名少女又惊又怕,站在那儿战战兢兢不肯前行。推诿地:“我不去,我还得回家。”
阿三半软半硬地:“给脸不要脸,能要老总喜欢是你的福份,陪老总吃酒又不是要你陪他睡觉。”
那少女揪然作色,动怒了,她骂道:“你骂人,你妈才陪他睡觉呢。”
喊阿三扬起巴掌一声骂道:“小女人敢和三爷犟嘴,总爷玩个够,看我不撕碎你,就算你养的。”
韩阿三骂着向那少女柏柏就是一计耳光。
“你凭什么打人”那少女喊叫起来:“救命哇.......”
两名长发男子一齐动手将少女的嘴捂上。
韩阿三:“哼,连我们的县委书记见了开发商的臧总也得称孙子,给我托进去。”
就这样两名长发男青年将这位少女托进了宾馆。这一幕被正从门前路过这里盛春天看到了,他勃然的怒:“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强持民女国法难容。”
于是他立即取出手机:“110指挥所,在四海宾馆门前一名老板伙同四名本地同伙将一名少女强持进宾馆,请你们立即营救,报案人县民政局优抚科长盛春天。”
盛春天报完案立即向宾馆内扑去。
大厅内亮着五颜六色的灯,盛春天刚进大厅,韩阿三抡拳向他打来,又扑上来两名长发男青年向盛春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韩阿三:“你盛春天吃了云彩长了天胆,敢冲撞来大运河投资的老总。”
盛春天挨了一顿拳脚倒在大厅内,他咬着牙扶墙毅然地爬起来,一声吼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老总也不能目无国法,放回那女青年,我已报了案。”
阿三哈哈几声狂笑:“报案,你要是报到县委书记应民心那,还会给你个破环招商引资罪,怕你这一辈子也吃不了,滚。”
两名长发男子冲了过来,将被打得鼻口流血的盛春天一人一支胳膊托出大厅。
盛春天岂能屈服,高声怒吼哦:“公安人员快抓罪犯哇……”
再说大运河派出所,铁柱从值班室跑向所长办公室,高声道:“所长,所长,四海宾馆有案子,四海宾馆有案子。”
最近,运河所又调来一位所长,该所长是出了名的谨小慎微的胆小鬼,做什么事总是瞻前顾后,让他自己的话来说: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做事必须小心,高了碰大爷的头,低了蹭叔爷的裆,大爷得罪不起,叔爷也是招惹不起,哪个都能撸你个精光。
所长从室内应声而去,问道:“什么案子?”
铁柱道:“投资商的老总使人强持一名女青年进了四海宾馆,是民政局优抚盛科长报的案,所长仍在犹豫着。铁柱的目光中充满着请求,期待和盼望,他迫不及待地说:“出警营救?”
所长摇摇头,少气无力地说:“慢,招来的投资商是县委县政府烧着高香求来的,你我能惹的起吗?”
铁柱哪还愿意,怒声嚷道:“依法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可是我们做公安的职责。”
所长道:“我请示一下局领导。”
于是这位所长取出手机犹豫了片刻自言自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问为好。”
所长无精打采地关上手机,冷漠地说:“去值你的班吧,投资商是老总惹不起。”
铁柱谓然长叹道:“招商引资本来是件好事,可是……?”
所长不耐烦地问:“可是又怎么了?”
铁柱气愤地说:“发生了这样的事,还不去管,何不是日本鬼子第二次侵略中国,这个民警,我算不想再干了。”
所长一声冷笑道:“不干民警,你去干什么?”
铁柱牢骚地:“再去洪草湖打游击。”
那位所长苦笑了笑:“你刚从部队回来,干这份工作你还欠学问。”
铁柱瞪目望着所长怒声质问道:“所长同志,我铁柱穿上这身警服,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好,今天我要豁出去。”
所长问:“你要做什么。”
铁柱:“捉拿罪犯,保卫人民。”
所长道:“臧总手有亿万资本。”
铁柱愤怒地骂道:“别说是脏种就是龟孙子犯了法,我也敢去抓他。”
应民心气怒交加地垂起了桌子,激愤地:“那个所长下达了凡是投资老总惹不起的命令,我饶不了他。我们这位女青年竟被那个罪恶的臧老总给强奸了,后又被韩阿三、韩军等人轮了奸,令人发指,罪不可饶。民政局的那个盛春天因报案还挨了打,受害的女青年跳楼自杀了,她才十八岁哇!”
应民心说到这里,流下了眼泪,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悲痛地:“铁柱在逮捕罪犯时姓臧的竟拿出我的名片,说是我请他来的,不错我是请他来,我是请他来大运河投资造厂搞发展的,我何时去请他来强奸妇女,逼死人命的,同志们,招商引资是为了发展和建设,为我县人民谋福造利,如果他们来了像日本人侵略中国,再搞几次南京大屠杀,能行吗?哪怕他在这片大地上堆起一丈高的黄金,我们也不能答应,不能收留他,要赶走他,现在不是赶走,是要他偿命,偿命哇。”
郭四放霍的站了起来,指责道:“应书记,你不能以感情用事,改革开放,招商引资这是主流,这是趋势。”
应民心厉声道:“开发商,投资商,不管他是从哪里来的,没有人能给他任意去奸淫去屠杀我们老百姓的优惠政策,不管他是谁,有多少资产,在我们县犯了法,就休想去逍遥法外。”
郭四放道:“今天抓了臧老板,会凉了来大运河投资老板的心。”
应民心动怒地:“不抓他,全县的老百姓能答应吗?”
郭四放侃侃地说:“做受害人家属的工作,在经济上加倍赔偿。”
应民心吼道:“你郭四放太卑鄙了。”
正在这时电话机响起,应民心接起电话:“是铁柱同志,突击审讯结束了没有.....他全招了,先后强奸十二名女工,将他投入监狱,严惩不赦,马上追捕韩阿三和韩军等罪大恶及的歹徒,依法严惩,还人民一个公道。”
这时应民心想起我们的总书记胡锦涛曾经说过;维护和实现社会公平和正义,涉及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我们党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必然要求,也是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要求,只有切实维护和实现社会公平和正义,人们的心情才能舒畅,各方面的社会关系才能协调,人们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才能充分发挥起来……
我们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民主的法治国家,我身为县委书记,责无旁贷去维护国家法律,去保护我们的人民合法的权利不被侵犯。
应民心愤然道:“大路不平旁人刬,死人旁边有活人。”
一个普通农家小院的里里外外聚集着一些村民,有的在悲哭,有的在叹气,一辆小车在门前停下,应民心和两名身着法院服装的工作人员一同下了车。
“啊,是应书记。”一位村民迎了过去。
“是,应书记……”一众村民皆表现出感慨的表情迎了上来。
“应书记哇,为我惨死的女儿报仇呐......”
一位中年妇女从屋内哭喊而来,她哭跑到应民心的近前,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为我女儿报仇哇……”
应民心双手扶住这位妇女又惜又痛地:“大嫂,请起,快请起,我应民心只说是请来投资商,为民造福,未想到却引来了一条吃人的狼,我对不起大嫂和你的全家。”
应民心说到这里,眼里湿润了,止不住两行泪水夺眶流出,他扶起了这位仍在高声啼哭的妇女,深切地:“走,看看女儿去。”
“好书记哇……”老百姓纷纷赞叹着。
应民心扶着这位中年妇女向院内走去。屋内没了灵堂,一个骨灰盒放置在灵位上,骨灰盒上有姑娘的一张遗像。
中年妇女一声哭道:“我的女儿,俺们的好书记看你来了。”
应民心向少女的遗像疑目良久,眼泪如梭,悲愤地:“孩子,你安息吧,法律会为你讨个说法的。”
中年妇女哭道:“应书记,大老板有钱,不会死的。”
应民心苦涩地哼了一声又摇了摇头道:“钱有时能救命,在法制严明的今天它做不到。”
中年妇女抹着泪问道:“应书记,有您为俺作主,我不相信姓臧的那个王八蛋能不偿命。”
应民心咬着牙,怒道:“钱在别人面前也许好使,我就不信有这个邪,不杀他不解民愤,不杀他难能严明国法,如果不杀他,我这个县委书记就给你女儿偿命,我已经以县委的名义向中高级人民法院上了书。”
那位中年妇女又一次跪在应民心的面前,一声哭道:“谢谢青天大老爷哇……”
应民心安慰道:“大嫂,共产党的法律如铁如山,姓臧的不只是承当刑事的严惩,还要付出民事赔偿。”
一众村民拥进屋来,齐声道谢:“应书记,谢谢您……”
一位老年农民拉住应民心的手,激动地流淌着眼泪,他道:“您应书记在俺老百姓的心里,有千斤重,万斤重,这是我们老百姓的福气哇。”
这时与应民心随行的法院工作人员也走进屋来,一名法官从手中的提包中拿起一份法院通知:“大嫂,我是人民法院的工作人员,这是一份民事赔偿通知书,臧犯对死者应付出一百三十二万人民币的赔偿。”
这位中年妇女双手颤抖着接下了这份通知书。又一名法官:“再给你一个通知,市中级法院十日后就会下达对臧犯执行死刑的命令。”
中年妇女擦下了脸上的泪,双手捧起女儿的遗像,如愿以偿地:“女儿哇,谢谢共产党,谢谢应书记,谢谢人民法院为你报了仇。”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第六十四章
杨松柏殉职 兴重师捕凶
诗曰
运河有青天,举炬若日月.
史治为庶民,昂昂正义热。
国法是熔炉,罪犯乃寸铁。
恶人筋骨硬,倾刻成膏血。
缀旒做阶囚,随时烟烬灭,
不是昨日天,法绳已紧缚。
郭四放的宽大的客厅内,亮着灯光,灯光下,郭四放,张继臣,戚国放等人正在开着密会。
戚国放道:“刑场上响了一枪,他不但枪决了臧老板,也枪决了我县的招商引资,已走了三家外商,从今天起这些大老板要不多久就会走得干干净净。”
戚国放这些日子何尝安心工作过,不是在茅草山转悠弄件古董,就是在县城上蹿下跳在搞一些乱七八糟的明堂来。
郭四放是那么得意,好像是如愿以偿,他心花怒放地说:“也宣告应民心在我县的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张继臣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要不是孟浩然,章继先,关正风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杨小石,盛春天这些铁保派,应民心这回还不躺下?”
戚国放道:“大表哥,我心中总是忐忑的跳的不得了,就凭应民心他那个脾气,该早就扒我的警服了,为何还不下手呢?”
郭四放道:“你我都是他应民心的刀下猪和羊,跑不了那一刀,难逃这一劫。国放你做事总是要我不放心,阿三你藏好了没有?”
戚国放道:“藏在我一个朋友的家里。”
郭四放问:“应民心要通缉捉拿他。”
戚国放道:“留住他,早晚是个祸害。”
郭四放忿然道:“我也打算到了非常的时候把他转移出去,甚至出国,远走高飞,亡命天涯,大运河县他是不能再蹲了。”
再说铁柱坐在专案组的办公室里,正在纸上乱写着一些人的名字,并且还在自言自语着:“韩阿三,韩阿三,你不是瓦上的露水,草上的霜,轻易地被太阳蒸发掉,也许你还在运河街上,因为你的狐朋狗友太多太多了。”
这时指导员杨松柏走了进来,铁柱将手中的写满密密麻麻名字的这张纸推给指导员杨松柏,道:“杨指导,我可断定韩阿三,没有离开运河街。”
杨指导员也深信地点点头道:“铁柱同志,你分析地有道理,与我不谋而合,你是干公安的好材料。”
铁柱谦虚地:“比起您们老公安,我还是个学生,杨指导,我想拜你为师。”
杨指导哈哈大笑道:“今天我杨松柏能收到你这个徒弟,值,值。”
铁柱道:“师傅,应书记勒令十日内必须捉拿韩阿三归案。”
杨松柏道:“铁柱同志,你从今天起日夜狩猎在戚国放的一个仁兄弟名叫通城虎所居住的小区附近,也许…….”
铁柱道:“我明白了,开卷有益,师傅我去了。”
杨松柏哈哈大笑道:“我杨松柏能有这么个徒弟,在人前人后都有面子。”
一辆警车开至一个住民区的院外停下,铁柱下了车向门卫值班室走去。铁柱来到门卫值班室门外,一名保安迎了出来。
保安问:“同志,投亲访友,还是有公事?”
铁柱示出警官证道:“我是警察,向你打听一件事?”
保安问:“什么事?”
铁柱道:“小区内可有一个绰号通城虎的住在这里吗?”
保安道:“ 通城虎,正有此人,他可有名头啊,有钱有势,公安局里也有人,你是他的朋友?”
铁柱又问:“他的家里可住着一位常客?”
保安道:“不大清楚,不过他的地下室有时半夜三更的还突然亮起了电灯。”
铁柱问:“哪栋楼?”
保安道:“五号楼。”
铁柱道:“麻烦你一下,可能带我去一趟?”
保安点点头:“可以。”
铁柱道:“那就谢谢了。”
那名保安领着铁柱轻轻地走在去往那个地下室的走道上,在这家地下室的门前停住了脚步,铁柱示意那名保安退在一侧,铁柱靠近地下室的门下,向室内听去,地下室道口的那盏灯,灯光淡淡的透出几缕光线,铁柱听有甚时,突然室内传出手机的铃声:“喂,你是国放叔,这里我再也不能呆了,比坐牢还难受……向全国通缉……我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天的住在这里……我……”
室内的韩阿三,接完这个电话,向门跟前走来,铁柱做好擒拿的准备。
“不好有人来。”那名保安一声惊叫拔腿就跑,
铁柱大惊回过头来,听得一声冷笑道:“铁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
三个黑影扑进了过来,铁柱不敢迟疑迎了过来,地下室的门也开了,韩阿三也冲了过来,这么一来铁柱正是腹背受敌。
铁柱一声吼道:“韩阿三,我郑重地向你提出警告,你必须向公安机关自首,否则,你便是死路一条。”
韩阿三狰狞地:“铁柱,我已被你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自古是穷寇莫追,今天俺就来个同归于尽。”
韩阿三手握利刃向铁柱扑来,从地道口上扑来了那三名凶徒,他们皆穷凶极恶地杀了过来,而且个个手握凶器。
铁柱一声怒道:“阿三,你敢拒捕,我也要采取措施了。”
只见铁柱腾空跳起,飞来一脚向韩阿三踢去,听得一声惨叫,韩阿三栽倒在地,手中的利刃掉落在地上,铁柱眼明手快弯腰抢拾在手,这时上面扑来的三名恶徒居高临下,扑向铁柱。
韩阿三怒吼着:“捅死他,捅死他。”
三把利刃同时向铁柱刺去,铁柱就地滚闪在一边,恶徒们扑了个空,铁柱被逼退在墙角,手脚不能施展,他捱了几个重重的拳脚,此时此刻的铁柱仍是临危不惧,挥刀向个胖大个子刺去,胖大个子一个躲闪,脚下一滑栽倒在地,铁柱就势扑了过去,向那胖大个子就是重重两脚,“呀,呀。”几声惨叫。
铁柱一脚踏住那胖大个子的胸脯,用刀逼向那个恶徒,厉声喝道:“谁再敢上我就一刀捅死他。”
那两个恶徒只好退下数步,韩阿三正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背后企图向铁柱施行偷袭。
那名保安惊慌失措,他一口气跑出地下室,气喘吁吁向门卫室跑去,他一头钻进门卫值班室。这名保安急忙去拨打电话:“110,110,110。”
电话怎么打不通,他再向电话机看去,电话线已被扯断了一大段子,他惊惶了,“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保安想了想道:“我必须去派出所报案,这位同志生命有危险。”
保安推起了自行车向门外冲去。
大街上行人少了,车辆也少了,路灯闪亮,这名保安骑着自行车像发了疯的一般向前冲去。他急如风火来到运河派出所,一跑进院子就大喊大叫起来:“里边有人吗?我来报案。花园小区有人要杀公安,有人要杀公安......”
这时杨松柏匆忙地走 出办公室连声问道:“谁在杀公安,谁在杀公安?”
保安气喘吁吁地说:“杨指导员,我们花园小区五号楼地下室,有一名新进来的公安被四名恶徒进行围攻,他们都拿着凶器,那位公安同志处境十分危险。”
杨松柏大惊失色:“所里只有我一人,枪库我还没有钥匙,一定是铁柱同志,我必须去救他。”
杨松柏跳上停在院中的一辆警车,开车冲出派出所。
韩阿三穷凶极恶的向铁柱扑来。
铁柱一声怒道:“韩阿三,你听我一句良言相劝,老老实实带着你的犯罪团伙束手伏法,也许还能有条活路,否则,你们将要受到法律的严惩,恕不可绕,便是死路一条。”
韩阿三恼羞成怒地骂道:“铁柱,你正是应民心的一条保皇狗,我饶不了你。”
铁柱冷笑道:“韩阿三,应书记光明磊落,一心为着老百姓,不贪不粘,大公无私,你们恨他,因为你们是祸害人民的罪犯,应书记代表着党和人民的利益,是你们的克星,所以运河县的老百姓才更爱戴他,我也更崇拜这位共产党的好官,人民的好干部,他真心的为着老百姓,我铁柱愿为这位好书记去死,也乃心甘情愿,义无反顾。”
韩阿三怒道:“好吧,孩子们快动手,成全他把他给做了。”
铁柱心里明白,眼下敌众我寡,况且面对着几名罪大恶深的亡命徒,弄不好,非但抓着罪犯,反遭其害,怎么办?只有消灭敌人才能保护自己。铁柱想到这里,信心百倍,抖擞精神,转攻为守,还有,擒贼先擒王,必须先出重拳,至韩阿三与通城虎失去战斗力,然后剩下韩军与另一个歹徒再慢慢理会。只见铁柱腾空跃起,飞脚踢向韩阿三的面门,只听一声惨叫,韩阿三满面开花一头栽倒在地,向一条死蛇睡在地上动惮不得。韩军来势凶猛,铁柱腾空跃起,闪身躲过韩军刺来的这把刀。“哎呦”一声惨叫,韩军的这把利刃扎进铁柱身后罪犯同伙的胸膛,同伙滚地叫嚎,韩军见状,失手杀了自己的同伙,恼怒至极,穷杀极恶,拔出带血的刀,和铁柱拼起命来,铁柱见韩军乃眼前的劲敌便奋力持刀于其对刺,铁柱的右肩中了一刀,鲜血直流,三敌见铁柱受了伤,更加凶狂一齐扑来。
铁柱一声怒吼:“作死的罪犯。”
铁柱一刀扎进韩军的肚中,韩军倒地翻滚着,嚎叫着,有一名恶徒奋力握刀扎向铁柱的右大腿,铁柱栽倒在地,这时惊动了楼上的居民,一众人等有男有女多数是青壮年,纷纷拥来,三恶徒不敢恋战夺路逃出地下室的通道。
“抓罪犯,抓罪犯......”
人们追喊着。
一辆昌河车开来,救出韩阿三仓惶而去。
片刻,辆警车开至而停下,车门打开,杨松柏跳下车来。
“公安来了,公安来了,这里杀人了......”
老百姓纷纷高声诉说。
杨松柏问:“凶手呢?”
市民甲:“有两个家伙在地下室不知是伤是死,还有一名公安,可能受了伤,其它的罪犯,他们乘坐辆红色昌河车逃走了。”
市民乙:“那车上还有三名同伙,他们是来接应的。”
杨松柏恳求着说:“同志们请你将受伤的公安送往医院拜托了。”
市民众皆道:“我们能做到,我们能做到。”
杨松柏取出手机仓促地打着电话:“您是公安局刘局长吗,我是运河派出所指导员杨松柏,有铁柱同志追捕罪犯韩阿三,在花园小区遭遇罪犯们的拒捕,同伙数人,刺伤了铁柱驾辆红色昌河车而逃逸,我开车前去追捕请后调动警力给予布控、拦截、抓捕犯罪的车辆挂着山东省的牌照,可能要向城北方向逃去。”
杨松柏跳上车,驾车如飞,开出小区。杨松柏驾驶着警车如狂风闪电向前追去。车外这条明亮的公路,闪着月光,路上车辆已稀,车内杨松柏全神贯注的驾着车飞速前进着。
一个收费站里一名交警正在收接电话:“公安局,有什么指示......拦截一辆红色昌河车.......”
这名交警放下电话向身旁的两名公安高声道:“局长指示,一辆红色昌河车必须拦截,车内有五六名罪犯。”
正在说着话三名公安还没有来得及走出警位,这辆昌河车已经冲来,它撞断栏杆,仓惶向北逃去,三名公安再想采取行动来不及了,立即向局通话:“局首长这辆昌河车已撞过我们的收费站,向北逃去。”
正在这时杨松柏驾驶的警车开来,他只是减了速将头探出窗外,高声询问:“同志,有辆红色昌河车可从这里通过?”
交警甲:“局里通知我们拦截,那车撞杆夺路逃去。”
杨松柏:“我去追捕,请你们随后采取警力援助。”
杨松柏说罢驾车飞速驰去,三名交警也作了分工。
交警甲:“小王,这里只留你一人值班,小吴你于我驾车协助这位同志追捕罪犯。”
小吴:“是”
两名交警跑步来到停在收费站旁的警车旁。
小吴:“车内油不多了。”
交警甲:“前面加油站加油,刚才那辆警车一车内可能就是一个人,情况很危急,不可磨蹭。”
二人上了车,小吴驾车向北方追去来到加油站。
交警甲焦急地催促着:“快,二十公升就够了。”
小吴和一名售油员将加入油箱后,匆忙地上了车。
交警甲:“小吴,全速前进。”
一辆警车斜横在公路上,收费站的这辆警车开来,灯光下可见杨松柏半仰着身子倒在路上,收费站的警车停下,两名交警跳下车,跑向杨松柏的身旁,二人去抱杨松柏。
小吴惊道:“不好,这位同志牺牲了。”
交警甲哭泣起来:“同志,同志,同志哇……”
小吴取出了手机,拨打着电话:“公安局,公安局,追捕逃犯的同志,他……他牺牲了。”
小吴泣不成声,数辆警车开来,停靠在公路上,一众公安干警下了车向杨松柏的遗体拢来。天亮了,朝阳如火,一众公安干警无不痛苦伤心地流洒着眼泪。
正是:
尽善尽美英雄志,求仁得仁烈士心。
五尺身躯献事业,一腔热血为人民。
再说花园小区,120急救车开进院内,停下,急救人员下了车院内的市民与急救人员一起动手拿着单架进了地下室的通道,片刻将受伤的铁柱抬上急救车,急救车开去,
市民纷纷议论着:“这位同志伤的不轻哇。”
“通城虎早就该死了,除了他小区就安宁了。”
无影灯下,医务人员忙而不乱地为铁柱缝合伤口……
手术完毕,医务人员将铁柱推进病房,应民心已在那里等候,他见两名护士和一名医生给将躺在手术车上的铁柱推在病床前,应民心也走上前来将铁柱抬上病床。
铁柱:“应书记,您来了。”
护士甲:“他是?”
铁柱:“他是我们县委书记,应书记。”
护士乙惊地:“我还说他是你的亲属,早就来了一直守候在手术室的门口。”
医生感慨地说:“一个县委书记能够这么做真是太可贵了,也许只有您,应书记,应民心,心中有民的您才能做得到。”
应民心:“我做的是百姓的官,心中没有百姓,就是一条无水的鱼。”
铁柱伸出双手握住应民心的手,感动地珠泪滚滚,由衷地:“应书记,我是一名普通的民警,辛苦了书记您,我真是万分感激,谢谢您,应书记。”
应民心关切地:“应当谢谢的是你,没有你们来维护社会治安,人民能安居乐业吗?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您,人民最可爱的公安干警表示感谢。”
群众中有人感叹道:“真义可以入神,真慈足以得众。”
回头再详细地叙述一下已牺牲的杨松柏生前追捕逃犯的情节:
夜色蒙蒙,星光灿烂,一辆红色的昌河车,灯光逼目,飞疾而驰,开进收费站区域,收费站停止通行的路标落下,这辆车车速无减,冲断栏杆,夺路而去,正在这时一辆警车开来,在收费站的路边停下,杨松柏只是减了车速,探头窗外高声询问:“同志可有一辆红色昌河车从这里通过?”
交警回答:“三分钟前有辆昌河车强行从这里闯过。”
夜雾升腾,杨松柏驾车向北方追去……如风如电,杨松柏已目击了前方那辆昌河车,杨松柏鸣笛示意该车停下接受检查,一阵又是一阵警鸣。红色旧昌河车仍然是疯狂的在逃逸,杨松柏加快车速穷追不舍,终于追上这辆昌河车警车和昌河车并排在公路上追驶着,
杨松柏探出头去高声斥令:“停下,接受检查……”
杨松柏几次超越这辆昌河,由于路面太宽,为了逃命,垂死挣扎的罪犯凭借着高超的驾驶技术也一次次得逃脱,杨松柏看到已经接近山东的境地,心里十分着急,因此,他把生死置之度外,加速向昌河车的一则撞去。一声响亮,那昌河车被冲击到路的边缘。
杨松柏跳下车来,一声怒吼:“不要动。”
一名穷凶极恶的歹徒取出一把自制枪,向杨松林一连开了三枪,杨松林中弹倒下……
雾散了,日出了,烈士战斗的土地上拥来了流泪的人们。一辆小车疾驰而至,车停下,车门闪放,应民心心跳下车,公安局长迎上前去:“应书记,这是桩袭警的重大案件。”
应民心又痛又恨地:“又毁了我一位好警察,饶不了这群罪犯。”
应民心走到杨松柏的遗体前弯下腰,伸出一只手将没有瞑目烈士的双眼轻轻拂闭,又伸出另一只手将溅在党徽上的血迹试下,然后将手指上的血迹印在自己的胸前衣服上,一个血红色的指印,应民心哭了,默默地哭了,两串充满着浓厚感情的泪珠滴在杨松柏他那张苍白的脸上。
刘明道:“应书记,节哀。”
应民心站起身来,面如噸色表现出他是那么坚定,那么认真,不可动摇地:“同志的血烈士的血不能白流,我们以血还血,以仇还仇,一定要以法绳拿杀害我同志的罪犯。”
有词《江城子》为叹:
运河男儿斗志昂,保社稷,
生死茫茫,无从话短长。
纵使英雄竞折腰,血染衣,几处伤。
同志们相得益彰,忘甘苦,战沙场,
谁顾存亡?惟有泪千行。
便是战友牺牲处,多悲痛,断肝肠。
公安局的会议室里,例席会议的有县公安局领导若干和一众干警骨干应民心坐在首席的位子上,刘明局长郑重而又严肃地:“同志们,杨松柏同志的遇害,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全力地投入到追捕罪犯的战斗中,应书记任本行动的总指挥,我任副指挥,根据案情的初步分析,这次袭警的罪犯已经逃向山东省境地,应书记请你作战前指示。”
应民心:“同志们,你们是专业的破案人员,经验比我丰富,我是学徒来了,此案重大,已经上报了市公安局,市委市政府,省公安厅,省委、 省委书记也做了重要指示,或者说就是命令,我们必须破案,没有一丝的含糊,这就是军令状,我代表县委县政府也做了保证,尤其是我应民心,这个破案不了,必须革职查办,我这个书记就不做了,愿革职为民,你们做公安局长科长的,更不例外,大家有没有决心?”
全会议室的所有公安干警起立,宣誓:“有!不破此案革职为民。”
应民心:“好,这就是我民心的一份军令状。”
应民心双手捧起这份军令状,刘局长接过,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传于每个干警,皆在军令状上签字画押整个会场上,人心激奋,士气昂扬……
刘局长:“同志们,应书记下了决心,我们也表了态追捕罪犯的战斗开始了,由县委书记应民心同志为主帅,局的主要领导几政府有关部门组织十一人的指挥部已经成立,参战所有公安局的干警一百零六人,组成三个战斗小组,再从乡镇派出所调集一百一十名干警参战分别编入三个战斗小组中统一指挥分组行动,不获全胜决不收兵,出发。”
数十辆警车鸣阵阵,公安干警威武雄壮地乘车,开出公安局大门口。应民心率队于山东省所接攮的若干县得到山东省公安厅和其他有关公安局的大力支持进行拉网式的盘查,搜捕历时六十天,毫无收获,进退维谷。”
临时指挥部,应民心和刘局长等人举行会议,许多干警向应民心投来收兵罢战的目光。刘局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按着胸部,痛苦地:“不争气的胃,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和我捣乱。”
应民心亲手倒了一杯水,拿着药瓶子走到局长面前,关切地:“刘局长吃药,西米替丁,每次两片。”
刘局长:“我的胃和这个案子很相似,每次两片不行,现在已经加剂量了,一次都是四片。”
刘局长接过药和茶杯吞下四片西米替丁。
应民心感激:“县里工作很忙,招商引资的几个大项目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分散了我一部分精力,我总是跑来跑去,可是刘局长,你整整两个月没有回家,开完会你把衣服脱下来,换换。”
刘局长道:“没有换洗的衣服。”
应民心道:“我给带来了。”
刘局长激动地:“您,应书记。”
应民心:“据反映,戚国放带着两名干警竞去酒店酗酒,必须严肃处理。”
刘局长喃喃地:“后台子硬,我无可奈何哇!”
应民心气愤地:“后台子?谁是他的后台?”
刘局长道:“常务副县长郭四放是他的亲表兄。”
扑地暗来飞野马 舞风斜去散醯鸡。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六十五章
万:和广州广场丧命 铁军兰花广州售宝
急行缓行,前程只有许多路;
逆取顺取,到头总是一场空。
再说铁梁正陪着万和面对面的坐在桌前,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
铁梁道:“和叔,我说去酒馆,你不去……”
万和道:“挣钱是那么容易的吗?你不是也搞了一桌子的菜。”
铁梁问:“柱子哥、韩月嫂一家可好?”
万和点点头:“好,好,都好。”
铁梁又问:“那军子和小云他们可好?”
万和板着脸,浓浓的阴影在他的脸上泛起,他没有回答。
铁梁道:“叔,他们的事能是真的?”
万和惭愧地说:“什么事?那都是我家那个老祸星给害的,她是个什么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活活地拆散了他们那个家,哪有那些事,连鬼也不信。”
铁梁道:“别人不信,我信,那个下贱的女人,水性杨花。”
万和道:“天下最坏的女人都比你婶强,听说军子和兰花也要来广州。”
万和、铁梁又喝了一杯酒。
铁梁问道:“他们来做什么?”
万和含蓄地:“找你。”
铁梁一声冷笑道:“一不少吃,二不少穿,夜夜做新娘,来找我做什么?这个秽名四播的女人,我是不会见她的。”
化而裁之,存乎变;推而行之,存乎通;
神而明之,存乎其人;疑而猜之,一头雾水。
劲风扬起路上的尘土,如烟如雾。铁柱骑着自行车在风尘中行进着。
铁柱自言自语道:“铁军根本就没去他老丈人家,难道说文物在他手上?”
铁柱急急忙忙地回到派出所,进了所长办公室 。
铁柱向孟所长做着汇报:“韩月的车子竟毁在铁军的卫生所门前,定有蹊跷,据我分析他瞒着韩月将文物藏在了萝卜底下,躲过了村头两名队员的盘查,在途中他又取出这个包裹,韩月问他几件衣服怎么这么重,他说是几件玩具,他根本没去陆小云的娘家,他为什么要说谎?”
孟所长问:“你分析不是不可能。”
铁柱道:“我躺在医院里没有想到,回到了现场我就有了新发现,我出事的时候是夜里凌晨2点,一个人想挖开墓室到采石塘的通路,绝对办不到,足有好几立方土石,虽然居高临下,一个人没有帮手一定做不到。”
孟所长问:“依你所见必然要有人做帮手。”
铁柱道:“是铁军做了帮手,并且他也参与了盗走文物。”
孟所长道:“万和出走的时候,我们又没有布控,为什么他不带走文物?”
铁柱道:“万和叔当时心情很乱,戚国放、钱二还有于家三兄弟也许向他们讨要这些文物,甚至于杀人灭口,因为这是袭警,活埋了四个人,再说万和叔是个半文盲的粗人,识字不多,他也不敢带走这些贵重的文物。”
孟所长点点头道:“分析的很有道理,铁柱同志马上对铁军进行查访。”
铁柱道:“好,我马上去茅草山庄。”
铁柱来到茅草山铁军的卫生所,人去所空,房门紧锁着,铁柱无奈骑着自行车欲要离开茅草山庄,他徘徊着一会,下了自行车,取出手机拨起了电话:“嗯,是孟所长吗?铁军和兰花不在庄上,把和婶带去派出所……”
他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骑上自行车又返回庄来,他径直的走到万和的家。铁柱扎起自行车,敲响了万和的大门:“和婶,和婶,开开门……”
铁柱喊了半天的门,门开了,和婶疑神疑鬼地把门开了。
和婶道:“是柱子。”
铁柱十分严肃地:“和婶,派出所的孟所长有话要问你,请你跟我走一趟派出所。和婶没有回答转身欲回,铁柱急忙拦住了她要关门的手,将门推开道:“和婶,你必须跟我去派出所!”
和婶转过身来,张口便骂:“没良心的东西,我要是不去呢?”
铁柱微笑了道:“和婶,你必须去。”
和婶怒道:“没有我,没有你和叔,你早就变成鬼了。”
铁柱道:“你越是这么说,你越是要去派出所,我知道您是我的婶母,老辈子,我是奉孟所长的指示来请您的。”
和婶吼道:“孟所长又没救你的命,我虽是你所厌烦的人,却没有害你的命。”
和婶冷不防地关上了大门,骂骂咧咧地走进了院子:“狗东西,是个人物了,你也能来逮我,除非去坟里把你死去的爷爷和奶奶,再去县城把你那个跛子爹,还有生你养你的妈都一起捆走……”
铁柱道:“和婶,和婶……”
铁柱站在门外,尽管他如何的拍门的喊叫,再也没见和婶露面,无可奈何,只得再次拨起电话:“孟所长,和婶不去派出所…好,我守着!”
铁柱站在门外一筹莫展的吸着烟,等待着。一辆警车开进派出所的院子里,两名民警将气急败坏的和婶推下警车,向楼上带去,铁柱才慢腾腾地将自行车从警车上搬下来,喃喃自语道:“古时候有人杀妻求将,我铁柱为了破案竟将自己的婶母押到派出所,亲情顾不顾?左难右难;公而能忘私,是酸是甜?也许有人会骂我是大逆不道。”
再说铁军和兰花下了火车,匆匆地从广场上走过,他们走出广场的路边立交桥下招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下,车门开了,他们上了车,那车向室内驶去。
第二天晚上,他们住进了一家旅社。兰花独自一个房间,脸上大有痛苦的表情,她几次走到洗脸处呕吐,真是翻肠倒肚,这时门开了,铁军走了进来着急地:“兰花嫂子,兰花嫂子,你怎么了?”
兰花强忍着痛苦道:“八成是坐车累的,我本来就晕车,在车上不也是晕吐了几次吗。”
铁军道:“文物已经出手了,钱存在银行里,变成了折子,计一百万元,三一三剩一,你、我、和叔每人三十三万,那一万做我们的路费吧,再从中给你四千元好吗?”
兰花道:“这折子在我们老家也能取出钱来吗?”
铁军道:“能,这折子全国都能取,别忘了密码,我这儿没有和叔的身份证,是用我的身份证存的,只是密码不同。”
铁军将一个折子和四千元现金交给兰花,又道:“兰花嫂子,我们还去不去梁子哥那见见他们?”
兰花没有立即回答,她闭目思考了良久苦涩地说:“你回你的房间休息吧,让我想想再说。”
铁军走出了房间,又随手关上了房门。
兰花独坐在房间,自言自语道:“我来的时候,就吐了十多天,什么也不想吃,吃了就吐,我对妈说,她说我像是怀孕了,天哪,要是怀上了于得海和那个戚国放的孩子,要我如何是好呢?他们只有一次,我和梁子是多年的夫妻始终没有怀孕,难道说我真的怀上了贼种,可是妈说,她就是过门八年才怀的我,不,我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要真的不是梁子的,我就一头钻到火车底下,我兰花决不能生个贼子来。”
兰花想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
地也好,墒也好,人种五谷我种草,
秋来到,人打粮,且问我如何是好?
再说派出所所长办公室 孟所长、刘指导员和铁柱正在商讨案情。
孟所长道:“万和的老婆只是说他们救了铁柱和联防队员的命,关于文物,矢口否认,真是花岗岩的脑子,顽而不化。”
刘指导员道:“万和到哪里去了,她也是一问三摇头。”
孟所长道:“局领导指示,二十四小时内必须放人。”
刘指导员道:“那就执行吧。”
再说戚国放坐在椅子上吸着烟,突然手机响了:“是,表弟,于得海要和我通话…好…于得海,广州的文物贩子来电话了,有人冒充你的老婆和你的内弟卖了两件文物,一面铜镜,还有一只铜鼎。”
戚国放愤然道:“半夜糊元宝,白替鬼忙。”
他又拨起了电话:“表弟,你们也到了广州。再告诉你们一件事,铁柱他们没有死,看来只要你们不落网,我参与的事也就无人指证,还有那个万和,能不能是他去了广州卖了文物,独吞了这笔款子,不能留他,你们手里还有几件东西,多数是赝品,赝品也带去。我考虑那个万和也可能去广州,防范于未燃之中,留个神找到万和,把他做了,我们才能平安无事,了大不了定我个渎职之过,你们都是脚底无线,无处去寻找你们,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钱二、于得海徘徊在广场上,尤其是售票大厅的门前,二人在人少的地方私语着。
钱二道:“我们已到了广州一天一夜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于得海道:“那个冒充我妻子的人想必是兰花。”
钱二:“兰花?”
于得海道:“那天我的手机丢在她的床上,正好广州的这位老板与我通话。”
钱二道:“如果是兰花,那这两件宝物怎么会落在她的手上?那个男的又是谁?”
于得海道:“据我了解兰花气走了铁梁,她又和铁军好了,铁军和他老婆陆小云已经离了婚。”
钱二道:“女人就是祸害,红颜祸水真不假,谁沾了她就会惹祸生灾。”
于得海道:“他们卖了宝,会不会已经离开了广州?我想他带着兰花来,不会匆匆来了又匆匆走了。”
钱二道:“兰花、铁军,他们拿到了一百万也许就浪迹天涯,永远不回茅草山庄了。”
于得海点点头道:“说来也是个道理,那万和又能在何处藏身?戚国放和我的观点一致,文物贩子我刚刚与他通了电话,那个男的不是万和,年龄不对。”
钱二道:“杀不了万和,我们就像坐在定时炸弹上一样,老大,我们先把这些赝品卖给那个老板,手里有钱,有吃的有喝的,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只要他们一出现就立即做了他。”
于得海道:“我去做这笔生意,你在这里耐心等候,我们电话联系。”
钱二道:“好的,我听大哥的。”
某医院妇科兰花正接受着妇科的检查。
大夫道:“你是怀孕了。”
兰花问:“能多长时间?”
大夫回答道:“四个多月。”
兰花又问:“能确定吗?”
大夫道:“绝对不会错的。”
兰花大喜的离开了妇科门诊室。兰花回到旅社 进了所住的房间 ,躺在床上心花怒放,沾沾自喜,自己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梁子,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她取出手机拨起电话,电话通了:“喂,你是梁子吗?我,我是兰花,我也来广州了……”
电话被挂断了,兰花一连拨打几遍都是关机,兰花失望了,她哭了。
再说铁梁与万和同住一室,相对铺着两张床,铁梁在床上接了电话又愤然的关上手机。
万和问:“梁子,谁的电话呢?”
铁梁怒道:“兰花,臭破鞋,下流无耻的臭破鞋!”
万和坐了起来,惊道:“是兰花,她在哪里呢?”
铁梁道:“也来广州了。”
万和道:“她一定是刚下火车,你不接我去接她。”
铁梁道:“接来我也不认她。”
万和怒道:“你不认,我认。”
万和穿上衣服匆匆向门外走去。
晴空朗月,何处不可翱翔,而飞蛾独投夜烛;清泉绿果,何物不可饮啄木,而鸱枭偏嗜腐鼠。世界上有些人康庄大道他不走,偏要去寻独木桥,等待着他们便是穷途末路,也许是自取灭亡。
灯火辉煌的广场上,人头攒动,钱二和于得海在一个画廊下会了面。
于得海道:“二弟,货出手了,价钱还不错,一共卖了四十二万,一人二十一万。”
钱二大喜:“那几件赝品也卖了?”
于得海笑了笑道:“蛮子眼拙,没有发现,走,吃酒去!”
二人正欲离开广场,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万和东瞅西望的在广场上走动。
于得海低声道:“是万和!”
钱二道:“送死来了。”
于得海道:“广场上众目睽睽如哈何去杀了他?”
钱二道:“诓他去无人之处再动手。”
于得海道:“偌大的广场,哪里没人?”
钱二道“你去唤他,我自有办法。”
于得海道:“二弟,这就看你的了。”
于是二人尾随万和而去。
于得海高声呐喊:“老和,老和,万和。”
万和听见有人叫他,转身看去,见得是于得海和钱二,甚是寒栗恐惧道:“是于得海、钱二啊。”
于得海笑道:“老和啊,自从茅草山庄出了事,我和钱二弟就逃到了广州,也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万和道:“你们都走了?”
万和的心情稍有放松,便道:“我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残忍凶暴,可恶的是不该把我的侄儿也埋在墓中,你们真不是人!”
于得海道:“老和,我们也是被逼的。”
万和道:“于得海,我万和不该和你们搅合在一起,你们真是害苦了我。回想起来还是我那侄儿铁柱,还有成子站得高看得远说得对,我真后悔不该上了你们的贼船。”
于得海道:“这样吧,我们去那边去谈吧!”
万和问:“哪边?”
于得海道:“离乡背井几千里,我们是故人,是同乡,都是茅草山人,那边有个小饭馆,喝杯酒。”
万和身同感受地说:“因为个钱字害了我,也害了你,更害了别人,走吧。”
于得海在前,钱二随后,心情惴惴不安的万和被夹在中间,他们走出了广场。来到一个胡同里,胡同里虽然还有过往的行人和车辆,但较为稀少,于得海和钱二引着万和向这边走来,万和却不肯再向前走去,他道:“于得海,大街上有的是酒馆、饭店,你们是不是不怀好意?我不去了,要喝酒就改天吧。”
于得海道:“老和,你怕什么,我们是真心诚意的,在茅草山你也是待我们不薄,今天又是同病相怜,我们去那边人少的小酒馆,一来是聊故交。二来商量今后的逃跑之道,我和你都是在逃的杀人犯。”
钱二道:“老和,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别再疑神疑鬼的了,走吧。”
就这样万和还是不放心地随他们向前走去,却不时地窥伺着前后,突然一把匕首从他的背后刺来,万和一声惨叫,于得海和钱二丢下带血的匕首,仓惶地向那个胡同的深处逃去。万和倒在了地上,被路人发现。
路人惊道:“怎么这里睡个人?”
他们弯下腰看到地面上的血。
另一人道:“快报警,这里杀人了。”
于是他们用手机报了案。
急救室,手术台上躺着万和,手术台旁边有数名医护人员,两名警察在询问着万和:“是谁要杀你?是谁?”
万和已是奄奄一息地:“于…于得海…钱二……”
万和闭上了眼睛,气绝身亡,一名医生连忙用听诊器听听他的心脏,摇了摇头道:“死了!”
两名警察检查了万和的尸体,一名公安从他身上搜出了他的身份证,另外一名警察将尸体拍了照并做了相应的记载。
旅社里兰花的房间,兰花哭哭啼啼,铁军坐在一旁,安慰道:“嫂子,我同意你去找梁子哥,但是我不能陪你去了。”
兰花问:“你为什么不去啊?”
铁军道:“嫂子,我的嫂子来,都说你精明,没想到你倒傻起来了,我陪你去,不是不打自招吗,那是火上浇油。”
兰花道:“脚正不怕鞋子歪,你我是嫂子和小叔子的关系,是清白的,天地良心可以作证,你不去,我怕梁子打我。”
铁军道:“兰花嫂子,梁子哥要真是打你一顿,他的气也就消了,不打不吵不是夫妻,就怕他不打你。”
兰花问:“他能不能打死我?”
铁军道:“梁子哥他要真能打死你,他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兰花一声长叹道:“我还真不如让他打死我,我能死在自己的男人拳脚之下,做鬼也就安逸了,你在旅社等我。”
铁军道:“和叔还在他那,他会袒护你的,你放心的去吧,你千万不要说我也来了,见了和叔要悄悄的跟他说,让他来旅社找我。”
兰花担忧地:“梁子要是不认我怎么办?”
铁军道:“也许,那你再回旅社来找我。”
兰花道:“好,那你在旅社等我的电话。”
兰花又喜又忧的离开了房间。
兰花走向了大街,招了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兰花在这家公司的大门前下了车,兰花向大门走去,被保安拦住,盘问道:“你找谁?”
兰花道:“铁梁。”
保安问:“你是他什么人?”
兰花道:“妻子。”
正在这时,徐明开车而至,被保安拦住,徐明探出脑袋问:“有什么事吗?”
保安说:“这位是铁梁的妻子。”
徐明大喜地跳下车,热情地:“是嫂子啊,我把车送回车库,回头去见大哥,我和梁子是好兄弟。”
兰花礼貌的说:“你好,请问梁子他?”
徐明道:“我送老总去赴会,梁子他有事没跟去,正好你来了,嫂子,你稍等一会。”
徐明说罢又跳向车子离去,片刻匆匆跑来,高声喊道:“嫂子,今天中午正好没事,我陪你们喝几杯,算是给嫂子接风洗尘。”
兰花也走向公司的院内,徐明牵头引路上了公司的大楼。徐明引着兰花一面亲切的说着话,一面上了楼梯。
徐明十分欢喜,大声喊道:“嫂子早就该来了,梁子哥和我是隔壁的邻居,主楼是公司办公的地方,这幢楼就是员工的宿舍。”
兰花道:“家里也很忙。”
徐明道:“梁子哥,救过老总和我,他可是高薪,受聘为保镖,我是老总的司机,一年才四万薪水,梁子哥,老总一开口就给了他五万,嫂子,他能养的起你,来了就别回老家了,要有孩子也带来,两地分居太乏味了,一家子和和美美不好吗?”
兰花苦涩地笑道:“好是好,还得看梁子留不留我呢。”
徐明道:“笑话,他不留嫂子,留谁啊?梁子哥可是个好人,从不招花惹草,正人君子。”
他们说着讲着就到了三楼,走上了楼道,最后由徐明敲响了房门,并叫起门来:“梁子哥,梁子哥。”
门开了,铁梁十分着急地:“是和叔?”
徐明道:“梁子哥,是你的爱人,我那嫂子来了。”
铁梁见到兰花的第一句话就问:“和叔呢?”
兰花道:“没看见。”
铁梁气扑扑地:“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兰花扑向前来哭道:“梁子,梁子,我是你的妻子兰花啊!”
铁梁铁青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充满了恨和怒,他大声地说:“你给我滚,我不认识你!”
兰花扑在地上,哭着哀求道:“梁子,你就原谅我吧,那不是我的错啊,梁子,我的好梁子,你就看在多年的夫妻份上你认下我吧,我已怀上了你的孩子。”
铁梁咬牙切齿地:“我铁梁是个不能生育的骡子,你怀上了野种别来敲诈我,我娶你不是一年两年,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怀孕?你一走你就怀孕了,这正是野种。”
兰花两只眼里全是泪,她还是哀求着:“梁子,这是医院的诊断证明,它没有错,我已经怀孕一百四五十天了,你才走三个多月。”
铁梁咆哮道:“我根本就没你这个女人,我得去找和叔!”
徐明他懵然地站在那里,惮惮地喘着虚气:“你们这是……”
兰花取出结婚证,哭道:“你这位弟弟,看看,这是我们的结婚证哇。”
徐明接过结婚证,看了看道:“是啊,铁梁、兰花。”
铁梁像发疯似的夺过结婚证,把它撕碎,撒在地上,高声斥道:“这是假的!”
兰花跪爬在地上,哭着捡起被撕碎的结婚证,失声哭道:“我和梁子就是合法的夫妻,我怀得就是你的孩子,我和梁子的结婚证……”
徐明看到兰花如此模样,深有同情,他走到铁梁的面前激情地问:“梁子哥,你?”
铁梁道:“徐明兄弟,我怎么了?”
徐明懵然地问:“梁子哥,我是在说你,是正经的,你这么做,那是忘恩负义,是陈世美,嫂子几千里来到广州,苦口婆心的求你,你也该知足了,我徐明,从来没把我的身世讲给你听,我也是结过婚的人。”
铁梁道:“你也结过婚?”
徐明道:“我结过婚,还是我当兵的时候,我没有考上军校,复员回家,我的老婆就跟和她一同做生意的男人跑了,我徐明能有个这样真心爱你的女人做老婆,我也就满足了,真的满足了。”
徐明说到这里,双眼湿润了,他伸手去搀扶兰花:“嫂子,你起来吧。”
兰花挣脱了徐明的手,双膝还是跪在铁梁的面前,哀求着:“梁子,你打我吧,你打吧。”
铁梁冰冷地:“我打你,我凭什么打你?”
兰花脸上流满泪道:“因为你是我的男人,我做妻子的犯了错就该打。”
铁梁哈哈大笑道:“别再纠缠了,你回去吧,于得海、铁军可都在等着你。”
兰花委屈地:“铁军,你,你,你误会他了,你冤枉了他,他是你的弟弟哇!”
铁梁揪然作色道:“自然是我的弟弟,哼,他不配,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亲堂哥,他铁军禽兽不如!”
兰花含着泪问:“你如何才能留下我,原谅我?”
铁梁斩钉截铁地说:“还是那句话,除非你在我面前亲手杀了于得海!”
兰花站起身来,重重地点点头,道:“好,你答应我了,我……”
兰花转身离去,她凌乱的脚步,踉踉跄跄地向楼下走去。
善恶随人作,祸福自己招;
只因自有错,甘受别人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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